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宴’这词用在这不准。”
“我当然知道不准,你懂那个意思就行了。”小蛋道,“你也别担心京渊了,他那边的战况你从皇帝系统这边每天都可以看到啊。”
“好。”萧霁宁深吸一口气,拢紧了穆奎给他披上的貂氅,转身下了城墙朝皇宫深处走去。
今年的除夕宴上,纯太后没有出现。
她病的很重——自从丁淑雪被打入冷宫,又小产后的消息被她知道后,她就一病不起了。当然,萧霁宁觉得她病的最主要原因可能还是丁家的官职被他捋了。
丁家是丁淑雪的娘家,也是纯太后的。
他以纯太后而荣起,又因丁淑雪而衰落,丁淑雪还是纯太后想办法送进宫里来的。
可是萧霁宁要惩处丁家,纯太后没有一点阻拦的办法,后妃与侍卫yIn.乱.私.通,混淆皇室血脉是重罪,萧霁宁没杀一个人已是极大的宽宥。
纯太后病了后,萧霁宁也不是没有去看过她,只是纯太后时常装病,到了如今,萧霁宁已经有些分不清她是真病还是假病。
反正不管真假,他总不会亏待她就是了,不过更多的关心也不会有。
纯太后不在,这场除夕团圆宴于萧霁宁看来倒也没那么难捱了。
五王爷和摇光不论心中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们两人表面工作都是挑不出什么差错的,看着也十分顺眼。毕竟京渊说的没错,边境战事一日不休,五王爷是不会对萧霁宁下杀手的。
但过完了除夕,还有元宵要熬。
而在元宵节那日,纪星明回到了京城。
若不是纪星明打了败仗,按照惯例皇帝最好亲自去见见为国拼死血战的将领,如今纪星明是败仗而归,倒也省了萧霁宁的事,再说他不去看,自有人会去的。
萧霁宁叫席书去探了消息,席书通过他义父东厂那边的眼线,得知五王爷果然去纪府看望了纪星明。
纪星明是五王爷的心腹,得知这个消息萧霁宁并不惊讶,但另外一个消息却叫他警惕了起来——纪星明的确中了毒,但人却是清醒的。
这与战况书上所言:纪星明身中剧毒,昏迷不醒的情况不符啊。
兹事体大,京渊一走,萧霁宁身边能用的人也不多,他当即就召集了七、八王爷还有温榆等人密议此事。
温榆听完后却告诉萧霁宁:“皇上,纪星明的确曾昏迷不醒,他是两日前才清醒过来的。”
八王爷奇怪道:“温大人消息这般灵通?”
温榆赧颜笑了笑,说:“都是和人买的消息。”
东平郡一事也是京渊和人买来的消息,萧霁宁闻言不觉着奇怪,他追问温榆道:“那温学士你可知,他中的是什么毒?”
“微臣不知。”温榆叹气道。
席书在一旁听着,见状便到萧霁宁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他告诉萧霁宁,纪星明回来后,他义父萧默派东厂内监密查许久,发现纪星明不仅人是清醒的,而且他中的毒似乎是慢性毒,并非烈性毒,只有初时中毒时模样瞧着骇人,其实根本不会在短时间内要人性命。
但这个消息萧默也不敢肯定,席书也是听温榆说了纪星明情况,才将其道出。
七王爷皱着眉,面容肃然:“可战场上杀人,哪有人会用慢性毒的?”
温榆也道:“而且军医当初替纪星明诊脉时,确认他中的是剧毒,可是他的脉象却在回京途中慢慢变了。”
“是啊,毒箭上抹慢性毒这不有病吗?”八王爷随口来了一句,“弄不准他这毒是别人下的,根本就不是在战场上中的。”
七王爷看向他道:“可他确实中了毒箭,这又如何解释?”
“这都没关系,反正他回来肯定是要来杀九皇弟的。”八王爷大手一挥道,“你们纠结他中什么毒有什么用?他死了不是更好吗?”
“五王爷身边谋臣不少,他还有我师兄相助,不可小觑。”温榆脸上却也难得带上了些认真的神色,他严肃道,“所以每一处细节,我们都必须对上。”
“没错。”七王爷道,“京将军临走前又将禁军兵符给了我,好让我可以调动禁军。而我也命禁军戒严皇宫中,还有柳翎将军所统领的骠骑营禁军可用,倒是不必担心五王爷强行逼宫。”
“是。”柳翎也在殿中,他握着腰间的佩剑道,“末将必当拼死保卫皇上。”
禁军自上次郦行宫一事过后,便分为了两个营,一个是兵符统领的皇令营,由手持兵符的皇帝直接调动,另一个是骠骑营。
平日里骠骑将军可统领全部禁军,可在特殊时期时,便只能调动令牌可驱使的骠骑营。
毕竟现在不是京渊担任骠骑大将军,为了防止新任骠骑大将军起异心,只得如此行事。
只不过萧霁宁对兵法战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把兵符交给他没用,给七王爷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但萧霁宁和京渊待久了,他耳濡目染,又知道许多内幕,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他想的要比旁人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