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更别提现在她是被宋欲雪握住手腕扣在隔板上的。距离这么近,她脑子里又开始有了旖旎的幻想。她硬着头皮回答:“老师,这都放学了。我去哪儿玩应该不归你管吧?”
宋欲雪想发笑,这小家伙白日在学校看着怯生生经不起逗,偶尔却能人正面刚上好几回合。也不知是单纯还是愚蠢。说这种话,倒也不怕被老师记恨。虽然她这老师也不过半学期的代理,但在职一天尽职一日,宋欲雪决定好好管教一下这位同学。
可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她和祝随春两个人就都被隔壁传来的声音和男人的话语而弄得尴尬不已。到也像是一群发情的野兽,随时随地都能进行交/合。宋欲雪不耐地翻了个白眼,放开祝随春。她一贯讨厌这样的场面。
祝随春也头回遇上这种事,要搁跟于皎在一块的时候,她估摸着就手贱地上去敲别人的隔间门玩一手明知故问。
但对上宋欲雪,她却不想被显得如此吊儿郎当了。她一下变成了纯情少女,又脸红起来。祝随春觉得指尖在发痒,她打小有个不好的习惯,一紧张就爱撕扯手指指甲盖周围的老茧,流血是再常见不过的事。
到底是小女孩,把人随随便便丢这也不好。宋欲雪比之祝随春年长也不过十岁,心态却老成得不行,就算把人都睡得服服帖帖过,这种时候,也还是把她当作懵懂无知需要照顾的小姑娘。这是宋欲雪打骨子里留下的做为长姐的习惯。更何况这小孩是她的学生。
宋欲雪走出门,让祝随春跟上。
“老师,不用了吧?”
“都叫我一声老师了,我还能不管你?你在门口等着。”
祝随春便傻愣着看着宋欲雪推门进入包间,打开门的那一霎那,震耳的歌声把祝随春弄得有点懵。中老年人怎么都还在唱最炫民族风?祝随春偷偷探了半个脑袋去瞥,见到宋欲雪扫过来的目光后又僵直了身子,慢悠悠缩回去,乖乖靠在墙边发呆,垂着脑袋数着地板上的花纹。
那我叫你一声老婆?你敢不敢继续管我?
走廊的灯光是昏暗且极富情调的颜色,有一两束不听话的光就落在祝随春的脸上,倒也把她的脸分割成一半明亮一半隐入晦暗。她垂着眼眸,眼睑耷拉着,却又好似一幅慵懒的西方名画。
好不容易摆脱了一群妖魔鬼怪的宋欲雪走出来,见到便是这样的一幅画面。自家学生的好皮囊,宋欲雪又再次认知到了。她觉得指尖有些空荡,想抽烟了。
祝随春这才反应过来,又叫了声老师。
宋欲雪冲她浅淡的笑,然后让她跟上。
宋欲雪今天没开车,坐的萧肖的车来。她拿了萧肖的车钥匙,开锁后,宋欲雪先是给随春拉开了车门,而后才坐进驾驶座。反倒让随春有些受宠若惊。
萧肖的车是奥迪R8,两座的。于是两个人被困在比之于普通车型更小的空间里,祝随春又闻到了那股子香味。她想问是什么牌子,却又忍住了。两个人都相顾无言,一向被称之为话痨的随春此刻也感觉被什么扼住了喉咙,讲不出一句话来。
现在,和宋欲雪再次独处一室。那些隐约被淡忘的记忆又再次浮现。宋欲雪的车和现在的这辆很不一样,格局很大,空间也很大。因而活动空间也很大。越想越糟糕,祝随春甚至红了脸。
宋欲雪瞥了她一眼,问:“太热了?”
热你个一窝敲你giaogiao。
祝随春回以灿烂笑容,她说:“不热。”
倒是只有她一个人陷入旖旎里了。以前和乔瑜在一块时,祝随春没少看什么百合吐槽,倒也是听过一种说法是,女人在经历过性的前后的情、欲浓烈程度截然不同。
因而她现在就像是刚尝了鲜上瘾的新食客,而宋欲雪则老练得多,性之于她是调剂而不是生活的必须。
不公平啊,祝随春瘪瘪嘴。她歪过头去偷瞟宋欲雪,却又恰好对上宋欲雪看过来的眼神。
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呢?在这幽深黑夜,在这红灯绿酒之下,依旧清澈如泉的,光是看着,就已经能够听见叮咚脆响的眼了。那双眼里盛着疑惑和关心,果不其然,宋欲雪又问她:“怎么了?”
祝随春摇摇头,满脑子的绮念都散尽了。
她想说,老师,你的笑起来一定很好看。但对着老师讲这句话实在有些过界,因而她憋住了,埋头玩手指的动作泄露了她的焦虑。
这夜很静,风也很柔和。整个场景如同90年代法国浪漫电影里的场景。区别是电影的主人公开车行驶在田野间,而她和宋欲雪,在城市里穿行。
祝随春满脑子关于宋欲雪的事就刹那被清空了,她一瞬明了她对宋欲雪的情感绝非是爱或者别的,只是一个小女孩的不甘心,一次在遭遇过背叛后大脑与身体下意识谋取安全感和依靠的行为。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祝随春改变姿势,手撑着下巴,眯眼看着窗外,比之先前可谓是惬意多了。
宋欲雪也没说话,安心开车。
作为一个近年来都靠约或自给自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