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头疼,“你又哭什么?”
小孩儿抹着眼泪,抽泣的说:“你、你、你不喜欢我。你不想要我做你弟弟。你、呜呜呜……你你想要别人做你弟弟。”
云喜扶着头,真的是拿这小屁孩没办法。
想想她最初的初衷,是想着可以玩小孩儿,可不是被小孩玩啊!
这小屁孩真的是生来折磨她的。
云喜耐住性子,跟他讲道理,“不是你最先说不喜欢我的吗?凭什么我不可以反击你了?我随便说句话你就哭,你再哭,我真的不喜欢你了。”
“那、那、那你喜欢我吗?只想要我做你弟弟吗?”哭包小朋友抽抽噎噎的问。
云喜:“是的。所以,你还哭?我不喜欢爱哭的小朋友的。”
“呜……”封小初小朋友乱七八糟的抹干眼泪,努力遏制住哭声,“我、我不哭了。”
“啧。”云喜去拿来纸巾,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泪痕,顺便擦擦鼻子,把流下来的鼻涕擦掉。
真是的。云喜发誓,她从来没有像对待封小初小朋友这样耐心的、温柔的对待过别的小朋友。他是第一个。
想当初夏阳可比他乖多了。
同样是弟弟,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封小初小朋友被擦干净脸,就扑进云喜怀里。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难怪有句俗语把六月的天形容成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封小初小朋友跟云喜腻歪道:“你真的最喜欢我吗?”
“嗯嗯嗯,喜欢喜欢。”云喜敷衍的应他,手上使力把纸巾扔进两米外的垃圾桶里,正中。
封小初小朋友把脸埋在她怀里,软乎乎的说:“姐姐,我也最喜欢你了。”
“好好好。那你快点听我的话去烤火,你的手现在还是凉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感冒了,我真的会送你去打屁股针。”云喜把他拎出来放到椅子上,故意摆出严肃的神情。
封小初小朋友不想打屁股针,蔫蔫的答应下来,“好吧……那我不出去玩了。”
云喜摸摸他的头,缓和下神情表示:“乖~”
啧。这小孩乖的时候其实挺可爱。然而……他并不是所有时候都这么乖。
这就让人又爱又恨了。
云喜是带封小初去过云外公云外婆家过年,再到封爷爷封nainai家来的。
因为要把封小初交托给他的大伯,这小孩爸爸妈妈哥哥姐姐都在外地工作或学习,没有人可以照顾他,只能托付给大伯照顾,过完年了大伯直接带他回家,会给他办理转学手续,到另一座城市上学生活。
没有办法。
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他的父母也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说个不好的……万一在前线为国捐躯,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未来的一切都是渺茫的,没有人能未卜先知。
过完年,云喜独自踏上回南京的路程。
她的大兔叽们在云外公云外婆家里,她没有把他们带到封家去,主要是要把他们和封小初小朋友隔开距离。
嗯……因为大兔叽太可爱,因为封小初个熊孩子手欠。不把两方隔开,云喜怕他们打起来。
(想象一下这种画面:封小初被大兔叽一脑袋撞倒,两只大兔叽把他压在屁股下面,可怜的封小初小朋友人小力微摆脱不了,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哇哇大哭……所以云喜其实是在为他考虑。呐,这小孩大部分时候是挺讨人嫌的,但是,这不是亲弟弟嘛。云喜还是很爱他的~)
等到过完年,云外公云外婆会把两只大兔叽通过妖管部托运到南京,云喜只需要接到电话后去签字领取就行了。
正月十五,东沙市还被白雪覆盖,南京的花草树木已经冒出了翠绿的新枝,在乍暖还凉的春风里招摇。
伴随着春季到来的,还有shi润的春雨,雨水加重了空气里的chaoshi。然后,云喜最讨厌的时节来临了。
衣服总是晾不干,地板上总是滑溜溜,墙上挂水珠……到处都泡在chaoshi的空气里,而且云喜发现,南京的chaoshi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柜子里的衣服返chao,被子返chao,地毯返chao……身上穿的衣服都一股chao气,黏黏糊糊的让人好不舒服。
白露白雪也不舒服。地面上滑溜溜的,都是水汽,而且chaoshi的空气似乎让毛毛都变重了,白露白雪很不适应。
云喜一天到晚开着空调除shi,开着电暖器烘衣服烘被子,把生活环境改善了,才能够生活下去的样子。
单位里,同事们聊到这个话题,都是老生常谈了。南京的人哪一年开春后不发牢sao吐槽这chaoshi的天气呢?
休息时间,云喜听到老翻译们聊起这个话题,从中了解到:这种chaoshi的天气要持续到五六月份,入夏以后。
云喜心想:失策。我还以为南方各方面都比其他地方宜居的多,万万没想到,南方的chaoshi天气能占一年之中的近一半。
那南方跟北方还有什么区别呢?
北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