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指甲锋利,带着凄厉地尖叫,“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灯笼坠地,冷岚歌也生生倒退了一大步,捂着涔涔渗出鲜血的手背,难以置信地望着神情癫狂的女子。
若不是有粗重的链条拴着她,她好像刚才就会扑过来将自己生撕活吞。
女子双眸赤红,还泛着一丝妖异的紫,她声嘶力竭地对着冷岚歌吼喊着,“来啊!冷岚歌!要杀要刮尽管来啊!我不怕你!”
巨大的声响还是引来了侍卫冲进来。
那领头的侍卫长见状,心中一喜,思量着自己终于可以在冷太后面前表现一番,于是想就没想就冲上前,先是重重一掌将女子掴倒在地,然后抬脚就要踹在女子身上。
不想他刚抬起脚,下一瞬自己就被人重重推开,脚下一个趔趄,险些狼狈摔倒。可他抬头一看,推他的人,竟就是冷太后。
“娘娘...”
他刚想开口询问,只听‘啪’的一声,脸颊就被一脸盛怒的冷岚歌清脆地扇了一巴掌。
他只好满脸惊恐又茫然地跪了下来,不解地望着她,“娘娘...不知卑职做错了什么...?”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冷岚歌又狠狠地甩了此人一巴掌,因为她骤然瞥见到楚夏缇的脸上和手臂上竟都是乌青,也不知在她没来之前又受了多少苦。
“你怎么敢打她?!”冷岚歌像似气极了,前所未有地严厉喝令道,“来人!给本宫将此人速速拖下去杖责一百!发配岭南!永不赦回!”
那侍卫长哀呼着饶命,但还是被人迅速拖出去执刑。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而当今太后又为什么如此袒护着一个想要伤害她的囚徒?
冷岚歌蹲了下来,匆忙解开了自己的披风披在蜷缩在冰冷地砖的女子身上,可下一瞬,女子猛地伸出双手死死抓住了她。
“娘娘...”侍卫们纷纷拔出佩刀,紧张地想要上前保护太后。
“都别过来!”可冷岚歌却头也不回地发令。
尽管她的肌肤已被女子的指甲嵌出了血,但她还是丝毫没有挣扎,只是眸色悲凉地望着女子,哽咽地道,“你别怕...我不会让人再伤害你了。”
女子呆呆地望着她,良久良久,手上渐渐失力,眼神也渐渐清明。
“是你...冷岚歌...”
冷岚歌愣住了,因为听起来,楚夏缇就好像才看清自己一样。
“你到底是怎么...?”
但她话还没问完,楚夏缇忽然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呻.yin出来,“血...不能再让她朝花上滴血了...”
“你..你在说什么?”她惊慌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冷岚歌...快杀了我...我不想再伤人了...”楚夏缇断断续续地说道,她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忽然涌现出诸多愧疚复杂的神色。
“你在胡说什么!来人...来人!快去找太医!”冷岚歌大失惊色,忙回过头颤抖着急急发令。
楚夏缇忽一把攥住冷岚歌的手腕,因为太用劲,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浮现,“杀了我...快去救她...你们...你们以后要好好地...别再放手了...”
冷岚歌生生愣住了,怔怔地盯着她,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呆了半晌,她才无比艰难地道,“楚夏缇...你别说胡话了...她爱的是你要找的也是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要撑住知不知道?!你要告诉我,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几乎要将唇咬破,脑子也几乎一片空白,她做梦都没办法预想到居然有这一天...这个女人居然会跟她说这些话。
楚夏缇摇了摇头,涩然笑道,“冷岚歌...你以为你放走了她来找我就是我赢了吗?你知道吗...其实是你赢了啊,因为到头来我得到的只是一个想做阿木的慕容颜...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我却明白的...她此生此世都无法忘记你...就像她此生此世都不愿意消去你留给她的那道疤...”楚夏缇说着说着,到底还是落泪了,“冷岚歌,我真是羡慕你...无论如何,你的慕容颜总会为你回来的...可我却太后知后觉了...抱歉啊...我一直把她当作我的阿木...虽然我知道她也很想做回阿木...可是我的阿木...我的阿木终究是回不来了...”
泣不成声,她终是说不下去,某种不知名的痛苦也在折磨着她,在意识渐渐被夺去之前,楚夏缇张开唇,用力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不可以!”冷岚歌近乎崩溃地大喊。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冲了进来,抬手就将楚夏缇劈晕了。
“宸哥哥...?”冷岚歌呆呆地望着眼前忽然出现的男人。
卫宸忙转身向她跪下,解释道,“请娘娘恕罪,臣是听闻娘娘竟独自下天牢,又急急传召太医,心中实在担忧娘娘安危,故才未经传召自行前来。方才处于情况紧急,臣才不得不出手伤人...还望娘娘开恩...”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