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我对你的爱意还会有更多,更深厚,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祁少师没反应,温之卿吻吻他冰凉的额头,“你信我,不要擅自走了,好不好?”
祁少师愣住,牙关死咬,把自己的下唇都咬破了。
手背一把抹去唇角的血迹,祁少师反客为主,摁着温之卿后脑勺强吻他,牙齿啃咬,舌头探进去交缠,口腔的涏水粘黏腻滴落。
不是他不相信温之卿对他的感情,是他太任性,太过分了,他不相信自己,就想使这样的手段吓唬温之卿。
把温之卿唬得一愣一愣的,眼里心里,装得满满的都是他,这样他就不怕他不在的时候,温之卿被别人拐走了。
他真坏啊,心肠也狠。他怎么配得上这么好的温之卿呢?
呼吸陡然急促,祁少师放开温之卿大喘了口气,眼泪突然一滴滴不受控制落下,却只有一只右眼流泪,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
温之卿低头看着他,忽然也潸然泪下,“我们家少师是最强大的,对不对,你是不可战胜的人,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奈你何。”
祁少师仰起头,扯扯嘴角笑了笑,温之卿还以为他祁少师是怕死,他怎么会是那样心理脆弱的人。
二月份了,寒冰会再化水,枯木也会再逢春,万物都在生长,等待获得新生的季节。
“人也一样啊,我们应该争分夺秒地活着,勇敢地活下去,将人生把握在自己手里。”
“够了够了,别再给我灌心灵鸡汤了,我知错受教了还不成吗。”
小山坡上,祁少师头枕温之卿大腿躺着,不耐烦地抱怨温之卿的啰嗦。
温之卿坐在山坡上,手指勾着祁少师的头发,低下头亲了亲。
他们身后是无尽的晚阳,面前是绚烂的落霞,漫山遍野的腊梅和山茶花包围着他们,入目的山下还有更多连片的水田和金灿灿的油菜花。
“我曾经自谓是半个死人,活着的结局,从出生那天起就早早决定了,死就死,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早一刻,晚一刻,寥寥世界,终究尘归尘,土归土。
直到遇见你,方知人生有个盼头,是多幸福的事,我想为你拼一把,温之卿,如果我战胜了死亡,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祁少师心里发颤,说出口的话也是声音发颤,忍不住想自个是不是太rou麻太矫情了,怎么心里想到什么都说出来呢。
这不是他们祁家的家风,他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有话就是不能好好说,感想非得死憋在心里,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祁少师自己经常嫌弃温之卿的情话,面对此情此景,却还是说了这么冗长的一大段话,算是变相对温之卿告白了。
直到听见温之卿答应了一声,“当然。”
祁少师死要面子又犟上了,埋怨似的说:“你声音太小了。”
“当然,一直在。”温之卿笑着揉揉他的头发,眼底宠溺。
祁少师就把头埋进他怀里,闷声重复,“你声音太小了。”
温之卿便大声又重复了一遍,“当然,我会永远陪着我们家少师,你嫌弃我都不行,我会一直赖着你不放,真的赖着不放。”即使是死亡,也会和你一起去经历。
温之卿心里对着这大山起誓,向着他亡父的先灵起誓,让这亘古不变的夕阳见证,他是祁少师的人,此生离不开。
得一人,心安;慕一人,情深。
有这个人在,一回眸,就是一辈子。
…………
回家后不久,说是为了迎接新年,祁少师想剪个头发,他的头发也确实太长了。
家里有理发工具,温之卿自己也会剪,就问祁少师想剪什么样的,他不才,不是很复杂的发型大概都会。
“剪个……和你同款的发型吧。”
“我的发型?”温之卿手摸摸头顶,祁少师也伸手过来摸了摸。
他哪有什么发型可说,不过是最简单的男生碎发。
“和你的一样,也挺好的。”带点和温之卿相关的东西,那会给祁少师无尽的勇气。
“好。”温之卿抖抖围布,给祁少师系好。
祁少师坐凳子上,他站着,转了一圈,琢磨了一下,一手梳子一手剪刀开始剪。
一绺绺发丝落地,剪到一半,在外面玩的温小雅跑进院子里,在祁少师前面蹲下来,手托着下巴,大眼睛一眨一眨。
三人蹲坐站,连成一条线,阶梯分明。
“我也要剪头发。”
“你不想扎皮筋了?”温之卿问。
温小雅喜欢扎漂亮的皮筋和发箍,又嫌夏天头发厚厚长长太热,总是冒出剪短发的念头,这真是个让人纠结的问题。
温小雅托腮思考中,温之卿让她到一边去考虑,头发被风一吹,该落到她身上了。
五分钟后,温之卿搞定理发大业,剪完确实清爽,祁少师感觉头顶漏风,还有点不适应,对着镜子照了照,表示很满意温之卿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