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醒来看到他的样子,是惊喜,还是惊吓?
第二天,季盏白醒的很早,他揉着有些发疼的头,感觉身上趴着什么东西,沉甸甸的,睁开眼便看到容漓放大的脸,紧紧靠在他的肩膀上,容漓的腿和胳膊也搭在他身上,紧紧地抱着他。
季盏白吓了一跳,之前两个人同屋而睡的时候,容漓虽然也抱着他过,但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连腿都紧紧地勾着他的腿,有什么东西,正抵在他的腰间,季盏白脸色一变,瞬间明白过来,使劲推开容漓。
容漓差点被季盏白推下床,不得不醒过来,他揉了揉眼睛:“师尊?”
“嗯。”季盏白坐起身,故意忽略容漓的不对劲:“我昨天喝醉后,没有失态吧?”
“没有,师尊什么都没做,只是睡着了。”容漓有些尴尬,没想到一大早他便起了反应,师尊还不知道会怎么想他,有心想解释,又不好开口。
季盏白松了一口气,瞥了眼容漓:“昨天麻烦你了。”
“都是弟子应该做的。”
“咳,你去外屋解决一下吧。”季盏白不敢看容漓,他总感觉有些别扭,或许是因为他从未跟人同宿过,若是住过宿舍,大家都这样,就不会尴尬了。
容漓低下头:“是。”
“你不用羞愧,这是正常的。”季盏白瞥见容漓的模样,开导道。
容漓头更低了,是正常的,但是他想的不正常,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季盏白,师尊若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会讨厌他。
他不是在羞愧,只是怕被发现。
季盏白看着容漓出去,屏风外偶尔有声音传来,他不想听,奈何修道之人听力极好,季盏白有些泄气的躺在床上,他想好好教导容漓,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很多东西他也不懂,在情感方面,他和容漓都是白痴,行动方面,他更无法开口。
没一会儿,容漓回来了,季盏白也收拾好了房间,顺便换了一身衣服。
容漓看着季盏白的背影,踌躇了一下问道:“师尊刚才说,这都是正常的,那为什么师尊没有……”
说着,容漓的目光看向季盏白的腰部以下。
季盏白腾地一下红了脸:“你懂什么?小孩子不要乱说,我身体好的很!”
又不是每天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季盏白非常庆幸自己没在容漓面前出丑。
容漓倒不是怀疑季盏白的身体有毛病,在他看来,季盏白就像是一尘不染的天神,没有一丝污浊,天神也会出现跟他一样的情况吗?然后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偷偷做着那种事……
“是弟子不该问,师尊别生气。”容漓立刻转移话题:“昨日许叔叔说要带我们逛逛龙朝镇,咱们现在要去找他吗?”
“不用,等他过来就行。”季盏白道:“正好换上昨天他给你的衣服,我看看。”
容漓不喜欢许泰宁给他的衣服,他只想穿季盏白给他的那些,但又不好说出来,只能乖乖换上,季盏白满意的点着头,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师尊,我感觉这件衣服不适合我。”
季盏白皱眉:“我也感觉不太适合,你还是穿红色最好看,这绿色的——算了,你先收着吧。”
虽然也很好看,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容漓立马换下衣服,感觉舒服了许多。
许泰宁回家后因为带着季盏白的发带确实没挨揍,但却被许庆命令必须带季盏白到龙泰住,骂了他半天不会办事,自己家里这么多房间,怎么能让朋友住外面呢?
不管许泰宁怎么解释,许庆都不听,一切都是许泰宁的错。
季盏白只能带着容漓去拜见许庆,说了不少客套话,许庆拉着季盏白,送了他不少东西,才放他出门,最后还叮嘱许泰宁要好好照顾季盏白,就差拿着棍子逼许泰宁对天发誓了。
许泰宁翻着白眼:“我真感觉你才是他儿子!”
这句话让季盏白哭笑不得,三人在龙朝镇逛了许久,许泰宁带着季盏白去吃茶听戏,甚至差一点就带着季盏白去了青楼,被季盏白言辞拒绝。
季盏白不想去,许泰宁好久没去了,一直想着,他在那里有个相好,但由于许庆管得严,他很难挤出时间去一趟,这次打着季盏白的旗号,他就是去了,许庆也不会说什么,许泰宁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季盏白不去,许泰宁感觉自己这个主人丢下两个客人不太合适,于是便忽悠容漓,容漓流浪过一年,但那个时候年纪小,没有接触过这些,他不清楚青楼是什么地方。
许泰宁说的极为高雅:“翡翠楼里可全是仙女,你们就是进去听她们弹弹琵琶,唱唱曲儿也不错啊!”
“既然那么好,你还是赶紧去吧,别带坏我徒弟。”季盏白瞪了他一眼。
许泰宁嘿嘿一笑:“合着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说——是不是自己偷着去过?还在这里装!”
“没去过。”季盏白冷声道:“没去过不代表不懂,你想去就自己去,再忽悠我徒弟的话,明日我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