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什么‘手机没电’之类的借口,我不听。”
“好。”磬泽一口答应。不知为何,他觉得檀中玉这会儿的口吻,与其说是“霸道”,倒不如说更像是“任性”。
想不到像神一般优雅完美的易哥,还有这样一面。
好可爱啊。
想到这里,磬泽不觉低头笑了。檀中玉问,“你笑什么?”磬泽说道,“其实我是太阳能充电宝,所以,不会没电。”
檀中玉心领神会,“太阳能的?”
“嗯。”
“也就是说,只有我才能给你充电了。”
磬泽抬起头来,尚未回答,檀中玉便已跨坐到他腿上,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
“电量满了吗?”
“满了。”
檀中玉意味深长地说道,“刑瑞给你普及过‘直男撩基天打雷劈’这个道理吧。”
磬泽顿时慌乱,“易,易哥……”
“你说你这样,让人怎么办好啊。”檀中玉细细地吻他的脸庞和耳后,说道,“‘你是我的太阳’这种话,不准再拿去撩别人了,知道吗?你承担不起后果。”
磬泽喘息着拥住他,说,“我没‘别人’。”
檀中玉轻叹着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傻瓜。”还没做好思想准备,随随便便就说这种话,真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瓜。
可是,自己偏偏喜欢这种单细胞生物。
趁檀中玉倒时差的工夫,磬泽已经很勤快地去商场买了新的床垫和四件套,把隔壁空关许久的卧室给布置了起来。
他看看卡上的余额,心里直叹气,这样根本攒不起钱。
不过,磬泽没想过要找易哥“报销”,哪怕知道这些钱在对方眼里连粒芝麻都算不上。
檀中玉在磬泽住处待了三天,有吃有喝,很是惬意。他可以在家办公,磬泽还是要去公司打卡的,毕竟他隶属车队,檀中玉不出车,他就要服从行政部门的调度安排。
于是他每天出门前给檀中玉留好早午饭,有时还泡一杯nai茶,放在保暖瓶里。而傍晚下班回来时,檀中玉已把丰盛的晚餐摆上桌。
磬泽觉得这种感觉出奇地好,或许就如易哥所说的“家的味道”。
有人在家里等他,单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事实,就让他满心欢喜和期待。
他习惯了檀中玉的肢体接触,渐渐不再那么紧张,甚至会在对方抱上来的时候,主动吻他。
磬泽发觉檀中玉是一个很容易动情的人,或者说,不太受得了自己的主动示好。有时,一个拙劣的亲吻,也会引得对方擦枪走火,在玄关,或是餐桌上,向自己索求。
在这样的调教下,磬泽的吻技和手活突飞猛进,有了质的飞跃。二人都默契地不再提及磬泽是直男这回事,单纯享受彼此之间的温存。
磬泽有时会想,易哥以前身边从不缺人,现在仅仅用手能满足得了他吗,甚至还思考过“他在床上是1还是0”这种终极问题。
但是这些,他都不敢说出口。目前还勉强可以说是自己单方面服侍对方,倘若两个人真的有了那一层关系……
至少现在,他还是接受不了和男人上床这件事。他不想让檀中玉失望,所以,保持现状就好。
檀中玉对此似乎并无异议,他每晚道了晚安,就去磬泽给他收拾一新的房间睡觉,没有进一步试探对方的底线。
两个人的相持,仍是守住各自最后的城池。
檀中玉恢复正常作息后,还是回自己家里住,周末偶尔来磬泽这里过夜。虽是“偶尔”,但个人物品还是慢慢添置齐全,毛巾、牙刷、水杯,房子里随处可见两个人共同生活的痕迹。
磬泽没问过对方,是不是还在空窗期,身边有没有新的人。
他相信没有。
这天早晨,檀中玉到办公室不久,平陵来跟他确认日程安排,临近年底,各种各样的应酬密集起来,檀中玉这当家人自然也脱不了身,商会,慈善,家里也有不少场合需要他露面,坐飞机跟公交车刷卡似的。
这成天赶场的日子何时是头啊,檀中玉一边看平陵邮件里给他整理清楚的行程表,一边发消息问刑瑞最近怎么样,有难同当,要是那小子也忙得像狗一样没有时间谈恋爱,自己心里多少能平衡些。
刑瑞不负所望,发来一堆哭泣表情包,说忙死了,没时间陪姐,也没时间关心玉玉的感情动向。
檀中玉说,忙你的吧,你这个媒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他看到一条安排,觉得自己眼前出现幻觉了,挨近笔电屏幕仔仔细细读了三遍,把平陵叫进来,指着那行字问,“这里没写错吧。”
平陵仿佛早知道老板会找自己求证,冷静地说,“没有错。”
“和前后的画风都不一样啊。”
在一串商务活动中,12月24日晚上的行程格外显眼——
19:00-22:00,新福居,邀请者:磬泽。
“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