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做错事不要紧,只要勇于承担就好。”
年锦书百口莫辩,她是推了雁回,可她都没想到力气那么大,也没想到那是悬崖边上,雁回就这么跌落悬崖了。
她不是有心的,只是被雁回气到了。
年君姚也知道其中必然有异,可当着外人的面,不能太过护短,在所有人眼中,年君姚算是一个比薛浩然还要宠手足的兄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要给不夜都一个交代。
年锦书若是脾气软和一点,懂的顺台阶下也就罢了,可年锦书偏偏就是一个刺头,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认错。
“我没错!”
她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推了雁回。
雁夫人在不夜都听闻她和雁回的事情,还存着一份怒意,如今一来就听闻儿子摔断了腿,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行,那就和雁回对峙。”
雁回一醒来,年君姚,年凌霄就带年锦书来找雁回,雁夫人和凤凰城门主,凤凉筝也都在,雁回一口咬定一件事,“是年锦书推我下悬崖。”
那一瞬间,年锦书看着雁回的目光,似乎带上了有实质的恨意,那种恨意让她整个人都在发抖,雁回知道他和年锦书从今以后就再也没有一点温情,可本就是他的计划,可他心如刀割,当着雁夫人的面,他的情绪一点都不敢外露。
年锦书死死地咬着唇,两年后重逢,虽然是小打小闹,她对雁回仍是有情,她也盼着和雁回重归于好,这一次每个人都咬定,是她推了雁回,她的确是推了他一把,可雁回明明知道,她不是有心的,那力度也不可能让他摔下悬崖。
她相信,雁回一定相信她。
可雁回一句话,却打碎了她所有的念头。
他污蔑她。
“是我做错了事,惹了锦书小姐生气,她要报复我,是我该领受的。”雁回淡淡说,“这事也不能全怪她一个人,是我自己没站稳。”
“锦书,道歉!”年君姚脸色微沉。
年锦书含恨看着雁回,“我没错,休想我道歉!”
她转而离开!
雁夫人冷笑,“年大公子,你这妹妹可真是被你宠坏了。”
年君姚也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却也不动怒,“是我们宛平城失礼了,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年君姚当天就带年锦书回宛平城,罚跪在祠堂,不准任何人给她带吃的。
年锦书不是第一次被罚跪祠堂。
年君姚对几个妹妹算是宽容的,对年锦书更是如此,罚最重的也就跪祠堂,不给饭吃,以前年锦书都吵闹不休,这一次却很安静地跪在祠堂里,不言不语。
年凌霄本来很生气的,可年锦书跪了四天,滴水未进,他又开始担心了,这不吃不喝的,可怎么办?
“锦书不肯认错,也不吵不闹的,说不定……她没推雁回呢。”年凌霄忍不住给女儿说情,虽然平时气她不懂事,也恨铁不成钢,可真出了事,他还是向着女儿的。
年君姚淡淡说,“她推没推雁回并不重要。”
“那就不要罚跪了吧。”年凌霄给女儿求情,“怪可怜的,她回来一句话都没说过。”
“三个月,一天都不能少。”
年君姚铁面无情,跪三个月,就要跪三个月,一天都不能少,前面七天一点饭都不给送,后面是隔三天送一次饭和水,让她在祠堂反省。
短短一个月,年锦书都瘦了一圈,年凌霄就很心疼,“你和你哥倔什么呢?认个错,我们人在宛平城,是不是跪了三个月谁知道,做做样子就行,服个软,行不行?”
年锦书披上袈裟能入佛的姿态,不为所动,年凌霄头疼,“你就是窝里横!”
白灵也坐在台阶上,求学结束了,几个姑娘都回家,她也陪着年锦书好几天了,姐姐不仅是家里横,在外面也很横!
“姐姐,表哥的腿摔得很严重,到现在还没起身。”白灵心想,把表哥说得惨一点,姐姐说不定就解气了。
年锦书面上毫无波澜,雁回这个人,仿佛在她生命中死去。
两个月后。
年锦书犯跪在祠堂整整三个月,后期年君姚为了她思过,让家中所有人都不要去看她,年凌霄早就心软了。
年锦书是一个挨不了饿的人,稍微饿一饿就会闹腾,更不愿意跪祠堂,这三个月偏偏一句话都不说,他都怕跪出什么毛病来。
年君姚又是说一不二的,说三个月,是一天都不能少,所以一直到年前,年锦书罚跪结束,年凌霄就迫不及待地接年锦书。
然后就傻了。
这是……锦书?
年锦书跪了三个月,身上的衣服隔一段时间会换,她也知道自己瘦了一些,可她也很久没照过镜子。
以至于年凌霄看她那么陌生的眼神,她都有点懵懂。
“锦……锦书?”
“爹……”
年君姚也有点意外,年锦书从一个小胖子,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