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自己还在上初中,放学回家到地里帮老爹干农活,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水田里插秧。
“爹,我昨天做了个梦,梦到你们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我考上了北京的大学还做了一个好有钱的女人,可是却过得不快乐。”十四岁的唐清一边插秧一边对老爹说。
“那妞妞怎样才会快乐?”一滴汗从老爹满是皱纹的额头往下落,他的眼里满是慈爱。
“我要你们都在我身边和我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唐清看着自己身上破旧的衣衫,嘴角扯出一丝傻笑,还好,那只是梦。
“我们一直在你身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老爹慈爱的看着唐清,眼神是那么温暖。
“嗯,我知道。只要我们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在一起,就算我穷日子我也觉得很幸福。”唐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很满很满,因为那经历的一切痛苦和折磨原来都是梦,她还在贵州的农村,还是山沟沟里的小丫头。
“妞妞,钱并不能让你快乐。去吧,去找能让人幸福的人。记住,我们一直在你身边。”老爹的满是皱纹的脸上始终挂着慈爱的笑容,只是这张让人温暖的脸离唐清越来越远,好似飘到了天边,她怎么也抓不住。
当唐清醒来的时候已是两天后的一个下午,头痛欲裂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白色墙壁,充斥着针药味,还有各种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了意识,原来真的不是梦,我早已不是当年的农村小丫头了,这么多年的经历都是真实存在的。最后的记忆是那天去郊外骑马,然后马不受控制把自己摔了下来,头被固定着不能转动,视线只能看到纯白的天花板,全身僵硬,麻痹,右腿万分沉重,莫非这一摔还摔成了残废?
“唐清,唐清你醒了?”纪燃激动的声音传来,一张疲惫脸庞出现在视线上方,曾经那双明亮漂亮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眼周是浓浓的黑眼圈,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一滴滚烫的泪水从纪燃眼里掉到唐清的唇角,唐清有些心疼,想开口说我没事,不要担心,可张开了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医生,医生!”一个熟悉好听的男声在耳边焦急的大声叫。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渐渐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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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 ...
命运这东西真的令人捉摸不透,上一刻还在草原上策马奔腾,激情四溢。下一秒就被摔得支离破碎,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
“我不会残废了吧。”这是唐清清醒后说的第一句话,她坐靠在病床上,整个头部被白色的纱布裹得严严实实,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庞,眼神有些茫然和痛楚,右脚打着重重的石膏挂在绷带上。
“你的腿只是骨折了,修养两个月就没事。我怕的是你的脑袋摔坏了,医生说中度脑震荡,颅内有淤血。”纪燃握住唐清的手心疼的注视着她,她真怕唐清再也醒不过来,要不是齐翼在旁边她真想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以后再也不准这么吓我。
“你是谁?”唐清装作木然的看着纪燃,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小小的跟她开个玩笑。
纪燃憔悴的脸庞瞬间变得煞白,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齐翼,握住唐清的手微微颤抖着,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把心包裹得紧紧的,呼吸好似都变得困难,听错了吧,一定是听错了,失忆这样的狗血的桥段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唐清,你看着我,我是燃燃。”纪燃的声音很不稳定,惊恐的看着唐清,她好怕唐清说出来的话是我不认识你,心像是被一支巨手狠狠捏住,无力呼吸。
“唐清,我是齐翼,两天前我们一起去落日马场骑马,你从马上摔了下来,你还记得吗?”齐翼也紧张起来,医生说过脑震荡可能会引起健忘头晕,但没说会失忆啊。
“我记得,那天我们赛马,还说谁输了谁就回答对方一个问题,你看我这是意外,所以不算我输吧。”唐清看到纪燃如此惊恐的神情哪还敢跟她开玩笑,直到这一刻她才确信,纪燃是真的深爱着她。
“坏女人,你干嘛刚刚吓我,讨厌死了!讨厌死了!”悬在钢丝上的心脏终于落了地,担惊受怕了两天,好不容易苏醒了竟然问一句你是谁?冰火两重天的考验让纪燃再也承受不住,也不管旁边有没有外人,眼泪夺眶而出汹涌澎湃的往下落,倾泻这两天的恐惧和担忧。
“别哭,别哭,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看到纪燃梨花带雨的脸庞心疼得厉害,想开口哄哄她,可齐翼这个大电灯泡发射着几千瓦的亮度,不由的看着齐翼尴尬的笑了笑。
“那你现在还有什么不适吗?”齐翼柔声问,纪燃的情绪突然失控让他更加困惑,这两天纪燃废寝忘食的在医院守着,一刻也没离开过,就连她的父母来医院也拉不走她,而且她看唐清的眼神那么炽热和浓烈,根本不是朋友应该有的,纪燃不会是?
“就有些头晕,没有力气。这两天麻烦你了,耽误你这么多时间真是不好意思,你快去上班吧。”唐清感激的对齐翼说,没想到自己醒来的时候能看到他,看他疲惫的神情也应该很担心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