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方师侄久等了,我在观中闲来无事,就陪师兄一起来了。”
这话一出,小道长们的脸色各个Jing彩,连带李避之握着他的手,都跟着乍然一紧。
钟棠只当他嫌自己胡闹,越发肆意地又靠在李避之身边,挑唇说道:“是吧,师兄--”
“胡闹。”李避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呵斥了一声,目光却久久地停留在钟棠的身上,不知想到了什么。
而金乌观的小道士们,见着李师叔都不反驳了,加上有宁王府的外人在,他们也不好说穿,只得按头认了,三三两两地叫起“钟师叔”来。
那宁王的一觉,睡得也是当真的长,钟棠与一众道长们,坐了快两个时辰,都不见再有人通传。而趁
着这个时间,钟棠倒是从李避之那里,将宁王以及其所遇之事,打听了个七七八八。
这宁王乃是当今圣上的五子,虽排行稍后,但却是唯一的,中宫皇后所出嫡子。
他如今不过二十出头,自幼却身体病弱,当年太渊前观主曾为其卜卦,说是命势略生性喜Yin而避阳,所以这院中伺候的才多是女子。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圣上前些年本不怎么喜欢这个儿子,连太子都立的崔贵妃所出的二皇子。可谁知八年前,那已稳坐太子之位的二皇子,却无端谋反了。
也是从此以后,圣上却突然觉得,前太子是因出身不正,才心术不正,转而开始重新培养起,那个出身最正的嫡子。
当然,兴许同样是从上次的事中得了教训,五皇子及冠后并没有直接被立为太子,而是暂封了宁王。
不过……这在外人看来,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毕竟近来,圣上连那龙盔开明卫,都给了宁王。
但正如太渊观那位前观主所言,便是圣宠再盛,也抵不过宁王命势里的弱。
身子如何且不说,就说最近这遇妖之事,也比旁人都蹊跷些。
大约两三个月前,宁王开始做一个梦,梦中并不知身在何处,但见周遭流云飞星,雾遮花红,远远还见有琼楼玉宇隐隐而现,倒当真像是入了仙境。
其后他便见一面容娇美的小宫女,手捧锦盒而来,对着他盈盈行礼,只说是来送寿宴请帖的,望宁王务必前往。
宁王只当她是天宫仙娥,哪里有拒绝的道理,于是便满心欢喜地收下了,至此这仙梦也结束了。
宁王本以为是梦,却不想醒来后,竟发现枕边当真有只锦盒。
当时正值夜半,宁王连叫人点灯都等不得,就借着床帐外昏暗的烛火,将那锦盒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却不想,目所见处尽是淋漓血污,而他手中所触之物绵软而冰凉,竟是一块犹带着口鼻--人皮。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吃醋+作妖的小妖J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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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人皮寿柬(五)
“人皮?”钟棠皱皱眉,有些嫌恶又略为好奇地问:“那宫女不是说,是寿宴请帖吗?”
“是人皮,也是寿宴请帖。”李避之垂眸,看着钟棠的侧脸说道。
钟棠一愣,随即也就明白了过来:“你是说,那人皮就是寿宴请帖?”
李避之点点头,这人皮做成了寿柬,宁王殿下之前竟一共收到了三次,昨晚怕是第四次了。
这宁王本就身子孱弱,又受了这接连的惊吓,几个月来直接缠绵病榻,隔上三五日才能勉强起身,入朝一次,在皇帝面前露露面。
而圣上也确实是看重这个儿子的,所以才分外心疼他,念及他背后多为文臣,便将开明卫给了他。
钟棠刚想继续问问那人皮寿柬的事,却不想一个小丫头推开门来,见着这大半屋子青年道长,脸红红的行礼道:“姑姑说,主子刚刚已经醒了,请众位道长过去呢。”
“这倒是快……”方和风小声嘟囔了句,钟棠看过去时,他又把嘴紧闭起来。
还是李避之客气地回礼,说道:“有劳了,贫道等这便过去。”
那小丫头抬眼就见着,这么一位冷清俊逸的道长,脸颊瞬间更红了。
钟棠指尖触着腰间的玉珠金铃,抬脚便暗将正要上前的方和风一绊,矮个子的小道长立刻扑身而去,恰将李避之与那小丫头隔开。
“抱,抱歉,”方和风手忙脚乱地站好,一个劲地对着小丫头赔不是:“是小道,小道刚才失礼了。”
经此一下,那小丫头也恍然收了心思,又后退行礼道:“道长言重了,还是先请至主子那边吧。”
李避之微微颦眉,钟棠却已又蹭到他的身边,勾唇说道:“李道长,还记得我要你怎样吗?”
“不许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