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恶狠狠地瞪他:“干什么!”
叶暠宣温柔含笑着说:“望秋给腹中的孩子起了名字,你猜猜他叫什么?”
五皇子脸色瞬间就绿了。
叶暠宣说:“五哥进来聊聊吧,望秋很想你。”
五皇子咬牙切齿地跟进去:“小六,我说过了,我风流天下枕边人无数,根本不记得……”
叶暠宣漫不经心地打断了他的话,说:“阿千,给望秋打胎的大夫找到了吗?”
五皇子终于绷不住了,一把拽住了弟弟的领子,怒吼:“叶暠宣你想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叶暠宣淡淡地笑着:“既然五哥不认识,为何在乎我给谁找打胎的大夫。”
五皇子气得哆哆嗦嗦,眼眶通红:“小六,五哥小时候欺负过你,可后来……后来你们几个争来抢去,我何曾插手过一次!你为什么要报复在望秋什么,你为什么!!!”
叶暠宣平静地说:“我帮兄长照顾嫂嫂罢了,五哥何必动怒呢。”
五皇子紧紧抓着弟弟的领子:“你……你……你要我做什么……”
叶暠宣说:“今日母后召见五哥,说了什么?”
五皇子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没有那么歇斯底里:“你拿望秋要挟,让我做jian细替你打听废太子一党的密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叶暠宣有些无奈地摇着折扇笑道:“五哥耿直纯善,不擅长撒谎骗人,我若早告诉你,母后也不会对你说真话了。”
五皇子咬了咬牙:“把望秋还给我,我就告诉你。”
叶暠宣说:“阿千,带我五哥去城外接洛望秋回宫中。”
五皇子愣了一下:“你……你怎么这么好说话?”
叶暠宣拿折扇轻轻拍了拍兄长的肩膀:“兄弟手足,说这些话就见外了。日后若大业可成,我亲自为兄嫂主婚。”
五皇子将信将疑。
十年兄弟,他清楚这个弟弟有多狡诈Yin狠,按说不会轻易放人。
可若是……若是有Yin谋,又还能有什么Yin谋呢?
阿千对五皇子说:“殿下,请。”
五皇子手有点哆嗦:“我……我明日再去,天色晚了,不能打扰望秋歇息,我明日再去!”
话音未落,他竟夺门而出踉跄逃走了。
阿千愣了一会儿,问:“殿下,当真要把洛望秋交给五殿下吗?我们还如何牵制他?”
叶暠宣轻轻摇着折扇,眉目温润多情:“把人还给他也无妨,洛望秋的心已经变了,就算睡在五哥榻上,依旧是我们的棋子。”
阿千低头,说:“属下懂了。”
叶暠宣笑了一下,刚要嘱咐些什么,却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再睁眼时居然已经躺在了床上。
太医密密麻麻地站了一屋,此起彼伏地惊叫着:“殿下!”
“殿下醒了!”
“殿下!!!”
“殿下可有觉得不适?”
“殿下头痛吗?”
叶暠宣皱着眉,揉了揉眉心,沙哑着说:“别吵……”
太医们终于闭嘴了,纷纷担忧地看着他。
叶暠宣问:“我睡了多久?”
阿千说:“殿下已经昏睡三天了。”
叶暠宣揉了揉额角,说:“大概是我困厉害了,于是多睡了一会儿,都散了吧。屋里这么多人,闷得我头疼。”
太医说:“臣诊着您脉象有异,还请殿下莫要太过Cao劳。”
叶暠宣皱着眉,后颈微微有些滚烫,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
太医紧张地问:“殿下可是有什么不适?”
叶暠宣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睡落枕了。”
把太医都赶出去,叶暠宣头晕眼花地坐起来,问阿千:“外面怎么样了?”
阿千说:“趁着殿下昏睡这几天,凤仪宫和相府人来人往,似乎要联合百官弹劾殿下几十桩罪行。”
叶暠宣问:“老五那边怎么样了?”
阿千说:“五殿下把洛望秋接回宫里了,不出您所料,洛望秋不愿跟五殿下走。”
叶暠宣喝了口茶,揉揉眉心:“该说的都说了吗?”
阿千说:“属下亲自去说的,就对洛望秋说,无论如何,他是殿下的嫂嫂。殿下不便干涉太多,但若是日后有什么不顺心的,不自在的,可以派人来文霄殿寻殿下。五殿下抱得美人归,喜不自胜,把皇后告诉他的事全盘托出了。确实是废太子偷偷回了京城,要夺回皇位。闵相已经调动门下学生写了几百篇污蔑殿下的问罪书,准备运向九州各地发放。属下都已派人暗中拦截了。”
叶暠宣点点头:“你做的很好。”
后颈忽然又热了一下,炽热的刺痛顺着脊椎钻进衣领里,在背上缓缓漫延开。
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拧紧了眉心。
阿千急忙上前搀扶:“殿下!”
叶暠宣沙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