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关系吗?”
顾chao看着他说:“蚊子,我确实从小就没少麻烦你和段叔叔,但你们有事,我都当成自己的事。你爸爸我早就当成自己的父亲一样对待。我们是亲人,是朋友没错,但我不欠你什么。”
段子文没想到他态度这么强硬,有一瞬哑口。他眸色闪了一下,言语里还是很不甘心:“那你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来要我道歉?是因为他牛,你费心巴结上他有好处,而我什么都不——”
最后一个“是”字没落下来。
段子文只觉得舌侧一抹血腥味,回过神来,右腮已经结结实实挨了顾chao一拳。
“不是不相干。”
段子文被揪着领口按在沙发上,他第一次知道,顾chao还会打架。
而且下手这么果断。
他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下一句:
“他是我队长。”
.
到底是十几岁的男孩子,有时候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喜怒。
生气了,便是要打一架。受委屈了,便是要讨回来的,没那么多成年人的体面。
一拳不解气就再来两脚,两脚不解气就再挥几下。段子文的队服被顾chao提的领口拉开一大圈,他两只鼻孔都冒了点血,肚子上挨了顾chao结实一顶膝酸疼不已。
他闭着眼一拳囫囵挥上去,被顾chao躲开,但是指甲在人脖子上划出两道血痕,顾chao也不顾着疼,又是一拳上了他手臂。
陆非和DLOR的小老板骆子骞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热血”的一幕。
骆子骞反应一秒,按着微信小声发语音:“心心,这是你说的那个很安静的小朋友吗,你晚上要不要过来,先把你们Crush的医药费缴一下?”
陆非则当场怔住,他手里是还没挂断的电话:“随哥,你刚说,他们是啥?”
边随已经插了车钥匙,但直觉不太妙:“发小,怎么了?”
“......”
陆非:“那你来领一下人吧,他快把他发小打死了。”
边随:“......”
.
半小时后。
一张复盘用的长桌正对坐着两拨人,最靠里头的两个都有些狼狈。段子文的鼻子还没止住血,塞了两坨卫生纸,嘴角肿起来一点,看上去有点像大马猴。
顾chao一张脸倒是好好的,但是淡粉色棒球外套被段子文扯破一只袖子,白皙的脖颈多了两道血痕,一张脸冷的很,眼神没什么温度。
这个场面就像打完架双方家长来领孩子,只不过陆非没怎么搭理段子文,而边随从坐下来,就一直盯着顾chao的脖子看。
“你们是年轻不当回事啊,当赛季期间打架斗殴是玩呢?万一被人报警进局子是要被禁赛的知道吗?还在俱乐部里打??”陆非敲敲桌子。
“我动的手。”顾chao垂着睫毛说:“跟别人没关系。”
这个别人,当然指的是来领孩子的那位。
但其实两个人远没到那个程度,因为边随联系陆非很快,几个人进来的时候战斗也还没进入白垩化,没造成什么后果就被及时阻止下来。
陆非咳嗽一声说:“行了,也没那么严重,我刚是吓唬吓唬。你就跟边随回去,你们Crush决定处罚内容,至于我这边——”
他看了一眼骆子骞,小老板微信聊的正火热,郑仁心难得对他很热络问东问西,瞥见陆非的目光立马皱眉一眨眼,对方心领神会。
这不重要,你决定。
陆非看向段子文,说了自己早就想说的话:“加上之前打假赛的事情,这算第二次触犯俱乐部合同规定,DLOR会在春季赛结束之后跟你解约。”
段子文第一眼是有些惊慌的看向桌对面的顾chao,但他发现顾chao连余光都没扫过自己,片刻,又有些自暴自弃的动动唇角:“有差别吗?你们之前没开除我,不是也不会让我上场吗?”
陆非对他已经不太耐烦:“那我就明说,之前我知道你青训打假赛还不愿意承认的时候,就和教练商议过,当时就考虑过直接开除。毕竟俱乐部不是慈善机构,你一个月拿的跟二队一样多,但没人敢让你上场。”
陆非顿了一下:“是随哥说你还小,如果能安安分分练上半年一年的,也许以后还是能变好。而且你现在不上学,突然被开除会很迷茫,所以才一直把你留在替补席,想说再培养半年。”
段子文有些发怔。
“我要说的就这些。”陆非也不跟他说那些道理,毕竟这里不是学校,不负责教书育人,他看向边随:“你那边怎么说?”
边随一直盯着顾chao。
顾chao原本轻轻扣在桌边的指尖已经压的有些发白,虽然面上没有异样,但他的眼神很恍然,边随知道他这会儿脑子里大概在故事接龙,他把目光收回来,声音不咸不淡:
“三个月工资,一次警告,再加打扫卫生一周。人我可以领走了?”
陆非头疼摆摆手:“走吧走吧。”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