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天,容胥坐在一旁看太医诊治,脑子里忽然又想起里庞厉问他的那句话,庞厉面带嘲讽,无声的问出的那句:“是吗,小宠物?”
当时在马车上,容胥抽空稍稍思忖了一会儿,他发现白笙对他来说确实不同,也许白笙对他来说不只是小宠物,他比那些拿来逗乐的小玩意儿要更重要一点,容胥想,若是白笙一直都这样听话,他还是愿意就这样永远养着他......
可现在容胥不知道了,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无论白笙是什么,他都是属于自己的,既然是自己的,护着宠着也没什么不行。
况且容胥并不觉得宠着白笙有多难,不论是性情还是身子,白笙哪里都和容胥的心意,就是把白笙放在手心里捧着,容胥也没什么不甘愿,只不过这一切都必须有一个前提......
这个前提是,白笙得乖乖听话。
他昨日跟白笙说的,不会再强迫白笙,这句话当然是假的,只不过是一时哄着白笙罢了。
白笙现在得好好养着身子,每日还得喝药,也受不得太大的刺激,容胥自然暂时不会逼他,可白笙总有一天会恢复,而且这一天不会太远,若是到了那一天,白笙仍然不愿意让他碰,容胥是不可能还忍着不碰白笙的。
委屈自己的事,对容胥这样一个万事都要掌控在手中,拿天下苍生都当玩物的人,是不可能做得到的,收敛自己的欲.望,从来不是容胥会考虑的事。
他有很多方法能让白笙乖乖就范,容胥不在乎过程,他在意的只有结果。
所以到那时,白笙最好是自己想通了愿意了,或者......
容胥眼眸低垂,轻轻摸了摸白笙的脸颊,想起他一时兴起哄了白笙以后,白笙红着眼眶,伏在他怀里对他依赖的不得了的可爱样子,轻笑了声。
容胥低低道:“或者,再努力一点儿,笙笙,努力让我再喜欢你一些,喜欢到舍不得逼迫你......”
容胥起身,转身时勾唇轻笑了一下。
只不过这第二种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会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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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小半个月的日子对白笙来说都过得很快。
白笙很多时候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他每日醒着的时候最多也不超过两个时辰,但他一醒来就要满屋子的跑,慌慌张张的去寻容胥,像是想要时时刻刻都依赖的团成一团蜷在容胥身边。
白笙这样黏容胥,并不是因为他害怕别什么人,反而因为他害怕的正是容胥。
他最近总有些患得患失,因为容胥对他太好了,比在变成大坏蛋之前对他还要好,时常还会说出一些哄人的话来。
若是放在之前,白笙一定会被宠的嚣张的天不怕地不怕,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可这是在容胥那样欺负过他之后,容胥虽然对他很好,可白笙总会觉得害怕,他怕容胥什么时候突然又变了,所以他要时时刻刻守在容胥身边,盯着他看着他。
还时不时的要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踩着容胥的底线走。
然后又像是做了天大的坏事一样,缩着肩膀怂成一团,心虚又害怕的睁着大眼睛看着容胥,长长的眼睫扑闪扑闪的颤抖着,全身都僵硬着,像是时刻都准备着,如果容胥生气了,他就要怂怂的趴到地上讨饶道歉。
就像是这时,白笙睡了一上午,醒来时正赶上容胥换了衣裳要出去的时候。
白笙连袜子也来不及穿,飞快的趿了鞋子下榻,飞跑着扑进容胥怀里,拉着他不让他走。
容胥扶着白笙站好,接过江有全递过来的披风给白笙系上,又传人上膳,拍了拍白笙的脑袋,轻声道:“乖乖吃饭,有什么事就叫人帮你,江有全也会一直在边上侍候着的,若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回来知道吗?”
白笙拉着容胥的手不放,眼巴巴的望着他,可怜的道:“不要,我才刚醒过来你就要出去,我好想你好想你,我不要吃东西,你带着我一起出去好不好,我一定乖乖听话,不会打扰你的......”
容胥面上表情有些淡,半阖着眼看着白笙,似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不行。”
白笙一直被容胥深红色的眼眸盯着,心脏跳的极快,没一会儿就怂的不行了,他缩着脖子悄悄往后挪,感觉心脏都快要从心口跳出来,才终于听到容胥说话,虽然是拒绝,但心里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容胥捉着白笙的手腕,听着像是在怀里揣了一只小兔子,心跳的扑通扑通的白笙,俯下身和他平视,拿食指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轻声问道:“傻笙笙,知道是去干什么吗,就想跟着去?”
白笙眼眸颤了颤,垂脑袋摇头,手指头一点一点的松开容胥的衣袖,最后只剩下两个指尖轻轻捏着。
他咬了咬牙,弯着一只胳膊揉了揉眼睛,吸了一口气,又重新鼓起了一点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