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预定了这家。
其实下山的弟子是经过Jing挑细选的,肯定不包括牧远歌。
想到若是被瞧见定要被纠缠问东问西,牧远歌避开和他们碰面,直接回了房间。
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既然是提前就定好了这处酒楼,邪道的人恰好在这里出现,当真是巧合么?
入夜,星凉,牧远歌凭栏望月,见对面那女子的房间门开了。
牧远歌转身进门。没多久,隔壁的隔壁,姜袅的房门被轻轻叩响了三下。
“公子,奴家可以进去么。”女子柔和的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些许笑意。
那女子被请进屋里,门吱呀一声关上。
一炷香后,没有人出来的迹象。
牧远歌推门而出,沉着脸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又站了许久。
还是没人出来。
实在忍不住了,他大步流星地来到姜袅房间门口,抬手打算拍一拍,却停住了,一把推开了房门,道:“啊不好意思,走错了房……”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牧远歌步入房中,在帘子里翻了翻,却还是没找到半个人。
奇了怪了,明明才那么短的时间,他亲眼看到那个北承天的女子夜半串门,也听到姜袅的声音,怎么这一会会时间,就没人了呢。
窗户被风刮开,冷风迎面刮来,牧远歌侧着身子往下看去。大街上张灯结彩,几乎没有行人来往。
这时,胥礼正好进来,见到房间里的牧远歌:“你……”他刚说了个字就被牧远歌厉声打断。
“出去!”牧远歌脸色十分难看,“你快去叫长生剑宗所有弟子立刻离开酒楼!”
“现在?”胥礼毫不犹豫地往门外走,临出门前问他,“你呢?”
“我从这儿下,”牧远歌道,“外面会和,尽快,可能没时间了!”他一个响指,点燃了床帘,冲出门去,冲走廊里喊道,“着火啦!快逃命!”
“着火了!?”
“怎么着火了!”
寻常人听到着火自然快点出来保命,但长生剑宗弟子不担心,可太上宗主和宋元太上长老亲自来说,哪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还是听令来到酒楼外。
“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晚把人叫起来!”
伴随着火光,地面起伏不稳,酒楼房梁震颤个不停,有木屑簌簌坠落。
起初幅度不大,陡然间断裂的木头,瓦片从天而降。
人群sao乱,抱头狂奔。
一道粗壮的藤蔓从地底冲了出来,洞穿房屋,缠上房梁,拧碎后,整座金碧辉煌的酒楼轰然坍塌,地面起伏不稳,巨大的花蕾从地里冒了出来,那花蕾花瓣如钢刀,里头有利齿,合拢又敞开,就像古兽倾盆大口在进食,将半座酒楼整个吞入。
强烈腐蚀性的花汁落地,就连石板都溶得坑坑洼洼。
那汁ye溅到人身上,轻则灼伤,重则腐骨。
“快退!带人腾空,离开这个地方。”众人哪怕是长生剑宗擅长御剑的弟子也都心有余悸,幸好出来了,否则不死也脱层皮。
“姜袅!”胥礼喊了一声。
一片混乱之中,姜袅站在一方平整的地面,手持黑剑护着那个女子。
可怖的大型异植缴碎了酒楼,破开地板,肆掠地面,却唯独略过了他所站着的地方,而他身边更有掌控异植抵御石块的蝠族高手,还有快如残影的晏伏贴身守候。
姜袅听到声音抬眸望去,那目光清冽如许。
“这是你干的吗?”
姜袅竟然也不否认,道:“大概算是我干的吧。”
“你跟祝猊交易买卖异植,是想做什么?”
“正如师尊所见,诚如师尊所想。”姜袅的语气波澜不惊,“报仇。”
“给谁报仇?”
“为承天府君向长生剑宗复仇,他的属下想让长生剑宗付出应有的代价。”
“仅此而已?这是你本意么?”
“我以前什么都不求,只想无忧无虑,做个好人就好,”姜袅一脸平静,“为了做个好人,我伤害了对我很好的人。如果我所谓的好是建立在让看重我的人痛苦的基础上,倒不如坏人就由我来做。”
“姜袅!”胥礼道,“你别执迷不悟。”
“如果一个人,无能到连做好事的代价都付不起,还得让别人为他付,那他配做好人么,他不配。”姜袅叹道,“师尊,你徒弟他不配。”
步峣破口大骂:“姜袅那个王八羔子,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叛徒,他彻底背叛了!我就说他不可信,他是真的想报仇雪恨!”
“你们看他手里拿着什么!”
“却灼!”
“难怪异植不能靠近他!这种规模的异植,人为Cao控不了,而他手里拿着异植畏惧的东西,所以……”
“他实力不济,竟能徒手握住却灼剑!”
牧远歌眼力入微,只见姜袅的的确确能徒手握住他的剑,可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