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委屈屈地说:“我不想要五百万,就想找个人陪我去医院。容哥你和约萨克结婚就算了,我想趁着标记还在的时候最后看你两眼不成吗?”
新郎明显被感动了,比起约萨克的欲拒还迎,他更喜欢弟弟的“直白深情”。
桓修白差点笑出声——你装什么狗屁痴情,要钱就直说。那牙印有点时间了,是真爱还能等到结婚来闹?早该抢了人走掉。
“幸好我没有这种情敌。”席太太慢悠悠的。
席莫回刚想说这种人根本入不了他眼,就听到桓修白轻飘飘说了句:“要不然我屋里的晾衣杆都串不下那么多人的生殖腔。”
席莫回想象了一下桓修白咬着烟梗,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在阳台上晾晒从情敌肚子里掏出的子宫的情景——
不仅有点温馨可爱,甚至还想亲眼看看。
约萨克脸色越来越白,一气之下扯了胸口的花,拽了那枚炫耀了大半年的鸽子蛋戒指,重重砸在新郎身上。
弱美的omega深深喘了一口气,表情几近狰狞:“这个婚,谁想结谁结去!”
他冲出包厢,迎面是乌压压几百号来观礼的宾客。约萨克忍住眼泪,拨开人群跑进盥洗室。
包厢里的养父母已经端起了架子,按捺住欣喜,板着脸要求新郎官负责,最好借机当场把婚礼办了。
却没有一个人去看看约萨克。
桓修白拽了席莫回的手,“我要去找约萨克,还没问他MOC的事。”
另一边,盥洗室里的约萨克听到门响动一声,以为是新郎官良心发现追来了,忙背过身去,捂着脸楚楚可怜地抽噎:“你要是现在跪下发誓,我还能原谅你一次。”
“我这儿没人给你跪。”
又是那副熟悉的欠揍语气。
“倒是你,这么不硬气?看起来完全没搞定alpha。”
约萨克猛得转身,眼泪愤恨又不争气地冲出眼眶:“连你都能耻笑我了!”
“我怎么不能耻笑你?你看到我家A的时候心里没点数吗?”
“桓,修,白!”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亏他嘲笑桓修白没人要那么多年,临到头,却被对方轻松反超。
这么多年,他掩藏内心只为做外人眼中的完美O是为了什么啊!
“……呜,呜呜……凭什么……凭什么你桓修白能嫁给那样的alpha,我费了多少心思……谨小慎微……演到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样的……为什么还是这样啊……”
桓修白倒认真回答了:“凭真情付出。”
约萨克惨笑了声,“真情是什么……alpha和omega结合,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也付出了很多,花心思去设计……”
“你付出的方向一开始就错了。用心计去获得感情,只会招来蠢笨无知的人。他们连你想什么都看不透,何谈用心对待你?如果出现下一个更有心机的人,你苦苦拿到手的‘战利品’也会很快丢失。”
“为什么……”
“因为你在他眼里不是特殊的。说来残忍,但现实是,你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需要保护的柔弱漂亮O’。刨除这个壳子,你也没有独特性。对他来说,你的‘替代性’很强。”
“我……”约萨克噎住了。
“你都不能坚持做自己,还怎么能指望其他人真心待‘你’?”
约萨克崩溃地扶住洗手台,垂下头,眼泪啪嗒啪嗒砸下去,“不是的……我是完美的O,是大家都喜欢的omega……”
“大家喜欢的才不代表完美,喂,你大学可是学设计的,普罗大众的审美是什么水平你难道不知道吗?况且,什么是所谓的‘完美’omega啊?按照模板一样,一个一个套设定似的生产出来的O,投入社会后获得‘真可爱’,‘不愧是omega’的评价,这就叫完美了?”
桓修白面带嘲讽,“哼,都不过是蠢货约束自己的刻板印象。哪有什么omega的标准,又哪存在omega或alpha可做和不能做的事?我们都是人类,是人就具有个体多样性,大家都是男人,只不过多长了个子宫,能立即给自己贴上如出一辙的‘被保护’标签,那不是生殖腔的错,是脑子出了问题!”
“你把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上,就别怪别人不把你当回事了。”
“桓修白……”约萨克打开水龙头,给脸泼水,渐渐怔住了,“我现在觉得,你这些歪理,好像还挺有道理……”
桓修白故作深沉地点头:“回头是岸。你看我的alpha,我拿真情待他,认识不到三个月就闪婚了。”
说着,桓主任有意无意秀了秀他的主母大宝石戒指。
约萨克嘴角抽搐,总觉得这一幕好像是历史重演了。曾几何时,他也给桓修白秀过戒指。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约萨克干巴巴:“三个月,那还真是快,你的alpha真好搞定。”
席太太开始吹牛不打草稿:“那当然,我家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