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伤,连忙下车去帮任逊提行李,并且远离了任逊, 语无lun次:“顾着敲代码没洗头!不是故意的!不痒!忘了!今晚洗!”
又想起,之前逛花园的时候,他还把脑袋搁在任逊的肩膀上——
还有,任逊和他战友的家里, 干净明亮,整齐划一,一尘不染, 地上一根头发都没瞧见,仿似患上强迫症。
这么一对比,齐仲年就更心虚了。走了几步,齐仲年指了指入户花园的水龙头,说:“洗手!洗手就不油了, 我马上去洗头,以后天天洗!绝对的!”
任逊瞅着他,有些愁。
连生活习惯都改变了。
齐仲年被他瞅了好几眼,更加心虚。
虽然任逊什么话都没说。
别墅内,大厅里,齐伯景和齐泽姗早就听见了小年带着男朋友回家的车声。正准备端着坐充当大家长,却听见了——
他们弟弟说去洗头。
???
他们弟弟喜欢搞科研,一两个月废寝忘餐扎进去实验里,一两个月不洗头都已经成了习惯。
今天齐伯景让齐仲年过来上私教课锻炼,齐仲年不洗头也很正常。
和初恋复合这么久,他弟弟终于记起要洗头了!
果然,齐仲年把任逊的行李箱拉到门口一放,和哥哥姐姐打了声招呼就说去洗头,又把窃听器和音响连起来放在厅里,拿了个对讲机放浴室门口。
打定主意,就算去洗头了也要偷听厅里的对话!
对于齐仲年来说,他三天前,那一晚之后,才刚把自己从头到脚洗过一遍。三天前才洗过头已经算是挺干净了。
可是,现在,他对象是任逊。
想起任逊和他战友一尘不染的那屋,齐仲年忽然感受到和任逊同居,他将会承受着非常巨大的压力。
齐伯景老泪纵横,为自家弟弟终于爱干净而感动落泪。
……
厅内,齐伯景其实没有老泪纵横,他只是内心感动,表面还是端端正正地坐着。一身名贵而贴身的银灰色西装,显得庄重而优雅,就像他第一次在公司和任逊视频面试时的模样。
齐泽姗也是,挽起头发,高高的立领现出女总裁的气势来,洁白修长的手指拈起茶杯,低头品着,仿佛没有看到任逊。
反而任逊,在这春寒料峭的初春,穿着个带拉链的运动短袖风衣,下面一条穿着运动短裤,一双帆布鞋,像是刚运动完过来似的,悠闲又火热。
强健而火气旺盛的体魄,才能让他在人均穿毛衣出门的天气里,穿短袖短裤。
齐伯景还知道,任逊他下午训练后,把汗shi的背心脱下来擦汗了,现在,他的拉链外套里,什么也没穿。
齐伯景瞅着,觉得任逊真男人,而他的弟弟太瘦了——
原来他弟喜欢男人,还是这么男人的男人。
齐仲年飞奔去洗头,都没和哥哥姐姐介绍一下就跑了,任逊也不尴尬。拉着行李箱放一边,递给齐伯景和齐泽姗人手一份的礼物,说道:“小年的哥哥姐姐你们好,我叫任逊,任性的任,逊色的逊,刚退役,暂住在小年这儿,打扰了。”
任逊话音刚落,被齐仲年放在客厅里的音箱里,忽然传出齐仲年响亮的声音:“什么暂住,刚刚手机里都和哥哥姐姐你们说了,我们同居啦。”
齐伯景瞅着任逊,满眼都在说:要同居了都还不认?
齐泽姗:“………………”
齐泽姗放下茶杯,说道:“我是小年的姐姐,小年第一次带人回家,我们就想和你聊聊天,认识一下你。”
任逊:“嗯。”
然后翻出了他的退役证,递给齐泽姗看,说道:“刚退役,服役十一年,内容保密不能说。”
齐泽姗有点被任逊递证件的动作惊到了。
像是工作面试似的。
而且,还是个不会说话的。
齐伯景看过任逊的退役证,说道:“聘请他当私教时查过,是真的。”
齐泽姗瞥了自家哥哥一眼,接着对任逊笑了笑:“不用这么正式,就聊聊天。你刚退役,以后有什么打算?除了当他们兄弟的私教,还有当谁的私教吗?”
任逊还没说话,齐仲年放着的音箱又响了:“当我的私教就行,哥哥再另外找一个行不。”
齐伯景:“………………”
哥哥不想说话,哥哥伤心了。
齐泽姗又笑了:“不是问小年,是问你初恋呢,你初恋都没答话,你——”
任逊:“初恋?”
音箱传出的声音急切地炸了:“对对对,初恋!见过一次就喜欢那种,我要害羞了,哥哥姐姐你别说了。”
齐伯景这时候才有些帮弟弟找回初恋的高兴之感。可是弟弟的窃听器还放在大厅里,音箱还说自己害羞了,齐伯景和齐泽姗就没详细说。
小年会害羞,可爱。
齐伯景便道:“刚刚我们也说了,小年第一次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