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失了太多的血,所以要休养好一阵子才能补回来。”
“那么虚弱的情况下,他能说这么多话,能把事情说的这么仔细么?”景若曦毫不客气的道:“田大人,您是读书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虽然我明白儿子被害您的心痛愤怒,但是案件审理是一件需要实事求是的事情。不能根据自己想当然的添油加醋,您说了这些之后,我们还是要去问田公子的,到时候两边说的不一样,岂不是尴尬。”
景若曦一句话说的田学博脸都红了,虽然他年纪比景若曦大许多,可是因为官阶没有叶长安高,还真不敢在他面前翻脸。更何况又不占理,一时间被拆穿之后,哼哼哧哧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叶长安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看着田学博那样子好笑,欣赏了一下之后,开口给他一个台阶:“想来田大人也是爱子心切,并非有意夸张或者含糊事实。”
“是是是。”田学博有了叶长安一句搭救,立刻接话道:“姑娘说的是,我确实有说的不实的地方,但我并未说谎。腾英卫就是凶手,这句话确实是小儿说的,然后见他Jing神不济,我怕影响他休息也没敢多问。但是立刻就让人去查这个叫腾英卫的人,这人确实是个做小生意的混混,日常出入酒馆青楼赌场,这样的人会因为钱财杀人,并不奇怪。”
这几句话说的倒是也合情合理,景若曦当然也不会打算要追究田学博什么提供虚假信息之类的罪名,只是道:“那田公子现在Jing神如何,可以说话么?”
“Jing神虽然不济,但人已经清醒了。”显然田学博也非常想要早日将凶手捉拿归案,自己的儿子是受害者,因此愿意他早日出来提供线索:“若是简单的问几句,我想是可以的。”
“那就好。”叶长安道:“那请田大人带路,我就简单的问几句,不会打扰田公子休息的。”
“叶大人言重了。”田学博读书人家总算是明白事理:“让叶大人一大早劳心劳力,都是小儿不好啊。”
两人又一来一往的客气了几句,走到了田宏阔的院子门口,一阵浓浓的药味从里面出来,看来这两日为了保住田宏阔的命,看来田家是下了血本了,不知道用了多少名贵的药。
房间里传来轻轻咳嗽的声音,田宏阔醒着在。
田学博先进了屋,大概是问了一下田宏阔的情况,这才走出来:“叶大人,您进来吧。”
丫鬟被田学博喊走了,他自己也出了门并不在房里待着,将房间留给叶长安他们几人。
田宏阔看来平日里身体底子很好,恢复的不错,这才过了一夜就醒了,虽然脸色白的像是个死人一样的,但总算是活的平稳了。只是他的伤在背后,所以不能躺着只能趴着,只能用一副很惨的模样趴在床上,非常轻声的道:“叶大人,十分抱歉,我失礼了。”
叶长安和田宏阔的年纪相差的不大,但是地位却天差地别。父母家庭的原因不说,就是个人,叶长安已经有了正经官职差事,品级还不低。而田宏阔只是谋了个凑合的差事罢了,因此他对叶长安也是客客气气的,不敢有一点得罪。
“无妨,你受伤了,不要动。”叶长安道:“我只是来问几句话就走,你有力气就说,没力气也不着急。”
田宏阔轻微的点了点头。
然后叶长安坐了下来,自然道:“若曦,你问吧。”
毕竟是每个月花了那么多钱的,当然要多使唤使唤景若曦,叶长安欣慰的看着她,丝毫也没有压榨手下劳动力的羞愧。
“田公子。”景若曦也不推诿,开门见山:“你现在的伤势不宜多说话,我就问你几个问题,你简单回答一下就好。”
“好。”
“凶手是腾英卫么?”
“是。”
“你是亲眼看见他杀人了?”
“是。”
“死者是你的外室红月,还有她的丫鬟小青?”
“是。”
“你到的时候,腾英卫正在杀谁?”
这个问题大概有点复杂,不能用是或者不是来回答,田宏阔想了想,用非常虚弱的声音带点嘶哑道:“我到的时候,就看见腾英卫正拿着个什么东西砸红月的脑袋,砸的非常用力,红月虽然在挣扎但是完全挣脱不了。”
“然后,我就冲了过去……”田宏阔缓缓道:“但是红月那时候已经被砸昏了,我和腾英卫纠缠在一起,可他的力气很大,我不是对手,我们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刀,一刀刺在我背后,我痛的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醒了过来,觉得整个人都很累,外面的光线很刺眼,我挣扎着爬了出去,然后就又昏了过去。”
“好在你临昏迷的时候推到了阳台上的一个花盆。”叶长安道:“我正好从下面经过,这才看见你血淋淋的躺在上面。”
“是,我听父亲说了。”田宏阔十分明白:“要多谢大人的救命之人,若非是大人正好经过,太医说但凡是再晚上半个时辰,我就必死无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