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清楚。
这两个伙计都是许佑家的,如今人又是许佑带来的, 谁知道仁和药堂到底安了什么坏心眼?
那几个妇人见到江沅出来后,像是得到了某种命令似的, 哭声更加响亮, 口中还大骂着林家药铺的种种恶性, 当真算得上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等她们哭完骂完,许佑这才上前一步,用那略为稚嫩的声音总结道:“江掌柜,我家的这两个伙计平日里就好一口吃的,昨日, 他们吃了放在你家那劳什子保鲜柜里的食物,结果晚上就小腹剧痛,之后又来你家药铺开了药,却没想到今日直接变成这般鬼样,我们仁和药堂向来悬壶救世,家父让我来替伙计们讨一个说法。”
他说得有理有据,而且话语行间没有任何逾矩的地方,倒真的像是一个懂礼的翩翩少年郎。
只不过那眼里一闪而过的yIn.邪,说明他并没有真的要管地上躺着的两个伙计的死活。
江沅像看大戏一样看着许佑表演,有些心疼林空陪着这么一个小伙伴玩了半个月,竟然没有被带坏。
真不知道是许佑隐藏得太好,还是她家的林空太傻。
这时地上躺着的两个伙计抽搐了几下,口中再次吐出白沫。
江沅皱眉看着他们,看情况这两个伙计的病不像是装的,但也不可能真如许佑所说,是怪她家的食物以及她家的药,倒有些像是现代的癫痫。
她镇定地看着这一切,随即附身到林空耳边轻声说了什么,林空点了点头,就去了屋里,而江沅依旧冷脸看着众人。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见江沅这副爱答不理的态度,也跟着议论纷纷,煞有其事地评价起林家药铺来。
从医德说到人品,进行了一系列人身攻击。
其中有几个明显是闹事的,不但带着头起哄,并且还要求江沅早点把药铺关门得了,省得再祸害煦州城内的其他百姓。
附近的一些商家也跟着应声捣乱,他们的心里一直都堵着一口气。
江沅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弱女子,又只带着一个屁事不懂的傻子,竟然还能在这煦州城内混得风生水起,自然为各种土生土长的城里人所不满。
只是那些人平时都没说出来,今日见林家药铺大概要凉,也就一股脑地表现出来。
背后煽动这一切的人明显深谙人心,这典型的看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的心理也在这儿展现得淋漓尽致。
江沅安静地等他们吵完闹完,等有自己说话的份,这才平静地质疑道:“既然人命关天,许公子何不把他们带到贵馆医治?难道这远近闻名的仁和药堂也只是徒有虚名?竟连这种小病都要我们小小药铺来医治?”
药铺,顾名思义就只是卖药的,病人在别的大夫处开了药方,再来她这儿买药回去用,她特地请了老中医坐诊,只是为了防止发生个别药方上药物乱用等情况而已。
许佑见江沅半天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胜了一筹,却没想江沅这一开口,直接把话题引到他家的药堂里。
他的脸色顿时涨红成猪肝色,强词夺理道:“江掌柜休得胡说,他们是在你家这儿吃出病的,那就应该让你们医治。”
江沅摆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赞同道:“许公子果然如传闻所说天资聪颖,能言善辩,既然在哪生病的就该回哪里医治,那贵馆从今以后,岂不是都只能做自己家的生意了?又何苦来和我们小药铺抢生意?”
仁和药堂故意让个小孩子来与她说理,一是为了折辱她,二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损了他们药堂的颜面,这算盘可真是打得好。
可她偏偏要让他们药堂的声名也跟着折损。
眼见江沅偷换了概念,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有墙头草的趋势。
许佑一时哑口无言,直接生气道:“你们药铺不给个说法,那我们就去报官,假如出了人命,看你们店铺还关不关门!”
江沅懒得和一个管理不住自己的情绪,只会跳脚的小孩子多费口舌。
目前药铺里没有老中医坐诊,那她就只能让拾柒来试试,那两人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生病。
等林空和拾柒出来时,那两个伙计看起来已经快没气了,周围的哭闹声更大,可是听起来也很假。
江沅突然有些同情那两个伙计,明明没被当人对待,却还要拼命地为东家卖命,她好以整暇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自己只是个局外之人。
拾柒朝江沅微微点了点头,粗略地检查了两个伙计的身体一番。
她的眉头拧了拧,出其不意地一掌拍在其中一个伙计的胸口,再根据一种比较特殊的指法,在那个人身上重重地点了几下,那个伙计口中的白沫瞬间变成了殷红的鲜血,紧接着身体挣扎几下,就彻底没了动静。
她的这一举动出其不意,动作如行云流水,周围的人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杀…杀人了……”那几个妇人看着这一切,更加大声地哭喊着,面上惊恐不安地看着许佑,之前的气势瞬间一点也没有。
许佑脸上冷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