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安排了工作,实际上是个吃人不吐骨头,把人当狗使唤的鬼地方。
只要这群人进了那里,就会被剥夺自由,不出意外,在榨干致死以前,这辈子都出不去。
这种地方有专门的运营班子,黑.砖.窑的老板从他们这里买了人手以后,将其安排到偏远地方为自己工作,再由打手进行监督,班子只对窑主负责,窑主只在乎产量,没有人会把这群残障人士当人。
刘伟第一次接触这个行业的时候,还有些后怕,因为早在很久以前有关部门就对这种地方进行了打击,大多数群众也对此深恶痛绝,甚至不少人都以为这种存在于教科书里的事件已然消失,其实不然,它不过是以其他方式,其他手段,小心翼翼地活在Yin影里。
刘伟的怜悯之心也在长时间金钱利益的诱惑下消失得一干二净,走上了不断去拐.卖残障人士的非法之路。
谁曾想,他这一次居然会来了这么个鬼地方……
“走,我们快过去看看。”
刘伟听着旁边两人兴奋的声音,不仅没有升起半分欣喜,反而莫名胸闷得更为厉害,心如擂鼓,跳得越来越快。
他小心翼翼地跟在两人背后,满脸警惕的环顾四周。
门“pong”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天花板上的灯泡都不由跟着左右摇晃。
本就恍惚愣松的沈熙白惊得瞳孔骤缩,往向门口的方向。
下一秒他就直直地跟着刘伟惊悚不已地眼睛对上,沈熙白眼底也闪过一丝愕然。
刘伟呼吸停滞,眼珠子都快要跳出来,他震惊到几近失声,大叫出声,“你怎么还活着?”
沈熙白也懵了,僵硬的眨了两下眼,整个下半身还瘫在床上,完全就是一副刚睡醒,睡眼惺忪的模样。
听到刘伟的叫声,沈熙白脑子里立马就冒出来了刘伟猛地一把推自己的记忆画面,沈熙白的眼皮都不由跟着抽搐了两下。
刘伟旁边的两个男人也纷纷认出了沈熙白整张熟悉的脸,吓得面色如土,差点叫出声来。
“怎么可能”
“等等,他该不会也是鬼吧。”
刘伟听到旁边人的猜测,立马红了眼,望向沈熙白的眼神也跟着带上畏惧和惊悚,脚步连连后退。
但不等几人的脚步从房间里退出去,他们身后的木门就发出“pong”地一声巨响,莫名关闭。
刘伟扑上去,红着眼,想要将门拉开,但一切全然不过徒劳,他的手刚一碰上门把手,门把手就开关就自动脱落,直接掉在了地上。
刘伟地心咯噔一下,脑子一嗡,脑袋里只剩下一个恐怖的念头。
完了,他完了……
沈熙白也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幕弄得傻眼,还不等他主动开口解释自己真的是人,不是鬼,天花板上挂着的吊灯就又紧接着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光。
刘伟如坠冰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ye都开始凝固,他哆哆嗦嗦的偏头,背靠着门墙,极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下一瞬,他就看到一旁墙高的落地镜里映出一张惨白如蜡的鬼脸。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接踵而至,沈熙白吓得双手环住自己的膝盖,全然不知周围到处发生了何种恐怖的变化。
灯光一暗,他就感觉有人在他的眼前拉了一个窗帘一般,竟然半点都看不清周围的变化,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凄厉惨绝。
扑通……扑通……
沈熙白听着自己急速的心跳,手脚冰凉。
这种看不见潜在危险的未知感更让人觉得惊怵后怕,头皮发凉。
慢慢的,沈熙白的后背撞上冰凉僵硬的东西,他浑身一僵,身体紧绷得厉害,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是什么?
沈熙白本能颤栗,脸上血色尽褪,僵硬的身体也跟着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起来。
刺骨的寒意令他头皮发麻,心脏巨颤。
下一秒,沈熙白就听见身后的上方响起一声欢愉的闷笑。
沈熙白一顿,恍惚了一下,一双微凉的手搂上了他的腰。
如坠云端,如临深渊。
“你,你是……”沈熙白嘶哑着嗓子,艰难地问出声。
“嗯。”男人将脑袋抵在沈熙白的脖颈间,感受着对方温热地体温,回应道,“是我。”
沈熙白深吸一口气,刚悬起的一颗心也跟着慢慢放下来。
“你,你叫什么”
沈熙白隐约间,感觉面前是一片浓雾,浓雾的背后藏着些什么东西,却又露出了一个尖角,而他只差一点点就可以看清楚浓雾身后令他疑惑不解的东西。
沈熙白只知道他姓许,却从未问过他的全名。
男生眼底带着可以摧毁一切的狂热,嗅着沈熙白脖颈处每一寸肌肤。
“我的名字…叫许镜辞。”男生的声音依旧带有少年独有磁性,甚至是嘶哑,听了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