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先别起来,等药吸收一下。”
说完,徐泽双手交叉扯住T恤的衣摆,利落地往上一拉,上衣便脱了下来。裤子也弯腰一并脱了,随手搭在旁边椅子的靠背上。
邵言锐刚抬起头,就瞥见这么色气的一幕。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忙又把头埋了回去。要是他眼睛看仔细些,就能发现男人身上仅余的那一小片布料上,已经撑起了鼓鼓囊囊的帐篷。
只不过他这会儿正鸵鸟似的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挺翘,平白错失了一道光景。
退烧药里有助眠的成分,徐泽洗完出来,发现邵言锐已经睡过去了。
用澡巾擦干了头发和身上的水,他走到床边蹲下,伸出手背,探了探青年的额头。
不怎么烫了,明天应该就能退烧。
害羞的人这会儿总算把脸蛋从棉花里解放了出来,侧着面颊枕在枕头边缘。
徐泽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才将搭在床脚的被子轻轻拉了上来,仔细地盖在了青年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太过温柔,徐泽一直压着的困顿和疲惫也渐渐涌上。他很想拥着面前的人就这么在这里一起入睡,可理智还是让他起身穿好了衣物。
房间的灯熄灭,一室的暖光褪去,独留下寂然一片的黑暗。
“晚安,小勺。”
房门被轻轻合上。
黑暗里,床上的人闭着眼翻了个身,唇角微微地动了动,仿佛陷入了香甜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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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言锐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几天就恢复了活力,甚至比之前的Jing气神更足了。
就连项目组里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经理病好了之后,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事事关心,处处仔细,工作起来简直就是要把‘尽善尽美’这四个字诠释到极致。
这倒是让甲方挺开心的,毕竟他们工作效率越高,整体项目完工的效果也就越好。可苦了跟着邵言锐一块儿干活的几个年轻人,每天跟着一起加班。
邵言锐倒不是没察觉新兵蛋子们的小情绪。
他自己是觉得只要钱给够,加班加到天荒地老都没关系。但同时他也清楚,现在的年轻人相比起钱更爱自由。因此大多数时间,他都还是安排众人按时上下班,没给他们布置多余的任务。
只不过最近公司的产品陆续运到了,N多平台完结裙熘罢岂⑤嶙舅杞Ⅱ亦工作量大了些,他特意分配了一下,顺便趁此机会观察观察几人的能力素质。
接项目的时候,老板多给他安排了个培养新人的任务,有钱拿,邵言锐也不推脱。现在看来,几个新人里最出挑的还是要数卓朗,余下的几人专业上还可以,综合能力却差了些。
就事论事,卓朗的沟通和交际水平的确很不错,至少能在这么短时间和客户打成一片,也算是天赋。因此,尽管邵言锐个人不太喜欢卓朗的行为风格,但遇上应酬饭局,他还是把卓朗捎带上了。
他们这个项目涉及到三方人马,一是甲方房地产商,二是修建楼厦的工程单位,第三才是他们这个负责安防集成系统的公司。
这一日,工程主体结构封顶,施工方任务算完成了大半,工程经理便叫上了他们和甲方监工一起吃饭庆祝。酒足饭饱后,众人商量着接下来的夜间娱乐项目。
邵言锐冷眼旁观,几个中年男人在那儿嫌这嫌那的,说什么夜总会KTV都去腻了,没什么意思。
卓朗在一旁跟着应和,提了几个建议,邵言锐懒得参与,低头玩着手机。
不徐:吃完了?
勺子:嗯,撑了。
不徐:拉仇恨。
不徐:[图片]吃糠咽菜的我。
男人发了张吃饭的照片,邵言锐看着那碗里两道黑不溜秋的菜,忍不住笑。
勺子:你们厨师是故意的吧。
勺子:卖相十分赶客。
那边很快回了过来。
不徐:小姑娘不容易,又要当前台又要当厨师,将就吃了。
不徐:味道还成,不过没我做得好。
邵言锐撇了撇嘴。
勺子:这么心疼人家?你可以兼职呀。
徐泽发了个[可怜巴巴]的表情过来。
不徐:没空。
不徐:我还等着人心疼我呢。
邵言锐盯着最后一句,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正欲继续打字,忽然听见饭桌上有人叫他。
“诶,邵经理,咋一个人玩手机呢?”大腹便便的工程经理冲他招呼,“要不您提议提议,去哪儿潇洒?”
邵言锐放下手机,摆了摆手。
“最近加班太累了,我今天就不参与了。”
他拍了拍身旁卓朗的肩,笑着道,“让小卓陪你们玩儿。”
“嗐,年纪轻轻的,累什么累!”那经理喝了酒,语气醉醺醺的,“我像你这岁数,天天通宵大战都没虚过!”
他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