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着眼前人。
“上车。”
“真不用了……”
“这不让停车,快点。”
乔初朝四周看看,眼见保安朝他们的方向走来,边走边喊着:“不能停车,赶快开走!”
陆远洲一副“我说吧”的表情等着她。
放弃挣扎,她低头钻进后座,陆远洲关上门,雨声戛然而止,世界瞬间被分成两个部分。
乔初刚坐下,陆远洲将一块毛巾扔到她的头上,“擦一擦。”
见她没有动,又补充了一句:“新毛巾,没用过。”
乔初抬起手把头发揉了揉,又擦了擦身上觉得shi冷的地方,擦完后将毛巾叠好,说:“我回去洗了还你。”
“不用了,都是一次性的,扔了就行。”说完,他拿起乔初叠好的毛巾,往后面随意一扔。
乔初顺势往最后一排一看,毛巾,衣服,帽子等一系列杂物凌乱的堆在一起,很真实很直男。
多看几眼,强迫症的乔初觉得有点难受,转过头来,欲言又止。
算了。别人的车,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还是闭嘴的好。
唯一让乔初感到安慰的是,虽然车内乱的像猪窝,但并没有什么异味,反而有股很好闻的淡淡肥皂香。
因为要做咖啡的缘故,乔初平时不怎么用香水,车里也只放了咖啡粉去味。
而蒋连却是一个极喜欢香水的人,不管是家里,车里还是身上,永远是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常常人还没到,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乔初本来不喜欢那味道,只是因为跟蒋连一起久了,身边没有他的香水味反倒会有些不习惯,常常会在房间里喷上他最喜欢的香水。
那香水留香时间极长,以至于分手后的很长时间里,房间里依然残留着蒋连的味道。
那味道,她今天也在方梦阳身边闻到了。
雨滴重重的敲打在车窗玻璃上,划下一条条的水痕。乔初头靠着窗,也不知道是窗外的风景模糊了,还是自己的视线模糊了。
大学四年,她们寝室的关系一直很好。
大家一起逃过课去看隔壁体育学院的篮球比赛,一起去校外宵夜而错过熄灯时间被宿管阿姨关在门外,一起睡在学校的草坪上畅想未来。
那时,方梦阳说,结婚时一定要请其他人做她的伴娘。
大二时,她被方梦阳拉着一起去打耳洞,等她打好轮到方梦阳时,她打了一个耳朵就疼的哇哇大哭,因此直到现在方梦阳还只有一只耳洞。
有一次她过生日,方梦阳攒了很久的零用钱给她买了一只名牌卡包,小心翼翼的送给她,生怕她嫌弃。因为那牌子的卡包很不经用,直到现在她还一直还留着舍不得用。
还是那个方梦阳,今天却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还想抽她耳光。
是记忆出了错,还是人心实在变化太快?
乔初一直没有说话,陆远洲忍不住悄悄看她。
雨天的光线极为昏暗,从他的方向看去,乔初的侧脸此刻如同剪影般印在了窗玻璃上,像是一副黑白色调的画。
车内很安静,只有前方规律的传来雨刷划过玻璃的声音。时间突然变得很慢,世界也似乎狭小得只有眼前的这片空间。
乔初就像雕塑般定在那里,只有她蒲公英般的眼睫,随着每一次眨眼就扑闪一下。
在陆远洲的凝视间,一颗透明的水珠从乔初的睫下悄悄滑落。
“噗通”一声,滴在陆远洲的心上,带起阵阵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久久未静。
***
快到达橡林湾时,保姆车突然停了下来。
宋楷朝左前方看了好几眼后,才对陆远洲道:“哥,你看那个人是不是乐瑶?”
雨仍然下的不小,陆远洲朝宋楷手指的方向望去,视线还是不太清楚。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虽不敢确认,但陆远洲心里仍升起一股森森的凉意。
“谁?”乔初见两人神情紧张,问了一句。
“私生粉。”陆远洲答道。
“私生粉是什么?”乔初从来不追星,听不懂这些饭圈用语。
“就是跟着你的私人行程,偷窥你的私生活的极端粉丝。”宋楷给她科普,“这个乐瑶,就是个惯犯,还曾经进过我哥家呢,特别恐怖。”
乔初突然回想起之前宋楷指责她时,曾说她是私生,又想起第一次在家门口遇到陆远洲时他的那个反应。
此刻,她似乎突然能够理解之前陆远洲对她的那个态度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也是这种人?”乔初歪过头,问驾驶座上的宋楷。
宋楷后背一僵,慢慢回头看了一眼陆远洲。
乔初即刻将目光投向陆远洲,“怪不得每次见到我就像见了鬼一样?”
陆远洲眼睛在车内乱扫,想找到一处定点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
见乔初并没有放弃这个问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