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存在,然而这对于军队管理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此去西楚路途遥远,然而因为此行原因特殊,所以一路都是急行军。本来以为光是这样就足够萧乐喝上一壶的了,却不想对方很轻松的跟上了她们的节奏。那模样像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于是大家都在心中默默的收起了一点轻视之心。
倒是江遥,虽然是军师,但是很少这般急行军,一路下来倒也是不好受就是了。
.....
这边,苏洛阳送走了萧乐之后,匆匆回宫召见了秘卫。
“几日前在平京街头发现的那人,现在何处?”苏洛阳眉头紧皱,语中竟有一丝急切的味道。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细细听来的话,还是能有所察觉。
“回陛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接入京中一处空闲的宅子。”
“好,现下将她接进宫来,让她暂居延意宫,莫要张扬。”
....
延意宫内,一个女子怯生生的靠在床头,眼中充满了惊慌之色。自从那天在街头昏过去以后,再醒来她就到了一处奢华庞大的府邸之上。每天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衣食无忧,然而她却不知道在背后帮助自己的人,到底是何人。
直到方才,这些人又秘密将她接进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这几日的经历就如同做梦一般,人生前几十年从未经历过此种待遇,突然一下和自己之前的人生有了云泥之差,是个人可能都会惶恐。
宫人们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生活在深宫之中,自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少看少听少说,多做。这才是在宫中的保命之道,虽然不知道这位新来的小主子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但是既然是陛下特意吩咐下来的,她们自然也不敢怠慢。
秘卫站在延意宫的门外,出来之时眼神之中的复杂之色渐浓。
不一会儿,苏洛阳便来到了延意宫的门口,秘卫见到她之后自是很恭敬的行了个礼。
“陛下,人已经在里面安置好了,只是她的身份..着实太过棘手。”苏洛阳微微颔首,应答了一声,算作是回应了。
“接下来的调查,围绕着此人便可,若是朕没猜错的话,幕后之人应该快要藏不住了。”
说完她便踏入了延意宫,宫人们见到苏洛阳都很是惊诧,外间根本没有通传的声音。苏洛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让阿诤将她们尽数打发了出去。
延意宫内不一会便都空了,只余苏洛阳和阿诤二人。
苏洛阳站在宫殿中央,伫立良久,先前宫人已经告知她,带回来的姑娘,此刻正在延意宫的寝殿之内,然后她却始终没有挪开步子。
阿诤许是知道苏洛阳此刻的心情,也不催促她,只让她自己慢慢平复下来再做打算。里头这人的身份,阿诤知道得一清二楚,秘卫本来就有一部分分属她来管理,是以他们的一举一动,阿诤都再清楚不过了。
阿诤就这样陪着苏洛阳站着,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想通了,脚下终于有了动作,朝着寝殿走去。
殿内飘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苏洛阳分辨出这是宫中常用的一种宁神的檀香,她迈着缓慢的步子往里走,不多时便见到一个女子的轮廓,正抱着膝盖靠在床头。她垂着头,脸庞埋在了Yin影之下,是以面容看得并不是太过真切。
许是听到了有人走近的步伐声,女子将脸抬了起来,望向这边。眼神之中不是苏洛阳熟悉的任何一种,冷静,镇定或是沉稳。这双熟悉的眼眸中,盛满了她所未曾见过的那种惊慌,这样的人,这样一张脸,与这样的眼神,原是不符的。
苏洛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半晌,走至此人跟前“你叫李芸,对吗?”
李芸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这个人身上不自主的漏出丝丝威严,她有些惧怕这个人,但是自己的身体,好像对这个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与亲近感。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然而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半天,才怯怯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此刻就连苏洛阳身后的阿诤,都忍不住微微别过了脸去,不太想看见这一幕。
秘卫千辛万苦找回来的人,竟然是这样吗。
这与之前的萧将军未免也相差太多了吧,即使是失忆,也该只是忘记了过去,却应该不至于连个性都变了。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面容,但是前后表现出来的样子却像两个不同的人,阿诤不是很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但是苏洛阳却不一样了。
“以往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是吗?”苏洛阳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得轻柔一些,以免吓到眼前之人。虽然知道眼前这个身体里的,并不是萧乐,然而对着这熟悉的面孔..她的眼神从对方的眉眼,移至鼻梁再到嘴唇,还有耳廓上的那一颗痣。
她始终忍不住对她要温柔一些,这个人曾在一段很长的岁月里,都陪伴在自己身边。
“我们认识吗?”李芸有些纳闷,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邯县那个寒冷夜晚,然后不知不觉她就靠在街头睡了过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