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毫无防备的护士跪在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药水瓶。
裴行遇眼神一扫门口,“出去。”
护士一愣,“你们干什么?在病房里飚信息素,不要命了也注意下影响,万一有人来探……”
靳燃的信息素一直控制的不好,他又是那么疯的性子,如果不是自己拦着,星际联邦他都敢炸,再失控就一定拉不回来。
护士还在打岔不走,裴行遇没了耐心,冷斥道:“我说,滚!”
裴行遇气质本就冷,再加这句锋利的滚,把护士吓得当即就缩了缩脖子。
滚就滚,这些军人都是臭傻逼,长得好看也是傻逼,没有一个脾气好的,长得越好看脾气越坏,呸!
裴行遇握住靳燃的手,帮他摘掉手套露出手上的戒指,放轻声音说:“靳燃,我们要还她荣光。”
靳燃徒劳地抱紧裴行遇,呼吸抖得不成样子,却还是闷闷说了声“好”,过了会又补充了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不是放过他,我只是听你话。”
裴行遇心疼不已,一遍遍拍着他的脊背,“我知道。”
靳燃埋在他颈窝里,用鼻尖蹭了蹭,“媳妇儿。”
“嗯。”
“说点好听的哄哄我。”
裴行遇想了想,说:“好听的没有,有点美梦跟你说,等我们还了姐姐的公道之后就买一块地,你来设计成喜欢的样子,挖一块荷塘,种一点作物,我不会做饭但是可以帮你洗碗,夏天了你带烟烟坐船摘莲蓬,冬天了我们围在炉子边给烟烟讲故事,你说好不好?”
靳燃长长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来,“那我在荷塘的船里要你可以吗?”
裴行遇顿了顿,“可以。”
“那我想在壁炉旁边要你也行吗?”
“……行。”
“裴将军只穿围裙洗碗可以吗?”
“得寸进尺?”
靳燃委屈地咬了他颈侧嫩rou一口,“讨价还价罢了,好不好嘛。”
裴行遇最受不了他撒娇,尤其是这么委屈的时候,简直毫无底线地惯着他,“行,只要你在这些大事上听我的话,床上我都听你的,够了吗?”
“不在床上做就不听了吗?”
“……不在床上做也听,不穿衣服的时候都听你的,行了?”
“行。”
裴行遇松了口气,总算给这个小疯狗稳住了,真不知道自己生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凭着这个安抚他。
他要是生在封建社会,指定是个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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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豌豆儿,你又咬的什么呀?这个不能吃,你要吃猫粮的快吐掉吐掉。”贺星阑小心翼翼地掰开豌豆儿的嘴把东西取出来,一看是个不知道从哪儿叼来的通讯器。
“你又乱叼人家的东西,走啦我们去找失主。”贺星阑抱起猫在战舰上溜达,裴行遇没回来靳燃也没回来,两个司令都不在家他一个副官不像别人要训练,每天无所事事快长霉了。
他挨个儿转了一圈,都没人说自己通讯器丢了。
“豌豆儿,你从哪里叼来的通讯器呀,还记得路吗?”
豌豆儿:“喵呜~”
“嗨呀不记得了啊,那我们去找孟舰长?可他现在会不会在忙啊?要不打开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喵……”
“好!那我们打开看一下,如果能找出是谁的直接送给他就好了,就这么办!”贺星阑按下通讯器的开关,但这个通讯器很古旧,和现在几乎无所不能的功能相比少得可怜。
他研究了好一会才找到通讯资料回溯,这一看才发现上一次通话竟然是二十年前!
贺星阑打开最后一次通话记录,虚拟影像投放在半空中,一个男人朝着虚无缥缈的空气说话,应该是在通话,那个时候的通讯器还不能抓取第三端人像。
“阿珩,我听他们说你送了一个孩子给荣隆当人质作为暂时休战的条件,这和割地赔款有什么区别,别人的孩子也都是父母的心头宝贝。”
“一个孩子罢了,为了大局总要牺牲一些人,不送这个孩子难道要霍尔几千万人牺牲?小我和大我你不会选?”
“我想见见孩子,你过几天闲下来了能不能安排我见一下孩子?”男人清朗的声音陡然沮丧下去,带着明晃晃的讨好。
“你什么身份不知道?omega就算了还生了孩子,到时候别人问起来这个孩子是谁的你打算怎么说?我夫人是老元帅的掌上明珠,她帮我生的那个才是我的正经儿子。”
男人原本还算温柔的嗓音一下子尖锐起来,“那我呢!我为你生的那个孩子算什么!”
“你不是问人质吗?”
叶兰逐一下子跌回床上,生完孩子还没恢复的伤口疼得他撕心裂肺,凄厉尖锐地喊,“方志珩!”
贺星阑被他这个凄厉嗓音吓了一跳,一下子回过神来,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豌豆儿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觉得chao,伸手摸了摸脸颊,发现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