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的背影抖落出的无奈之中,还略带那么一丢丢的委屈。
毕竟刚才在露台吹了不多时的凉风,周到服务小林师傅的时候,自己背上也沁着一层薄汗,所以冷水澡就不必了,方队长调好水温,站在水流温热的花洒下,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向下一瞥,自我开解道:“差不多行了啊,一会儿再把自己硌着。”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艹,又糟心,又满足。
冲完澡回到床边,小林师傅睡得已然憨甜。
方驰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掀开被子滑了进去,伸手将林晓一捞,圈在怀里,带着小林师傅的同款笑意,心累却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的新风系统循环整夜,淡青色的天际缓缓露出一抹鱼肚白,晨曦穿破层云,顺着露台玻璃落地门上的纱帘窜进房间,林晓整晚睡得安稳,醒来的时候觉得气温有点热。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中世界虚无一片,但环在腰际的手臂却触觉明显。
大脑放空几秒,昨晚的点滴片段此时排山倒海地涌出记忆,林晓门齿咬着上唇,自己发了会儿呆,怔忪过后又开始止不住的脸热。
抬手揉了揉发烫的双颊,细小的动作牵扯着上身,身后环抱住他的方驰手臂一紧,清晨睡意惺忪地低哑嗓音便悠悠传来:“醒了?”
林晓轻轻“嗯”了一声。
方驰下巴蹭了蹭他瓷白细腻的后颈,懒声说:“再让我抱会儿,三分钟。”
他说话的语调中还带着一点懒洋洋的鼻音,格外好听,于是林晓放松了肩膀,乖乖缩在他怀里,让方驰抱着醒盹。
过了一会儿,身后的人轻轻叹了口气,而后已经清明的音调再次响起:“这么乖啊,一动不动的。”
林晓低声说:“怕、怕蹭着你……”
方驰微微错愕,转瞬从床上起身,失笑道:“昨晚可没见你这么贴心啊?”
林晓茫然:“啊?”
方驰穿鞋下床,先去起居室倒了杯温水,回到床边把水杯放到林晓手中时,顺势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没良心的小师傅,自己痛快了转头就睡,把我们晾在一边,我还得负责售后服务,真是……裤子还没提上就不认账了……”
身上清爽干净,没有一丝不适,林晓红着脸思忖片刻,明白了,这是方驰在自己睡着后收拾妥帖了,一时又羞又愧,攥着水杯说:“我没……那个、你们是谁啊……”
方驰瞥他一眼,笑得风流散漫:“你说呢。”
林晓:“……”
同根同源,我懂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只不过有点可惜了……”
林晓问:“可惜什么了?”
方驰伸手捏捏他鼻尖,笑道:“小林师傅沉醉秒睡,打一成语。”
林晓:“……什么?”
方驰:“……金、Jing、玉、ye、啊。”
林晓:“……”
我为什么只是个小瞎子。
我就不能又瞎又聋吗?
“行了。”方驰愉悦低笑,屈指弹了一下他手中的杯子,“把水喝了起床,今天陪我去录歌?”
“录歌?”林晓被成功转移尴尬情绪,惊奇道:“是……昨晚那首吗?”
“是,不过还有另外一首,上午录完,下午把母带送到片方那里,明天咱们就走了。”
林晓点点头,迅速喝完了半杯温水,雀跃道:“那我去洗漱!”放下杯子又想到什么,神色又忽然有点别扭,轻声道:“我、那什么……我没想不认账,你……咱们时间充裕吗,要不……”
方驰忍俊不禁,将他从床上拉起来,扶到浴室门口,朗声笑道:“干点正事吧小林师傅,你的账咱们先欠着,嗯……来日方长。”
直到方驰出了浴室的门去到另一间房间洗漱,林晓打开水龙头准备接水刷牙时,才在潺潺的水声之中,顿悟这四个字的深刻内涵。
林晓:sao不过,我认输。
方驰录歌前有空腹的习惯,但等林晓洗漱完后,还是弄了一个简单的早餐三明治,温了杯牛nai给他,林晓吃完,两个人驱车出门,赶到郊区排练室。
走到门口时,就见院子里已经停了几辆车,方驰不动声色,牵着林晓进门。
门被推开,脚步刚定,排练厅已经恭候多时的众人立刻看了过来,钱松轻咳一声,准确给出信号,几个人默契接收,按照年龄大小排序,依次开口道——
波仔率先拍掌:“今天队伍有巨变。”
安达顺利接道:“老大脱单把爱恋。”
井寒从善如流:“要问真情何处来?”
钱松口吻悠悠:“——靠实干?”
方驰握着林晓的手,靠在门口好整以暇地听他们过嘴瘾,末了才轻笑一声,散漫道:“呦呵,真难得,昨晚上通宵写了一宿词吧,谁的大作?”
小主唱钱松踊跃举手:“我我我!昨晚出炉,今天早晨为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