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昂首,扬起一抹笑,成竹在胸,毫不畏惧,公孙梦未嘴角也是噙着一抹笑,意味深长地说:“退朝罢。”
公孙梦未回到未清宫,花朝施礼后,端来一杯茶,说:“太后娘娘方才派了桂嬷嬷过来,说几日未见皇上,甚是想念,想皇上过去请安呢。”
“现在吗?”公孙梦未接过茶,饮了一口,搂住花朝,“有没有想我?”这是她每天都会问的,花朝也如往日那般回答,“想,时时刻刻都在想。”公孙梦未听了,就会抱紧花朝,喜悦的调子说:“听你说想我,真好。”花朝心情复杂,表情也颇为多变,幸好是抱着彼此,所以,皇上看不见她的表情。
公孙梦未起身,换了轻便的衣衫,去坤泰宫了。公孙梦未前脚刚走,花朝后脚跟出去,站在门口望了半天,见翠儿不在,周围只有她熟悉的侍卫,花朝问:“翠儿呢?”
“似是去了暗房那边。”一个侍卫答道,“我有些闷,要去花园走走。”
“是,需要卑职护送您吗?”
“不需要,你们在这好生守着未清宫。”花朝从袖口里摸出银子,“这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谢主子打赏。”侍卫让出路。
花朝当真往御花园那边去了,翠儿也确实去了暗房,因为前天她“无意”中发现,祭月大人原来被关在这里了。祭月为人仗义,和不少侍卫平日里都是打成一片的,这下祭月突然被关,皇上像是忘了祭月,不闻不问。侍卫眼看着祭月大人奄奄一息,都挺心疼,就想方设法地帮祭月,故意引来翠儿。
翠儿聪慧,侍卫故意在翠儿经过时“走漏风声”,翠儿便上了心。想着祭月曾经对她也不错,一向懂得感恩的翠儿,每日趁着皇上上朝,花朝歇息时,她便偷偷溜出来,给祭月送些吃的。绳子解开待会,等翠儿离开,她再把祭月重新绑好。翠儿力气小,绑人这事她做不来,每次都是侍卫帮忙。
翠儿过来,不会多问,也不会多说,只是做好她该做的。祭月也确实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她想拜月,只想这一个人。祭月并无胃口,每次都是翠儿强喂,祭月才吃几口,身体日渐消瘦。几天下来,Jing神头就大不如从前了,今儿个翠儿过来,全程祭月都是闭着眼睛,似是无力睁开。翠儿喂了几次,祭月都不肯张嘴,翠儿急得都要哭了,哀求道:“祭月大人,您不能不吃东西,多少吃一点点,嗯?”翠儿费力去掰开祭月的嘴巴,将荷花酥塞进去一点点,祭月也不嚼,头偏过去,不声不响。
翠儿每日离开,都会放些吃的在一旁的佛桌上,只要祭月张嘴,就能吃到,可翠儿第二天过来,茶点都是丝毫未动。翠儿知道,这不是她能劝说的,她已经尽力了。或者,她可以跟花朝求求情?让花朝跟皇上说说情,放了祭月?翠儿收拾好木盒,叹气,起身离开了。
拜月,我想,我是不行了,身体疼得厉害,心也疼得厉害,我只想见你最后一面,这唯一的念头支撑我一直到现在,可是,我好像撑不到你回来了。拜月,如果见不到你最后一面,我会死不瞑目,偏着的头,脸庞上,一双泪痕。以为泪水早已流尽,可是,想起拜月的音容笑貌,祭月都会落泪。拜月,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皇上,死没有什么,只是,可不可以让我在临死前再看你一眼?拜月。
“拜月,拜月……”祭月身体虚弱,连说话的力气也已经用尽,身上虽然盖着被子,但这暗房地上的凉意还是刺骨,“拜月,我好冷,你抱抱我,好不好?”祭月用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呢喃,她仿佛感觉到,拜月就在她身边,她在看着自己,她的眸光深情,她的嘴角挂笑,“拜月,对不起。”对不起,我要先走了,我放走了花千凝,到现在,我也记不起那日发生了什么,好像硬生生地被人抹去了记忆。惹怒龙颜,我不奢望还能活着,愧对于皇上,我只求一死,只是,只是,真的不甘心,拜月,我好想你,你能感觉到吗?我在用生命里最后的一口气去想你。祭月呼吸赢弱,意识渐渐迷离,刺骨的寒意褪去,身体的疼痛也在逐渐消失,祭月闭着眼睛,感觉到有一抹光亮在召唤她。终于,祭月垂下头,嘴角微微勾起,眼角还挂着泪,身体彻底瘫软,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想起消瘦得不像话的祭月,翠儿忍不住的心疼,频频回头望向暗房,“咣!”翠儿只顾回头,脚下没注意,一下子摔倒在地。翠儿还没有爬起来,有一只手递过来,有一个声音从上方传过来,“这般不小心。”好熟悉的声音,翠儿仰头,红着的眼睛,看见了那个人,是拜月!一身轻便的行装,看样子刚回来。
“拜月大人,你总算回来了!”翠儿没握住那只手,反而抱住她拜月的大腿,“这是怎么了?”拜月不解地问,“先站起身再说。”翠儿爬起来,抹抹眼泪,哽咽地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拜月听得表情几经变化,最后,听见翠儿说祭月已经奄奄一息,拜月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手紧握成拳,“皇上在哪?”虽然,她很想立刻去见祭月,但是见了人却不能带走,那才是痛苦,她要找皇上求情要人。
“奴婢不知道,该是还在上朝吧?”翠儿这才想起时间,突然慌了,“拜月大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