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离去。
“你跑什么?我告诉你,我手里证据一大把,若是交给三法司,够你喝好大一壶。你这人真有意思,明明是你做的还非要我背锅,这些年来我为你背得锅还少吗?沈爵,我不是没脾气的人!这事你必须说清楚。”徐应屏不放过人,内心深感沈爵无耻下作,做过的事死不承认,明明都有证据,还厚着脸皮甩锅,真是好不要脸一老匹夫。
他有这等想法,沈爵亦然。
被戳着脊梁骨骂,沈爵修养再好也不得不回头抨击徐应屏两句:“你别以为让你手下人顶着天命阁名义就能为所欲为,这朝内盯上你的人不止我一个,徐应屏,看在多年老对头份上,我提醒你一句,萧毓岚和洛闻歌都不是无能小辈。你要是继续指使天命阁乱来,迟早你会死在这上面!”
徐应屏被骂的莫名其妙,回过神来只见沈爵满是不屑的身影,他深感被污蔑,恼怒道:“别以为你说得冠冕堂皇,我就心甘情愿给你背锅,做梦!什么天命阁,什么东西!那分明是你的人!”
徐应屏骂完还觉得不够,心里颇为不平静,暗自下决心待回到府上,就让人好生查查天命阁究竟是何地方,竟然让沈爵以为那是他的人!
这年头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他身上贴,让他查出来是谁,必以绝后患。
徐应屏和沈爵不欢而散,这边被萧毓岚带走的洛闻歌也觉得水深火热。
他揉着鼻尖看坐在上位一直凝视他的萧毓岚,有点没话找话说:“陛下召我来有什么事吗?”
萧毓岚指着软榻,语气平淡:“坐那等会儿。”
洛闻歌有心继续问,瞧见萧毓岚的表情,闭紧嘴巴老老实实走过去坐着,也不敢再说话。
万籁俱寂的养心殿里时不时响起两道打喷嚏的声音,还有些许无奈嘀咕声,听起来这伤风来得猛烈又迅速,不好生下贴狠药是好不了。
李公公端着汤药便在这停不下来的喷嚏声里进了养心殿。
萧毓岚姿势都没换,抬起手指指洛闻歌,曼声道:“给他。”
李公公立即小碎过去,将汤药往洛闻歌面前递了递,低声道:“洛大人,这是御医特意调制的伤寒药,陛下让老奴送来。”
洛闻歌拿开丝帕,闻到浓烈的苦味,跟被踩了尾巴的猫般向后仰着躲开:“不喝行吗?”
李公公为难,更为小声道:“这药啊很好用,洛大人今日喝过明日说不定便能好个七八。”
洛闻歌满脸抗拒,那味道光闻着就要命,要他喝下去保不准当场去世:“我过两日就好了,无需喝药,李公公还是将这东西端下去吧,我用不上。”
萧毓岚不聋,听李公公劝说两句无果,生出些不耐烦,健步如飞过去,劈手从李公公手里接过汤药,皱眉赶人:“出去。”
李公公和洛闻歌同时噤声看向萧毓岚。
萧毓岚淡淡扫李公公一眼,李公公哪敢再逗留,连忙躬身退出去。
洛闻歌很懂审时度势,见萧毓岚神色不虞,默默抬手要接过汤碗。
萧毓岚抬高手,垂眸无情看他:“一夜不见就将自己弄伤风,洛大人深谙让人心疼的套路。”
洛闻歌被说得脸皮发烫,闷声解释:“我没有,昨夜窗户被风吹开忘记关。”
“朕瞧洛大人这小脸苍白眼睛微红的可怜模样,倒是讨人喜欢。”萧毓岚握住他抬起来的手,似笑非笑,“其实洛大人不是不想喝药,是想让朕亲自喂吧?”
“不是,我是、是……”洛闻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总觉得让萧毓岚知道他怕苦会被笑,只能憋屈地望着对方手里药碗。
萧毓岚见他欲言又止,轻挑眉,俯身柔声细语问:“是什么?是想让朕喂,是用调羹喂还是用什么喂?”
洛闻歌最受不了萧毓岚这样,挣扎着要起来:“小伤风而已,不喝药也没事。”
萧毓岚稳如泰山,抓着他的手却将人定得不能动弹:“洛大人是想让朕跟着伤风,两人同病窝在床上,好促进感情?”
话是越说越不像话,洛闻歌红着脸将隐瞒的事儿全说了:“陛下,我是怕药苦才不吃,没有别的想法。”
“哦~”萧毓岚这才从容放开他,将药碗放下,“早说不就好了。朕让人给你送蜜饯。”
洛闻歌憋得想骂人,半晌在心里怒骂了句狗皇帝,脸上满是感激:“谢过陛下。但这药我能不能不喝?”
“不行。”萧毓岚态度很强硬,就那么像堵墙站在他面前。
洛闻歌偏头看看汤碗又看看萧毓岚,深呼吸一口气像走投无路般端起来一口闷。
“陛下能放臣走了吗?”
萧毓岚从这话音里听出他小脾气上来了,后退两步让开地方,语调正常:“今朝杨泰清弹劾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待驿馆命案结束,朕会让谢温轩帮你正名。”
“臣感激不尽,若陛下无事交代,臣这就告退。”洛闻歌神色不变道。
萧毓岚双手抱臂,瞧了他好一会儿,摆手放人:“走吧,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