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我才私下决定的。”
“哼。”
“哥哥……”
“叫哥哥也没用。”
“媳妇儿。”
“滚。”
季微光到底还是受不了颜扬油尖嘴滑的样子, 想上去对着他的后脑勺敲两下子,不料却被这家伙一把抱住,压倒在沙发上。
少年时期的颜扬虽说身高早已窜过了季微光,但好歹比他小了两岁,总是带了一些稚嫩的感觉。然而上了大学后,在各种课业和实践活动的磨练下,这家伙已然长成为一个真正的成熟男人。
今日他出于买戒指的目的换上了一身黑色西装,胸口打着深蓝色领带……他一手松着领口,一手按住季微光的胳膊,五官英气的脸朝季微光贴上来:
“三个月……我好想微光。”
季微光赌气地别过头去,想躲过他温柔如雨点般落下的亲吻,却被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刺激地两腿直发软。
不可否认,他也想这家伙了。
害,老夫老妻,啥没干过,还装个屁的矜持。季微光哼了一声,推了推颜扬:
“楼上去,别弄脏沙发。”
颜扬愣了两秒,很快微笑着将季微光一把抱起:
“行,去卧室床上,都听微光的。”
不得不说,季微光对“卧室的床”有某种特殊情节,大概是因为两人的第一次便是在季家二楼卧室的床上。
当然,那天晚上的重要前提依旧是:余女士不在家。
那年两个人刚上大二,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周末,颜扬同学迎来了他久违的十八岁生日。
颜同学非常地期待这一天的到来,理由很简单,因为季微光答应了“满十八岁当天会给你准备成人礼”。
唉,颜扬常常懊悔地想,这大概就是年下的坏处吧。哪怕他再怎么努力连跳两级和季微光成为同级生,也无论如何都填补不了他比别人小了近两岁的事实。季微光早早到了可以合法doi的年龄,而他却只能眼巴巴望着,看着嘴边的肥rou却吃不了,干着急地厉害。
虽然说季微光在这方面还算是善解人意,能体谅颜扬委屈不甘的心情。颜扬没到年龄的这些年间,季微光用手帮他解决过挺多次,每次咬脖子也主动伸过去,尽己所能地“不让这孩子憋太厉害”。
哪怕季微光又细又长的十指玲珑纤细,灵活且温柔。哪怕季微光光滑白皙的后颈和信息素的气味香甜可口,令人餍足……颜扬依旧觉得不满意。
每次盯着此人完事后轻舔嘴角的模样,颜扬心中便痒痒的,身体内属于Alpha的强烈占有欲烧得浑身燥热,冲了几遍凉也压不下去。
季微光何尝不知道他这些心思,每次两人进行完手部运动后一起睡觉。颜扬从背后抱住他,硬邦邦的东西都抵到季微光后背了。他这当哥哥的却还是只得无奈叹一口气,安慰道:
“乖,松开我,等你成年再说。”
“微光……”
好吧,磕磕跘跘了两年,颜扬小朋友总算等到了成年。心不在焉熬过了下午两节近代史纲要课后,总算能回季家等待好哥哥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了……于是颜扬满怀期待地推门而入,只见一楼空空如也,而二楼的“光总休息室”内,哥哥大人正翘着个二懒腿,坐在书桌旁骂骂咧咧。
“法克,讨厌的SB高数!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这这这……”
“微光?”
“该死,我当初就不该选心理学这专业!我高中数学就不好,谁知道大学碰上个专业还得学高数。啊啊啊啊我就该学外国语言文学的!”季微光不停地咒骂着变态试题,丝毫没察觉出颜扬脸上的满脸黑线。
“微光,你是调剂生,除了这个专业没得选。”
“那我当初就该去学艺术。”季微光把习题册一砸,恶狠狠道:“我不管,今天晚上不干掉这本习题册,我就不睡觉了!”
就这?就这?
颜扬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一把从季微光手中抢过那本倒霉的习题册,用温柔但又无法拒绝的语言命令道:
“作业交给我,不到半小时的事。微光现在就去洗澡,立刻马上。”
“洗……澡?”季微光愣了半晌,瞥见颜扬脸上别有深意的表情,一拍脑袋,立刻明白了。
害,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
“那啥,颜扬,十八岁生日快乐。”
“谢谢哥哥。”
晚上十点。
初秋的夜并不寒冷,季微光身穿纯白色的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带着浴室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
窗外很静,少年抬手,轻轻拉上茶色的窗帘,将城市的霓虹灯光遮得严严实实。
房门紧闭,无处可退。
季微光随手关掉了房间里的白炽灯,只留床头那盏略显昏暗的夜灯,隐约照亮着印着浅绿色碎花的墙纸和纯白的天花板。
被褥轻薄,不由得让季微光想起小时候那场停电。那时的他紧紧抱着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