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几块费列罗巧克力球递给他,“只有这个。”
邵人承接过去,“什么时候买的?”
他不吃小零食,所以任回和做饭阿姨从来不会给他买这些东西,那只能是沈庭自己买的。
“上次住在这里的时候。”沈庭说着,剥了一颗塞进他嘴里,“快喝,要凉了。”
药是真的苦,巧克力球也是真的甜,邵人承含着球,一口喝干了药,把球连着药一股脑地嚼碎了咽下去,倒是冲淡了不少苦味。
沈庭又剥了一颗递到他嘴边,“怎么样?”
邵人承张开嘴把巧克力球咬进嘴里,“很甜。”
说完,他突然搂住沈庭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药的苦涩和巧克力的香甜味同时在两人的唇间化开,邵人承勾住沈庭的舌头,吮吸纠缠,沈庭很快就沉溺进去,不可自拔。
一吻结束,邵人承把下巴放在沈庭肩膀,在他耳边问道:“是不是很甜?”
沈庭喘着粗气,下意识点了点头,连声音都是哑的,“嗯,好甜。”
楚军过后又联系了一次沈庭,说因为一些场地协调上的原因,电影开机仪式的时间往后推了,在这个月的月底,地点就在南山。说到南山,沈庭想起来,他设计的秋千该进入实物阶段了。
他托人给他介绍了一个木匠,把图纸发了过去,很快那边给他回信,说可以做,但是有的地方得改。
沈庭毕竟不是专业的,有人给出意见,他当然要听,于是把人约去了南山别墅。
另一边,邵人承开始忙碌邵氏和政府的项目,每天早出晚归,正好给了沈庭去南山别墅监工的时间。
南山别墅从开始装修到现在,沈庭和邵人承两人都还没去过。这天,沈庭请了半天假,让任回开车带他去了南山。
去的路上,任回开着车,突然问他:“虽然我知道我不该多管闲事,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和邵先生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沈庭大方承认:“是啊,你家邵先生没告诉你?”
任回说:“他不和我说这些。”
沈庭有些好奇,“那你们平时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都说些什么?”
任回想了想,说:“抱我下去;抱我上车;去对面买一份咖啡,不加糖;去买一份这个月的财经杂志;把我的西装送去干洗;这个牌子的袜子买几双;这个牌子的口香糖去买两罐;这个……”
任回学着邵人承的口吻,沈庭差点乐出声,“他还吃口香糖?”很难想象啊。
任回说:“以前不吃,最近倒是经常吃。”
沈庭“啧”了一声,“怪不得。”怪不得每次和他接吻的时候都能尝到一股清新的薄荷味,这种味道混合着邵人承自己的味道,让他十分上瘾。
“他是为了你才吃的吧?”任回看了他一眼,笑道。
沈庭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也许吧。”
“其实一开始我以为你们只是……”他措了一下词,“嗯,我以为你们只是玩玩。”
沈庭想起来,他们当着任回的面接过吻,就在这辆车里。
“我没想到你们真能在一起,”任回说,想了想,纠正道,“不是,我是没想到邵先生能这么毫无顾忌地把心交出去。”
沈庭得意道:“还不是我魅力大。”
任回点头,“你说得对。”
他这么一回,沈庭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有些犹豫地问道:“你家邵先生……他平时有没有跟你提过我?”
任回看他一眼,问道:“要是没提过呢?”
沈庭说:“没提过就没提过啊,我又不是女孩子,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有一点点不开心就是了。
任回笑着说道:“怎么可能不提呢?”
沈庭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说我什么?”
任回说:“其实也没有提太多,毕竟先生他不爱和我说话,不对,应该说除了你,他不和任何人说关于工作以外的话。”
沈庭微微勾起嘴角。
任回继续说道:“有一次,他问我你喜欢吃什么,我当时不明白,你天天跟他一起吃饭,怎么还问我呢?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在介意我和你一起吃的那顿饭。”
沈庭有些惊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任回想了想,“你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
后半段路沈庭一直沉默,直到车子开到南山脚下,他才开口道:“今天我们的谈话,别告诉他。”
任回点头,“我明白。”
木匠出人意料的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一头齐肩长发披在肩上,穿着很……嗯怎么说呢,个性?时尚?沈庭不知道怎么形容,给他的感觉就是比较放荡不羁吧。
他见到沈庭的第一眼就问:“是你要做秋千?”
沈庭说:“是我,图纸你都看了吧,哪里要改的,我们现在商量一下。”
木匠说:“不急,我有一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