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也没什么不好的。
云喜近来心绪平静,心里偶有感悟,也是平凡生活中的灵光一现,悟出的都是些人间生活的道理。
人间柴米油盐酱醋茶嘛,无非那样。
境界早就升华到超凡的云喜在人间没有过高的理想,工作稳定,生活充实,钱够花,就够了。等她慢悠悠过到退休,就可以隐居深山不问世事,专注于求仙大道。
现在工作稳定,生活充实,钱也够,啥都有了。
没必要再奋斗。
一边享受生活,一边勤奋修炼,日子过得,趋于平淡了。
冯宝宝的到来对她的生活来说是一朵泛起涟漪的水花,但这朵水花也不过停留两三天,在她的友情里留下一份新的回忆,水花又慢慢的飘远了。
于是生活又恢复按部就班的平静。
云喜无视许兰的多次炫耀挑衅后,许兰这妹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某天不再浪费言语,动上手了。
她一杯水泼上了云喜刚整理完整的翻译稿。
趁云喜不在的时候,许兰端着一杯刚接的热水,装模作样的从云喜的办公位前路过,然后‘一不小心’脚下‘踉跄’了一下,“哎呀”一声惊呼,杯子里滚烫的热水泼出去一大片,把整个办公桌面淋shi大半,桌上的翻译稿纸迅速在水里shi化。
许兰摔到地上,白瓷杯子‘哗啦’摔成碎片。
这一切发生的十分连贯,整个二楼的人听到动静都抬起头来看的时候,刚好看到水泼洒出去,许兰没站稳摔倒,杯子在众人眼前飞出去‘哗啦’摔碎。
“怎么了?”
“没事吧?”
年轻的小伙子们跑过来扶她,然后看到shi哒哒的办公桌面,和一叠跟泡在水里没什么两样的翻译稿。
许兰揉着脚踝站起来,脸上有着‘痛苦’的神色,抬头看到一桌子的水,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彭乐州和胡星海面面相觑,慢慢的撒开手,朝后退了一步。
两人看许兰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噗嗤!”丁圆圆笑了一声,马上伸手贴在嘴唇上,挡住笑声。她的办公位与云喜相对,此时站着,隔着挡板玻璃与许兰几乎是面对面。
许兰看她,直觉不对劲“你笑什么?”
隔着不远的,老翻译们的办公位上,大家神情都有点一言难尽。
就……妹子,这真不是演电视剧也不是狗血小说啊。
你演的好假你知道吗?
打量着大家都是瞎子呢?
站起来的老翻译们又坐了回去,话都不想跟她说。
云喜在楼梯上站了一会儿,才迈步踏上最后两节台阶,不紧不慢的走过去,看看自个儿一片狼藉的办公桌面,侧头打量许兰,说:“你绕个圈从这儿过,就为了泼我一桌子水?”
许兰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扭到脚了。”
云喜说:“去上两个月演技速成班,再来我面前演,好吗?”
丁圆圆又忍不住“噗嗤噗嗤”的笑出声。
许兰佯装镇定,生气又委屈的说:“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这么说我?”
“嘁!”云喜翻个白眼,懒得搭理她。
她直接大步走到楼司长办公室门前,举手敲门。
楼司长从门口露面,眼镜后的眼睛抬起来看了一圈大办公室,目光回到云喜身上,“怎么了?”
云喜说:“楼司长,麻烦您,我想看看外面的监控。”
许兰脸色一白,忍不住握紧了手。
办公室有监控?骗、骗人的吧?
楼司长问:“出什么事了吗?”
云喜说:“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您看看监控就知道了。”
楼司长推了推眼镜,说:“好吧。你进来。”
许兰的心沉到谷底。指甲扎着掌心,刺痛让她微微回过神来,继续镇定。
她惶惶不安的想:看不出来的。就算有监控,也肯定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对,她设计的很好,看起来完全是个意外,绝对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
她的身后,彭乐州和胡星海相互看了一眼,悄没声息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就……大家真的都不是傻子,过于浮夸的演技,真的一眼就能看穿好吗!
不知道该说什么,先叹为敬吧。
云喜从楼司长办公室出来,楼司长站在门口,沉着脸,没叫许兰,她叫了几位老翻译进去。
云喜从洗手间拿了抹布出来,擦拭自己办公桌面上的水迹。她抬了抬下巴,“让开。”
许兰往后退了两步,捏紧手,死死的盯着云喜在办公桌前动作的背影,心里的不安在扩大。
把被水洇shi的废稿扔进垃圾桶,擦干办公桌,云喜拿着shi哒哒的抹布往洗手间走。
丁圆圆也坐下去了。没有人理会站着的许兰。
这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