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心里又骂了一遍“关瑾瑜这个缺心眼儿的。”
她挪了挪身子,坐在了薛离衣身边。
“我和关关中学开始练跳舞,那时候只当做是兴趣爱好。后来到霖市念大学,偶然间发现了这间酒吧,结交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固定时间在这里斗舞,”甄倩说,“说起来,现在针尖晚上斗舞的传统,还是那时候我们几个人发扬起来的。”
甄倩看着舞池中央的关瑾瑜,叹了口气:“从那时到现在,也有差不多十年了。针尖的老板娘都不大管事了,让沁雪来管。那几个朋友也许和我们一样忙,很少来这里,本就是萍水相逢,相聚只靠自觉,连个电话号码都没留过。”
“工作以后,因为关关太忙,我们其实也很少过来,只有觉得压力太大需要放松的时候才会来玩,她明天下午的飞机,跟着项目组去深城,这次大概要去一两个月,所以今晚才来了这里。”甄倩问,“她和你说过么?”
薛离衣沉默着,点了点头。
关瑾瑜的确说过。
甄倩说:“师父,你也不用太灰心,最起码她很信任你不是么?”
“嗯。”
甄倩说:“生活起居也是你一手Cao办的不是?”
“嗯。”
甄倩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就成了凑cp了,这样着实不大好。再看薛离衣兴致缺缺,干脆闭了嘴,又挪到了刘思谦身边。
刘思谦朝她努努嘴,“你不要上去么?”
“哟,刘警官今天这么大方,就这么放我上去了?我可是去露胳膊露大腿的,”甄倩把风衣解开,现出里面和关瑾瑜如出一辙的打扮,似笑非笑的瞥了俊秀男人一眼,“你不吃醋么?”
刘思谦一把搂过甄倩带进怀里,抬眼望着她,眸光清隽:“吃着呢。”
甄倩笑着就去亲他的脸,猛然意识到身边还有只受着伤的单身狗,她扭过头,看见薛离衣正望着台上,面无表情,手上的果汁已经喝完了。
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虽然甄倩觉得她根本就注意不到自己,但还是适时的停止了动作,冲刘思谦抛了个媚眼上了台。
卡座里只剩下了刘思谦和薛离衣两个人,只偶尔围绕着台上各自关注的两个女人搭两句话,并没有过多的交谈。
等两个人下来的时候,身上的汗水跟在水里滚了一遭似的,*的,甄倩直接往刘思谦怀里一滚,把汗全蹭到了男人的薄毛衣上,男人也不恼,司空见惯似的手指弹了弹她的脑袋,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条白色手绢来。
甄倩娇羞状,窝在男人怀里。
关瑾瑜把手机拿出来给他俩拍了张照,然后递到甄倩眼前:“倩倩你说,笑得这么荡漾的女的,咋就没被烧死呢?”
甄倩惊叹状:“此女子简直惊为天人!我要是个男的,铁定死皮赖脸都要娶到她!”
关瑾瑜“嘁”了一声,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是女的也可以娶她啊。”
薛离衣心头一跳,霍地抬起头。
“那倒也是,”甄倩似有似无的瞟了关瑾瑜身边的薛离衣一眼,然后才含情脉脉望向刘思谦,作娇羞状:“然而本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
关瑾瑜又和她贫了两句,才发现薛离衣今晚好像格外的沉默。
“是不是这里太吵了,你不喜欢?”关瑾瑜问。
薛离衣摇头,振奋起Jing神,说:“只是还不太习惯。姐姐,我帮你擦汗吧。”
关瑾瑜把毛巾递给她,背上的确是不太方便,坐在卡座里感觉有些黏黏糊糊的。
薛离衣情绪看起来的确是不怎么高涨,关瑾瑜不太相信她说的只是不怎么习惯,更多趋向于不喜欢这么喧闹的环境,毕竟山上哪里有这么闹腾。
要不……下次,还是自己和甄倩来好了。嗯,小姑娘老来这种地方不太好,浑然忘记了她和薛离衣这么大的时候,正是在酒吧玩得兴起的时候。
任她心思玲珑,也猜不透一颗正觊觎着自己而又百般纠结的女人心。
夜里十一点,关瑾瑜四人离开针尖,各自驱车回家。
这天晚上,关瑾瑜睡得并不怎么安稳,好像总感觉耳旁有声音似的,咚咚——像是什么反复摔在地上的声音,然而又很轻,凝神去听,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早上离开家后,下午关瑾瑜直接从公司和整个项目组飞往深城。
薛离衣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时针和分针正好组成了九十度角,她放下笔,看向教室的窗外,清明绝净,万里无云。
她低下眼,重新拿起笔,手边是一大摞的专业书。
写好的纸被风吹着,哗哗作响,依稀可以看见纸上每隔几行,就写了同一个名字,杂乱的笔记中,唯有这三个字,工整隽秀,婷婷婉婉得不似出自一人之手。
不知道是练过了多少遍。
关瑾瑜在酒店下榻是晚上七点,然而这个项目组的组长是个中年男人,刚上任不久,极其注重效率,任务早就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