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悉像被灼伤了一般松开手,转身去了厨房。
我这才认真地打量起他的房间来,过去来这里基本都忙着脱衣服和接吻,要不然就是早上腰酸背痛地醒过来肚子里空空如也,根本无暇顾及观察周围的环境。
陈则悉的房间虽然很大但也很简单,简单得没有生活的气息,因为太过整洁,而颜色又很单调,床头还放着几本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看的书。
真是无聊死了。
肚子叫了,我去厨房催促陈则悉:“要饿死了。”
“没那么夸张。”陈则悉背对着我盛粥。
我又想起电视剧里经常会有的rou麻情节——
老婆在厨房做饭,老公进来从后面轻轻环上她的腰。
我看着陈则悉的腰,蠢蠢欲动。
——但到底还是没有动。
因为他盛好粥就走出来了,端到桌上让我过去,完全不给我非礼他的机会。
我扒拉了两下,这次还有rou,比白粥好上太多了。我碰了碰碗,猛地缩回手,可怜巴巴地把烫红的手指伸到陈则悉的面前:“好烫,陈则悉,你是不是想谋财害命?”
陈则悉挑眉看我,手指触上来,“三岁小孩儿都知道刚煮好的粥很烫,你连他们都不如?”
我干脆破罐子破摔:“你看,都红了。”
陈则悉看了看我的指尖,握着我的手指贴上他的脸:“给你凉一凉。”
虽然他这么说,但我怀疑他只是想趁机摸我的手。
睡觉的时候陈则悉居然真的没有要碰我的意思,我出了一身汗,想去洗澡,他给我量了体温,烧还没有完全退,他让我别洗太冷。
陈则悉家有浴缸,这一次我没有想要钻进去的念头——
是因为陈则悉给我的感觉很安全么?
这样想着,我打开了喷头。
我甚至做好了浴室play的准备,结果陈则悉唯一一次靠近浴室是为了给我递毛巾。
我换上他的睡衣出来,有点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我把手缩在袖子里,甩着过长的袖口:“陈则悉,我洗好了。”
但是没穿裤子,反正他的睡衣够长,我光着两条腿走到他面前,陈则悉坐在沙发上看我,伸手拽住了我不断晃动的衣袖,我低下头,靠近他的鼻梁,在彼此嘴唇将要触上的时候我忽然笑了,“你是真的不怕被我传染啊。”
明明知道我感冒发烧,他刚刚还嘴对嘴喂我吃药,就算我索求无度想要他的一个吻,陈则悉也慷慨地选择赠予。
陈则悉要是个慈善家,那我得是个投资巨大的希望工程。
“还难受么?”他的手扣在我的腰上把我往怀里带,我顺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难受。”我说,“抱我上床。”
陈则悉站起身来,托住了我的膝弯,我勾着他的脖子高兴地晃着小腿,我是搁浅的小美人鱼,搁浅在陈则悉的臂弯里,张大嘴呼吸,口鼻之间都是他身上冷冽的清香。
我听见陈则悉说我娇气,
我鼻子里哼哼:“我是病人,娇气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陈则悉需要改一改睡觉把人当成玩偶的毛病,发烧或许不会要我的命,但和陈则悉一起睡觉会。我枕着他的胳膊,他的另一只手揽着我的腰,我们之间连空气都无法涉足。
我动了动身体,陈则悉好像醒了,嗓音沙哑地叫了我一声,然后亲了亲我的后颈。
我转过头和他对视,没忍住,笑了,陈则悉就算刚睡醒也还是好看,让人想要用手从他的眉骨一直描摹到下巴,我也真的伸手摸了他的脸,描到一半被他攥进了手心。
“可以追你么?”陈则悉忽然问。
他完全可以巧取豪夺地把我据为己有,等到玩腻了再扔掉,就像扔掉一件脏衣服。大灰狼一只,装什么小白兔。我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在床上都坦诚相见过了,他突然这样郑重其事地征求我的意见,让我无所适从。
我朝他灿灿地笑:“怎么,你喜欢我啊?”
他看了我一会儿,说:“挺喜欢的。”
这话听不出来是在调情,他的语气有点儿轻,但这四个字就沉甸甸地砸在我的胸口上,把我压得有些喘不上气。我又把后背留给他,“随便你。”
最终还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陈则悉不像是想要和别人玩恋爱游戏的人,他不做无意义的事,我知道。可这又算什么,难道不是在浪费时间?
我感觉到他怔住了,“你答应了。”
他从背后搂紧我,后背和他的胸膛紧密贴合,我习惯了,没挣开,懒懒地说:“我很好追啊,你只要会做饭就行了。”
“只要会做饭,谁都行?”陈则悉贴在我耳边问。
我知道他又在想什么。
“只有你——”我拉长声音,“你是不是想听这个?”
“但事实就是只要会做饭,谁来追我都可以。”我说。
“陶尔!”陈则悉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