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结金丹的弟子在驻地里慢慢养伤。
修士们似乎准备进行大动作了。
中低阶的修士们不配参与,没人知道他们去干什么。
云喜关注人类军队的动向,发现,空了的发射塔又装填上了新的大蘑菇弹。后方源源不断的武器、军备物资运到前线,看似和以往没什么区别。她不敢近距离去观察,所以没发现什么有异的事。
啥也不知道,云喜也不心急。
反正,如果有什么大动作的话,她们迟早会知道的。
云喜抬头仰望蔚蓝无际的天空,天空很好看,但是相对应的地面上,是言语描述不出其三分境况的交战之地。在这里待久了,已经习惯空气中的硝烟与血腥焦腐味,混合的气味不好闻,但是时间久了,渐渐分不清这里的空气是正常的还是刺鼻的了。
因为什么都闻不到。
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市不闻其臭。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天空蔚蓝无际,万里无云,是极为清澈干净的蓝色。
云喜默默想道:希望战争赶快结束吧。
没有二师父盯着,云喜也没有放松修行,她这辈子大概跟‘忙碌’十分有缘,反正,习惯自律了,生活过得不充实忙碌,她反而还不适应。
唉!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劳碌命’?
……嗯,好像不能这么形容哦。
嗨呀,管它呢,反正大概是这意思了。
云喜晃了晃头,结束短暂的休息时间,从练刀的场地转移到驻地里,松君师父找的给她修炼的地方。
驻地里基本没有秘密。
谁努力,谁不努力,大家都能看在眼里。
与云喜比过刀的蔺箐默默看着她路过,默默地眼神里带了点儿敬佩。
这是个狠人。
难怪能二十四岁结金丹!原来不仅仅是天赋出众,努力也是常人难及。
没师父在侧盯着了,还能每天雷打不动的练刀从早练到晚。蔺箐往常认为自己一天练刀练十个小时,已经是同辈中最勤奋的了,偶尔也会趁师父不在偷个懒,放放松,啧,这次可叫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天赋是天生的,这个没法儿比,可是不能连努力都比不过别人。落于人后不能是这个理由。
蔺箐点点头,神情坚定,抱着他的刀去往常修炼的地方。
被触动的不止蔺箐一个,默默地,有不少人往各自修炼的地方走。
都是天之骄子,谁愿意承认自己不如人呢?
师父没有回来的第三天。
云喜生活自律,饿了吃饭,休息一阵儿练刀,练完刀打坐修炼。克己自律到令同辈人自惭形愧的程度。
师父没有回来的第六天。
人类军队开始整装出发,一排排一列列的装甲战车驶向战场,天空中战机轰鸣,密密麻麻遮挡了天空,远远看去望不到边际,呼啸着向西飞去。
云喜羡慕的望着头顶天空飞过的战机,她也想飞。想像修法术的修士们一样,可以自由的飞上天空。
会有这一天的!
迟早有一天会的!
云喜暗暗握拳,坚定不移的相信,总有一天她也可以靠自己飞上天空。
嗯!
云喜刚给自己打完气,一个踩着剑的修士从她身边飞过去,‘咻’的一下,如流星般飞远了。
云喜:“……”
羡慕的眼神藏不住,甚至有点嫉妒。
为什么练刀的就不能有一门御刀飞行之术呢?练剑的可以御剑飞行,凭什么练刀的不行?
这不科学!
陆续有御剑的、乘飞行法器的修士从附近飞掠而过,目标明确的飞向前方战场。
云喜以往都是被二师父拎下去的,武道元婴修士可以御空飞行,金丹不可以。此刻面对百丈高崖,云喜踌躇着,这该怎么下去?
一个妹子踩着绿叶法器正要飞向战场,路过云喜附近时停了一下,妹子犹豫一会儿,问:“要我载你一程吗?”
云喜看她一会儿,默默点头。
要。
妹子让出一半空间,友好的说:“上来吧。”
云喜走过去,踏上绿叶,说:“谢谢。”
妹子笑眯眯的说:“不客气。”
云喜心想:她真是个好人。
妹子心想:哇塞~她没有看上去那样高不可攀嘛!
吐着焰光飞出的炮弹吸引了所有修士的注意力,长长的喷着白烟的尾迹在天空拖行长远的距离,随着弹头落地,轰然炸开,用接二连三不足以形容其数量的炮弹纷纷击中目标地,那是异族大军的营地,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帐篷在那片广阔的土地上蔓延开一眼望不到边的地方,从他们的营地来猜测,异族大军投入到中洲来的远征军有多少人?
算不清。
战争已经持续好几年,死了的兵员已经算不清,只知道是很多很多,在异族远征军内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