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龙怨好,他摸摸自己的光头,想着他们槐树冬天掉头发怎么没有怨恨呢?
比如说秃怨什么的……
结束了龙怨话题的三个大老爷们坐在一起也没什么好聊的,过了半晌千戟实在受不了君华眯着眼笑的像个狐狸一样的表情,沉着脸站起来,把小板凳收好放在一边。
“时间不早了,我去阮行舟那里把龙珠拿回来去找莽君,君华。”
君华看他:“我知道,放心好了,我肯定照顾好他。”
“多谢。”千戟点点头。
他走到床边俯下身手臂撑住床,低头靠近阮行舟的嘴唇,打算将龙珠取出时,紧闭双目的阮行舟撅了噘嘴。
千戟:“…………”
阮总又撅了撅:嗯?他怎么不亲了?
嘴巴上迟迟没有柔软的触感,阮行舟偷偷张开眼睛,那双眼眸黑白分明,一点刚睡醒的模糊样子都没有,悄悄咪咪的张开缝隙,扫到了青筋直跳,一脸狞笑的千戟。
“醒了?”千戟冷笑。
阮行舟舔了舔嘴唇,nai狗似的眼巴巴盯着他,然后怂怂的把眼睛闭上了。
没醒,我还能睡!
千戟好气又好笑的捏了捏他的鼻子,慢慢俯下身,金色的竖瞳半合,流光溢彩,淡色的薄唇压住柔软水嫩的他人唇瓣轻轻蹭了一下,才做别的动作。
嘴唇被擦了一下,有些痒,有带着烟草味,有男人难得的温柔和安抚,无声说着不要怕。
喉结滑动。
阮行舟闭起眼睛感受着,嗅着千戟身上的气息,伸出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忽然就起了点软弱的心思,不想让他走了。
恋爱让刚强的人柔软,让暴躁的人温柔。
他那温柔端庄的母亲曾经对他这么说过,那时候他正在看照片,照片上的父亲一个人时总是非常冷漠冰冷的望着镜头,当照片里,男人身旁站了妻子儿子后,他紧抿的唇角却是上扬的。
走神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穿行,阮行舟小腹再次抽痛时,那颗龙珠已经凝结在了双唇和双唇中间。
阮行舟张开眼睛看着千戟,浅褐色皮肤的大手穿过枕头和他头的那点空间揉了揉他的后脑勺,粗糙的拇指指肚摩擦着阮行舟小小的耳珠。
他们分开,细小的喘息声很轻微。
龙珠被千戟收走了,但是他没离开,而是在阮行舟shi漉漉的目光中,更加用力的亲吻了他。
阮行舟攥着那点布料的手用力,脸颊涨红,快速的滚动着喉结,很小声的哼哼着。
君华嘴角抽了抽,低头假装看不见这对狗男男。
几百年母胎单身的魏多叶脸涨的通红,挠了头上的绷带,有点小羡慕。
一吻结束。
千戟屈起手指给阮行舟抹了抹晶莹的嘴唇。
“我去了。”
千戟声音很平静,他已经习惯争斗,习惯给妖或者别的什么敢来招惹他的家伙带去血和死亡,也并没有把受伤或者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弱rou强食,断肢残臂。
妖的世界,实行野兽的法则。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手掌心下,是连老茧都没有的皮肤,没有锋利爪牙,也没强大的能耐。
阮行舟的瞳孔倒影着他家的龙,额头冒出冷汗,身体的力气和Jing气神随着龙珠的离开瞬间被掏空了。
他觉得有个大管子扎在自己身上往外抽。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阮行舟眨了眨眼,嘴角下撇,用手指甲抠他的手背,“你能打赢他吗?我要不要——”
“不用。”千戟说:“你让那些保镖跟着我做什么。”现代科技和阮行舟的手段确实不错,但是在他或者莽君这样的大妖面前就很难发挥作用了。
阮行舟不说话,千戟反手握了握他的手指,然后直起身再次说了句:
“我走了。”
“……”
光点聚散,千戟消失不见,君华站起来叹口气,走到阮行舟的床前宽慰他:“别这个表情,对我们妖族来说,打架单挑甚至群殴都很正常,你家男人出去约架又不会有警察来抓,担心他不如担心你自己,以前那老龙表面不说,实际宠着你给你龙珠,现在龙珠没有了,怎么样,难不难受?”
阮行舟捧着自己被千戟握过的手换换点头。
“难受。”
哪里都疼,疼的要死了。
君华瞧他这没了老公就带死不活的样子被逗笑,喊了魏多叶过来帮助自己给他传送灵力支撑。
“人和妖结合有个很奇怪的地方,就是无论是什么妖怪,只要是从人类身体中孕育,都需要按照十月怀胎的方式来,我给你算了一下,你还有六个月不到就可以产下龙卵,龙卵估计不大,也就是巴掌大小,你知道龙卵需要怎么孵吗?”
阮行舟摇摇头。
君华眨眼:“龙卵雌龙生,雄龙孵,你可以想象一下千戟变成原形,一脸‘老子弄死你’的暴躁抓狂,又不得不趴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