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这个距离是不是新贵妃宫远一点、贵妃宫近一点?”
“那肯定的呀,”樊棋点头道,“我卯时三刻之前离开,走到新贵妃宫都已经辰时了,走了一刻的时间,所以跟你们这个时间的说法应该是可以印证的。”
“那不对啊,”简书逸忽然道,“你们两个前后脚走的,为什么你辰时就到新贵妃宫了,边澄辰时二刻才到?”
“因为我回了一趟自己的寝宫,”边澄答道,“我前一天发现了她杀人的这件事,上午去质问她,结果跟她吵了一架。她责怪我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帮到她什么、现在还想拖她后腿之类的,反正跟我再一次的绝交了。我是非常伤心的,但是我再怎么伤心,我想的也是最后再帮她一次,既然嵩侍卫都已经替她杀人了,那最后一个活口就也只剩他了,所以我回到自己宫里,把这个毒药淬到了簪子上,准备今天要找机会杀掉嵩侍卫,耽误了一段时间才去的新贵妃宫。”
“那你这个时间线也对上了,”樊棋转头看向简书逸、廖煜文和熊淘,“这样凶手肯定是你们三个之间了。”
“怎么又有我的事儿?”简书逸一阵无语,“我反复说了,我只是毁了她的容,没有杀他,我要杀他是不会毁他的容的。”
“你这个说法根本不对,”熊淘道,“反过来说也完全成立的,你就是为了洗脱嫌疑才故意又毁了她的容、让我们以为这不是你做的。”
“那你这么说我怎么解释?这不是欲加之罪吗?你要有证据啊。”
“我只是反驳一下你的说法,”熊淘耸了耸肩,“我最后一个证据是文太监的。”
“嗯?”廖煜文有些意外,“我还有证据?”
“就是刚才勋大人找到的书信,”熊淘将证据摊在了桌上,“我仔细看了看。你解释的时候少说了一点,大人给你的指示不只是让你杀掉尹嵩和穆乐师,还要你完成任务后自杀、才能保证没有任何活口知道这件事。”
“是要自杀啊,我刚才没说吗?”廖煜文眨了眨眼。
熊淘轻轻一笑:“你可以假装刚才是疏忽了,但是我觉得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你心甘情愿地入宫当细作、当杀手,可是最后换来的却只是让你自杀的结局,你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所以宁可杀掉贵妃自保。反正你身手好,只要浑水摸鱼不被指认,随时都有机会亡命天涯。”
“什么啊!太牵强了吧!”廖煜文扁了扁嘴,“你不要因为我们三个被锁定了就开始疯狂地往我们两个身上泼脏水好不好?”
“对啊!”简书逸连忙附和,“我看你是山穷水尽、开始胡乱咬人了,最有可能行凶的就是你自己!贼喊捉贼!”
“我拜托你!我的作案手段是花生酥啊!”
“那我还只是毁容呢!”
“我忠心耿耿!让我死我就死!刚才我都吃药了好吗?我根本不会杀我的主人啊!”
“各位玩家!”张瑞生忽然打断了所有人的争论,“最后的讨论时间已经结束,请大家做出指认凶手的投票,由于刚刚的游戏过程中,勋大人、嵩侍卫和文太监舍身解毒,所以三人各有两次投票机会,请大家开始投票。”
投票卡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上,简书逸的目光在廖煜文和熊淘之间游移不定。
刚刚第一轮投出的樊棋那一票肯定是无效了,而自己仍未完全洗脱嫌疑,很难完成“盛气凌人”的目标,所以眼下这一票至关重要,或许将会决定他到底能不能至少拿到那可怜的五分或者十分。
他的笔尖在卡片上点了又点,一边转着眼珠,一边仔细分析着文太监和淘侍女的作案动机与作案时间。
从作案手法上来讲,在自己将奚贵妃迷晕之后,他们两个不论是谁,都有可能在进入房间后、捡起嵩侍卫的匕首、刺入昏迷的奚贵妃的胸口,就这一点来看,两人似乎都没有什么特别可以锁定或者排除之处。
而就动机来说,淘侍女是出于嫉妒和对爱人的保护,而文太监却不肯承认自己有任何伤害奚贵妃的动机,即便淘侍女指出的“不肯赴死”也足够正当,可他在剧情设定中为避免秘密泄露而自杀的情况倒也符合他自己的说法。
可是在这样的剧情中,有可能出现一个完全无辜的嫌疑人吗?即便澄贵人口口声声是为她而去杀嵩侍卫,却也至少和她发生过龃龉,也是不能完全摆脱作案动机的,那么文太监或许真的还有未被挖掘的剧情也说不定。
身旁的人一个一个将卡片交了出去,简书逸愈发紧张,虽然游戏的结果未必能影响节目的投票,只是他真的全情投入到了这个游戏模式中,十分担心自己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逸公主和文太监,请抓紧时间作出决定。”张瑞生提醒道。
简书逸抬头与廖煜文对视了一眼,忽然见到他眼神中有一丝极少流露的锐利,心中一动,猛地想起了当初他对各个玩家周常表现的观察和记录,咬了咬牙,最终写下了“文太监”三个字,递交给了张瑞生。
“接下来宣读我们的投票结果,”张瑞生很快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