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容胥只是在帮他。
他自己一个人整日没事琢磨着,甚至慢慢开始觉得,因为自己做错了事,那天早上却还要赖在容胥头上,还骂了容胥,容胥却没有生他的气,还反过来哄他,他实在很对不起容胥......白笙这样想着,便一股脑把错全都归在了自己头上......
可这次白笙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白笙心里既难受又委屈,睁着眼睛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下意识把手伸到脖子上。
那是原来挂着容胥送他的小玉牌的地方,白笙手抬到一半才想起来,那块小玉牌早已经不在了,可他还没到自己的脖子,指尖却忽然触到了一个温热的小东西,白笙愣了一下,低下头去看,因为被褥里面太黑,他只看到了黑黢黢的一片。
白笙呆了一会儿,慢慢吞吞的从被子里挪出来,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心。
那是一个由红绳挂着的小玉牌,Jing致的玉牌悠悠垂到白笙锁骨上。
这块玉牌形状雕花都看起来和原来那块很像,只是比原来的那块要小一些,但显然看起来更加Jing致,羊脂一样的白色小玉牌边上的镂空刻花上有一圈漂亮的金丝线......但这都不是最大的变化,最大的不同是,原本是一片小空白的玉牌正中,现在被刻上了一个小小的“容”字。
而在颈间的红绳下,白笙身上尽是斑斑淡粉色红痕,从露出被褥的锁骨到脖颈,还有藏在被褥下面的身子上......
白笙原本已经很难过了,可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了比先前更加揪心的难过,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酸涩,在白笙毫无防备的时候涌上来,白笙几乎还来不及思考,眼底就浸满了泪水,像雨滴一样滴滴答答落到床榻上,很快就连他面前的那块儿的被絮都淌sh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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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初四到正月十四,御膳房的膳食一天天做的越发用心,每日山珍海味一样的送来,不知是不是忽然改了规矩,白笙爱吃的凤尾鱼和那些工序繁琐的小点心连日里几乎不断的都有,一碟碟装的满满的,后来几天干脆是好几个碟子一起送过来,御膳房时时刻刻都开着灶台备着,还有一个小太监专门在白笙旁边伺候着,只要见白笙多吃了一块,膳房里下一锅几乎立刻就开始准备了。
这么多好吃的摆在面前,白笙吃下去的东西却还是一日日的减少,到了正月十四那天,白笙从早到晚一口饭菜都没动,御膳房送来的是什么样,过来收拾时依旧的原封不动的摆在桌上......
白笙原本身形就偏纤细瘦削,这几日吃的少了,身子就更是眼见着瘦的厉害了。
容胥今日没出平清宫,一整日都在殿内,连门槛都没踏出去一步。
早膳午膳送过来时白笙没动筷子,容胥抱着白笙哄了几句,白笙只摇头,一口都不愿意吃,容胥只是摸了摸白笙的脑袋,没有多说什么就让人把菜都撤了。
白笙昏睡了大半日,几乎没怎么下榻,到了晚膳送上来,白笙依旧一口未动时候,容胥脸色终于沉了下去。
容胥亲自端了碗,把已经晾温了的粥往白笙嘴里喂,“张嘴,再问最后一次,你是愿意让孤喂你,还是要找人进来帮你灌下去?”
白笙眼睫颤了颤,往凳子后面缩了下,犹豫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容胥以前在他心里的模样这几日已经完全颠覆了,白笙现在不太能看清容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怕容胥真的找人来给他灌粥,那样一定会很难受,他没什么力气说话,却还是要强打起Jing神,有些胆怯的轻声道:“我还不饿,能放着......等饿了再吃吗......”
容胥捏住白笙的下巴,舀起一勺粥塞进白笙嘴里,威胁道:“吞下去,孤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你知道的......”
容胥说话的声音一点也不温柔,很低沉也很危险,白笙吓的打颤。
白笙当然知道,除了这个他还知道,容胥性情独断,不允许任何人忤逆,只要是他决定了的事,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能让他改变心意,这十日里白笙哭过求过,打过咬过,他前日甚至都强忍着害怕打过容胥一耳光,可是一点儿用也没有,容胥不仅没有放过他,反而比以往都更有兴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消散......
白笙闭了闭眼,随着燕窝粥送到嘴边,闻着往日最爱吃的这些膳食,一阵熟悉的恶心眩晕感再次袭来,嗓子里也涌上来一阵甜......
其实他不是故意不吃饭,白笙心里虽然难受,吃的比以前少些是有的,但他也不至于真多要绝食饿死在这儿,容胥能帮他们狐狸一族活下去,若不是真的吃不下,即使容胥让他失望难过了,白笙也不会拿着全族的性命安危去跟容胥拗。
白笙也想吃东西,可脑袋晕的越来越频繁,尤其是今日,只要醒过来,脑子就会很晕,嗓子时不时涌上来一股恶心感,白笙即使胃里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