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因何而起,不过他还是抱住了江遥依恋地蹭蹭对方白皙的脸颊,声音酥到腿软:“宝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辰撑着头墨黑的眼珠映照着外面湛蓝的天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原木色的课桌上点点发出沉重的声响,狭长的眼睛稍稍眯起,神情若有所思。
天空不知何时出现了几片深黑的乌云,谢辰认真地盯着那仿佛被水汽打shi的植物,嘴角稍稍咧开,叹气声从声带开始震动听起来绵绵无期。
倾盆大雨轰然而至,江遥推开还抱着他的燕蘅,神色凝重。可还没等燕蘅发问,他又变成了平日里懒懒散散的那幅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撑着下巴,碧绿色的眼睛犹如一谭平静的湖水,认真地盯着外面那一场突如其来的雨。
雨丝飞速变成雨点,滴滴答答地打在窗户上。坐在旁边的同学手忙脚乱地关上窗,却还是避免不了被打shi的命运。青春洋溢的少年们在教室里嘻嘻闹闹,与外面那清冷的雨幕截然不同。
放在桌子里的手机忽然震动,江遥却没有去看一眼,他还是冷冷清清地盯着那沉重地砸向地面的雨滴,手指轻轻卷着散落在一旁的碎发,微红的嘴唇啧了一声。
“小朋友,很喜欢下雨吗?”燕蘅不解地把手覆盖在江遥那微凉的手指上,他蹭蹭江遥敏感的脖子,呼吸的热流一下一下地缓缓拂过温度不高的颈窝。
江遥侧过头目光毫无波澜地看着小心翼翼地和自己亲昵的燕蘅,他像慢动作那样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我不喜欢。”
江遥一点儿都不喜欢下雨天shi哒哒的感觉,可偏偏秦扬爱极了雨天。每一次下雨之前都会特意拉着江遥,让他学会怎么看雨前的云朵。秦扬说,雨可以洗净这世界一切的肮脏。
可江遥不这样认为,因为哪怕是雨后,大地如新,黑暗与肮脏不堪的事情依然会爬出下水道,走到太阳下,洋洋自得。
燕蘅有点发愣地看着微微一笑的江遥,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师便从门口进来。锐利的目光直射两人,燕蘅赶忙坐好,生怕老师要把他们的位置分开。
江遥也回过神,他嘴角的笑容逐渐淡去,老师在讲台上不厌其烦的讲着考点,江遥的眼睛微微下垂手中的铅笔毫无章法地在白纸上乱涂乱画。
凌乱的笔锋不断勾出大勾,再被毫不留情地涂抹。燕蘅的目光专注,他很认真的听着课,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浓眉大眼炯炯有神。
一张被撕的非常随意的纸条忽然压到燕蘅的胳膊下,而作佣者却看向外面装作不是自己干得。燕蘅把纸条抽出来,看着上面笔锋凌厉收尾干净的字体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黑漆漆的眼眸用余光看向江遥,嘴角的笑容再怎么样都无法抑制。燕蘅拿起笔写下了几个狗爬体的字,这才传回去给江遥,开完小差的燕蘅又开始专心听讲。
江遥看着纸上那几个截然不同的字体,轻啧一声。碧绿色的瞳孔明晃晃地映出那几个承载着少年的***的汉字,眼神稍暗,最后在那平静的湖面掀起了惊涛骇浪。
因为我要努力成为配得上你的人。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江遥最为深处的心灵却像是碰到了自己一直寻找的彼岸,火热得他的眼泪都想从眼眶里争先恐后的开始逃命。
他认真地凝视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的燕蘅,牙齿紧紧咬住下嘴唇,眼睛眨眨抑制着自己内心翻涌不息的情绪。
脑袋又枕到了胳膊上,燕蘅用余光瞥见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他空出来的那只手轻轻地勾起自己椅背上的外套,又蹑手蹑脚地替江遥盖好。
做完这一切的燕蘅,这才开始真正心无旁焉地听课。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眸迸发着对知识的渴望,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更为投入的讲课,恨不得把这些知识都塞到燕蘅的脑子里。
清风徐来,下完雨的天气到底还是转凉了。本身只穿一件短袖的学生,也开始陆陆续续披上自己的外套。许勤里面穿着一件厚厚的羊毛衫,眼神已经不是绝望二字能说明的了。
“我真的好羡慕你们这群住宿的!”
江遥抬起头,他还是穿得那么少,燕蘅都担心他把自己冻坏了。江遥那冷漠的眼眸听着许勤的抱怨,竟然带上了如春天般的笑意,他难得开口搭话:“我说你有这么冷?”
江遥的外套只是堪堪披着不掉,不过椅子后面还挂着一件长到小腿的风衣。
“有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许勤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她暖的比火炉还热的手小心翼翼地抓住江遥的手指,还没到一秒就马上弹开,那眼神像是在看病人。
“那啥……江大佬,你手真的好冷。”
“从小的。”一到比较冷的天气,他身体里的血ye运转就开始变慢。江遥能怎么办,难不成还真的学中世纪放血治疗,听天由命?
“我记得不是说中药可以调理身体吗?要不江大佬,你去试试?”
“对对对,我妈说我家那边有一个很出名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