很,想偷偷进去看一眼,只是可惜破解不了结界。”
小山雀吐吐舌头:“我可不敢。”
墨珑复往芥园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目光沉沉,看不出情绪,随即收回目光,朝小山雀笑道:“你带我逛山庄,我也该有所回报才是。”
“嗯?”小山雀眨着眼睛看他,不明其意。
“我没什么能耐,但还能做几道小菜,味道尚可。你中午若肯赏脸,过来和我们一道用饭如何?”
小山雀惊喜道:“当真!你做菜请我吃?”
墨珑点点头。
小山雀喜得跳起来:“这是头一遭有人请我吃饭!是装在一个个盘子里头吗?还是装着一整个大锅里,大家一起吃?”
“自然是盛在盘中。”墨珑想不出一堆人围着一口大锅吃饭是什么光景,转念想到以往看见喂鸟的人总是把鸟食放在大盘中才明白过来。
小山雀双腿蹦来蹦去,喜不自禁,干脆仍旧变回原身,盘旋在墨珑身遭,忽上忽下,时而落他肩上,时而落他手上,时而落他脑袋上,叫声轻扬婉转,快活极了。
双影镇上,客栈内。
东里长被一阵急促的寻仇般的敲门声惊醒,扶着脑袋,挣扎着下床去开门。昨日冒着风雪奔走在各家客栈,加上半宿失眠,他现下的脸色白得有点吓人。
当他打开门,收到讯息连夜赶来的聂仲和聂季都立在门外,面色比他还要白上几分。北海的两名随侍就在他们身后。
“说,到底怎么回事?!”
聂季长臂一伸,揪住东里长衣领,狠狠问道。在青阳都城他就吃过他们的亏,身体受制,眼睁睁看着灵犀溜走,桃花林外又被墨珑所伤,此时自然怒不可遏。
夏侯风与白曦在隔壁屋,白曦天生易受惊,几乎是敲门声一响,他就惊醒了,连忙叫醒夏侯风。两人刚出门便看见东里长受制于人,夏侯风脑子一嗡,立时就冲了上前,对聂季挥拳相向。
夏侯风向来自诩速度极快,然而拳头还未至聂季面门,便被人从旁制住,那人的手犹如铁钳般,他半分动惮不得,转头望去,怒气冲冲道:“放开老爷子,有什么事儿冲我来!”
一手擒住夏侯风,聂仲面无表情,朝聂季道:“灵犀要紧,莫顾着置气。”
白曦连忙上前劝解:“就是就是,俗话说,地和生百草,人和万事好,有话咱们好好说,好好说!”
聂季松开东里长,斜睇了白曦一眼:“怎么哪儿都有你……原来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不是不是,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还是……灵犀的事儿要紧!”白曦赶忙拿聂仲的话来当挡箭牌。
大事当前,聂季确也没空寻他麻烦,推着他进屋去:“都进来,把事儿原原本本给我说明白了!灵犀怎么会进了天镜山庄?你们是不是花言巧语,煽风点火地骗了她?!……”
“你……”
夏侯风又要恼,被东里长狠狠瞪了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安分点!”
当下诸人进屋,东里长将此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从西山石壁泉如何遇见灵犀,长留城如何帮她救熊罴,再到后来的鹿蹄山、桃花林……皆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只是按下龙牙刃之事未提。
听罢,聂仲与聂季四目相望,灵犀是他们熟识之人,可他们却从来没有意识到,灵犀对未曾谋面的哥哥灵均竟会如此上心,并且坚定地认为灵均还活着,因此决意孤身上路。
“这个傻丫头!怎得不叫我陪着她呢?”
聂季说完这话,立即就明白了灵犀为何没有告诉任何人的原因。因为灵均失踪数百年,东海曾经派数百人,甚至清樾亲自上岸找了三年,都未曾找到他。随着玉匮上灵均名字的变化,他们都以为灵均已死。灵犀单凭个人之言,又拿不出丝毫证据,他们如何肯信。
聂仲叹了口气:“这孩子,平日里也看不出有这么重的心思。”
“咱们该想到的,灵均也是这样。”聂季满心自责。
此时聂仲再抬头看向东里长等人,语气便和缓了许多:“说起来,还要多谢你们对她的照顾,东海上下感激不尽,定有重酬。”
听他提到重酬,东里长有点心虚,心中默默道:只要龙牙刃事发后,不要震怒就好,哪里还敢要什么重酬。
聂季不像聂仲这般有礼,心中仍是忿忿,恼道:“你还谢他们,若非他们一路帮着灵犀,灵犀早就被我领回东海了。”
“是是是,都是我们不好……”东里长忙把话头接过来,“只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把他们从天镜山庄弄出来,又不触怒玄飓上仙。”
聂仲与聂季面面相觑,片刻后,聂仲道:“天镜山庄不比寻常之地,恐怕得请大公主来才行。”
聂季点点头,他和聂仲虽说在东海有官职,但要登天镜山庄的门槛,还想把人要出来,则非得大公主清樾亲自出面才行,身为执掌东海之人,她才有这个分量。
“三弟,你速速腾云回东海,向大公主禀报详情。”聂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