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又是十天半个月的分别。
本来这也没什么,他们不见面的时候,状态就是世间所有亲人的常态,不会有太多无谓的惦记和想念。只有见了面,才会变成两头干渴的野兽。
但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陆澜的心里乱乱的,和陆君山说话总心不在焉,脑子里一会儿想到景辰,一会儿想到先前在家那一回难得的、属于亲情的温馨。
打了五分钟电话,他喝了一整杯水,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是想陆君山了。
“哥,你在哪里,在干嘛?”不顾陆君山在说什么,他突兀地打断,同时拉上了房间窗帘,关掉所有过于明亮的灯,把自己砸在床上,长yin唤了一声,“哥……”
这一唤,比起景辰的媚,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君山立即听出来了,顿了顿,才回:“在公司。”
“哪一家?”
“山澜。”
陆澜软绵绵地哼唧,说出来的话近乎气音:“你最近进山澜真频繁,我都要以为你只有山澜一家资产了……”
陆君山配合道:“公司是有几家,但只有山澜有你。”
“哥哥不是喜欢工作,是喜欢我。”
“喜欢你。”
发生于前戏中的话不能当真,陆澜听着,还是心头一颤。眼神盯着窗外璀璨夜景,有一刹那,感觉自己在往下坠。
这种感觉,他其实现象过很多次。
他一开始就明白,和陆君山上床、做/爱,是会撕开一道深渊的。深渊里灌满了风,他闻到过那种味道。他也知道,自己迟早会掉下去。
可无数次的想象,都不如这种感觉真正降临带来的体会清晰、深刻。
坠落感来得如此出人意料,令他头脑眩晕,心里却一片澄明。
身体某处在尖锐地疼,像被什么无形的利器撕裂。欲/望的面目很奇特,又凶又理性。
凶是因为,他比任何时候更强烈地想要陆君山,想要被自己吞咽过无数次的东西贯穿。
经过日积月累的求不得,它已经不再是一根生/殖/器,而是他重过千斤的不甘,和对某种确定性的终极追求。
至于叛逆,他没有叛逆。
而这,就是他的理性——他确知,和陆君山滚上床,未曾带有对时间任何事物的反叛之心,完完全全纯纯粹粹就是,喜欢,想要。
即便在所有人眼中,这是不对的。
他还是想要。
现在,他闭着眼睛,极尽sao情挑/逗,用呢喃呻yin的话语剥开陆君山的裤子,告诉他的哥哥,自己现在就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下。
哥,你的腿好有力,快夹紧我的头。
哥,我舔得好不好,我深不深?你的gui/头好滑哦,戳到我气管了……哥哥哥哥,我要呼吸不出来了,你别顶我,啊……
哥,你怎么那么大,我要被撑爆了……啊,你好凶,我想要,我想要,后面,后面想要……求求你了,进来好吗,进来吧!
我都准备好了,它已经含进我三根手指了,好紧好热……哥哥,我不够,求求你,求求你…陆君山,你Cao我吧!
难道你不想吗?陆君山,它等你好久了,你难道不想捅它吗?它比我的喉咙深多了,又shi又密,会吸紧你,咬你,让你爽……
陆君山,承认吧,你想干死陆澜!
……
他们沉浸在由语言和声音构造出来的感观中,似真似幻,情动与快感既汹涌,又隔靴搔痒。得与不得交织纠缠,快把人折磨死了。
兴许因为知道不是真的,陆君山终于受了他的诱惑,顺着他的语言,钻入他的xue中,攻占他的甬道,大力抽查。
呻yin和喊叫在在东西掉落的背景下,有种荒谬的羞耻感。然而没有人顾得上失控的狼狈,沉沦与堕落到了极致就是一种震撼的幸福。
因为代价巨大,所以无与lun比。
最后,他们迎来一阵突如其来、又似是意料之中的寂静。电话内外的人前所未有地默契,同时拼命屏住呼吸。
本该喷薄外泄的yIn意和剧喘,都被闷在嘴里,往回吞咽。那点堵不住的,便在寂静空气中耀武扬威地宣布,看,你们严守的体面是假的。
你们两个yIn/荡的乱lun的jian夫,天地与万物都知道你们刚刚抵死交媾了。
你们闻闻,你们把空气都搞脏了,到处都是Jing/ye的味道。
“哥……”过了好一会儿,陆澜才找回力气,虚弱地唤陆君山。
兄长沉yin片刻,回他:“嗯,我在。”
陆澜咽了咽喉咙,它燥得要命:“你刚才,进来了吗?”
“嗯……”
“太好了,我感觉到了。哥,我觉得好爽,你呢?”
“水儿......”
“哥,下次来真的吧。”不待那边说完,陆澜抢着打断,急切道,“我想要。陆君山,你也想。别自欺欺人了,没用的。”
“……”那边长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