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失忆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挺好的,算是重新开始吧。”阎忱抬头看见不远处林漳沐浴在阳光下,向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笑意从唇角绵延到眼尾。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阎士煊微微颔首,“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回国记得带小漳回来吃饭,你妈可想你们了。”
“好。”阎忱朗声应下。
林漳走到他面前,阎忱顺势牵住他的手,“和汤姆斯先生聊完了?”
“嗯,他说山姆是本地有名的地.痞流-氓,手段肮脏,是个十足的小人,你比赛时小心点,他很大可能会耍手段。”林漳的眼中浮起担忧。
葱郁的草地随风吹拂,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干燥的味道,阎忱替他将额前的碎发拨开,轻捻林漳柔软的耳垂,倾身在他耳背的红痣上亲了亲,“别担心,我的马术如何,你知道的。”
林漳稍稍思索,微微颔首,他伸手替阎忱抚平衬衣上的褶皱,修长的手指顺着锁骨滑到肩颈,扣上阎忱的后颈,将人按下来,交换了一个吻,“即便他是个垃圾,也别轻敌。”
阎忱单手箍住他Jing瘦的腰,将人摁进自己怀中,呼吸灼热,“好。”
风吹动两人的衣摆,阳光洒落在草地上,黝黑的马儿望着亲密无间的两人,好奇地凑过去,钻到两人中间。
热烈绵长的吻被打断,两人看着突然钻出来的电灯泡,面面相觑,然后开怀大笑。
马儿黑碌碌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们俩,这两个人类可真奇怪。
……
“先生,我衷心的劝告您还是放弃参加比赛比较好,山姆肯定已经对你心怀记恨,弄不好会有生命危险。”艾克忧心忡忡,一见到阎忱便焦急地劝说。
“你妹妹怎么办?”阎忱没有回答他,反而问起他的事。
艾克苦恼地摇头,说:“我会全力以赴,夺得第一名。”
虽然不知道艾克的马术怎么样,不过看他这副不自信的模样,想必也不是特别好。
阎忱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说:“那可不行,第一名是我的,我还等着那瓶酒洞房呢。”
艾克瞠目结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刚要说什么,广播里便通知参赛选手过去集合。
“你注意安全。”林漳拉着阎忱的手,再三叮嘱。
阎忱笑盈盈地望着他,他喜欢林漳这么不厌其烦地叮嘱他,“嗯,除了这个没有了吗?”
林漳歪了歪头,余光瞥见热情的女郎为自己的骑士送上热吻,他朝阎忱勾勾手指,阎忱像只乖顺的大狗,为他俯下身,随即一个吻印上阎忱的唇,“加油,老公。”
阎忱倏然睁大眼睛,全身血脉沸腾,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反观林漳依旧那么从容不迫,含着清浅的笑意注视他。
他遽然搂紧林漳的腰,皮肤烫人得很,眼瞳幽深,“等着今晚和我洞房吧。”
林漳清亮的眼瞳中微光浮动,胜却星子闪烁,“我等你。”
他们俩是东方面孔,又生得极为好看,这一路上引得路人纷纷回头,看见他们俩旁若无人的接吻,更是响起一片尖叫和口哨声。
目送阎忱离开,林漳身上繁花似锦的春色逐渐收敛,回归到平静的凛冬,寒梅傲雪。
“哇哦,林,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热情的模样,我从前一直以为你是个冰雕。”汤姆斯带着保镖走到林漳身侧,惊奇得仿佛在看什么稀罕物件。
“哦,抱歉,林,你知道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是说你以前看起来只对工作有兴趣,像个性-冷淡。”汤姆斯耸耸肩。
“汤姆斯先生,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吗?”林漳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汤姆斯缩起脖子,聪明地选择别的话题,“比赛快开始了,主办方为我们安排了特等席位,我们赶紧过去吧。”
林漳自然不会拒绝,汤姆斯和林漳曾经有过生意上的往来,他的妹妹还热情地追求过林漳,最后气急败坏地回家告诉汤姆斯,“他居然无视我的魅力,肯定是个性-冷淡!”
汤姆斯被妹妹误导,信以为真,直到后来听说林漳有个同□□人,才明白他妹妹再有魅力,对着Gay使,和抛媚眼给瞎子看有什么区别。
两人坐下,汤姆斯拿起红酒杯晃了晃,“林,我这边有个新项目,你有兴趣吗?”
“没兴趣。”林漳果断拒绝。
汤姆斯差点被红酒呛到,“我还没说是什么呢。”
林漳修长的手交叉在一起,优雅地放在腿上,神情平淡,“最近休假,专心陪我男朋友,没空干别的。”
“林,你变了,我真应该让赛茜过来好好看看你这幅坠入爱河的模样。”汤姆斯表情夸张,真有打算拿手机给妹妹打电话,不过想想自己妹妹和现任男朋友正在海边如胶似漆,还是算了,别他妹妹一看到林漳或者林漳的男朋友,就发现她男朋友实在是太丑了。
两人闲聊没几句,场上随着一声令下,万马奔腾,热闹极了。
山姆一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