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之后,连离个婚都这么难。”
“小方,如果你爱一个人,你希望她全身心的爱着你吗?你希望她把你摆在第一位的吧?”
小方一怔:“那是当然!”
“所以,我不是委屈,只是失望而已。”沈寒笙淡淡的道:“可能因为我从小就没什么人疼,所以爱情于我来说便大过一切,而我爱的人远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可是从伊不同,她比我拥有的东西多得多,所以,在面临着一些选择的时候,我便成了一个一而再,再而三被放弃的人。”
“放弃?”小方不解:“你是说她失忆这事?”
“我只是希望她爱我,能爱得自私一点,悦颜那时候之所以会打动我,就是因为她在爱情上足够自私。算了,不说这些了。”
小方沉默半晌,道:“如果她硬是要跟曹云俊争雪儿的抚养权,那么这离婚案必然会是场持久战。”
沈寒笙给自己倒了杯酒,低声道:“快了,很快会离婚的,她也会如愿以偿的。”
“哎,寒笙,你才好了多久,还是别喝酒吧。”小方起来抢她的杯子,又大觉疑惑:“很快?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突然这么有把握?”
“我就是知道。”
“你怎么。。。”
“好了,别问了。”沈寒笙指了指他面前的烤牛舌:“你不是最爱吃这个吗,吃吧,冷了味道就没那么好了。”
“哦,好。”
秘书脸上带着恭谨的微笑,一路将曹云俊引入总经理办公室。宽大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她上身穿着一件做工Jing良,剪裁合身的银色小西装,扣子是解开的,袖口挽起,时尚感十足又尽显洒脱随意,一头微卷的海藻般的秀发已尽数盘起,头一直低着,只看得见光洁的额头。
“总经理,曹律师来了。”
“嗯。”郑悦颜眼皮也没抬一下,一边签署着手中的文件,一边吩咐道:“你把桌上这份表格送到财务部去。”
“是。”
秘书拿了表格,静悄悄的退出去了。曹云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这一路上,他已拨了无数通春雅的电话,但手机一直是关机的,如今郑悦颜视他如空气,他便忍不住百般猜测,更是心乱如麻,正觉时间难熬,好在郑悦颜此时已抬起头来:“啊,表姐夫,你来了。”
她语气似带着几分惊讶,曹云俊明知她是装模作样,也不好说破,笑着在她对面坐下:“是啊,来了一会儿了。”环顾了一下四周,赞叹道:“悦颜,你这个办公室我还是第一次来呢,可真气派。”
“那是啊。”郑悦颜微微转动着身下的皮椅,似是随意的道:“每次来鼎泰,你都只是为了找我爸爸,自然是只去他的办公室。”
曹云俊素知郑悦颜厉害,不安的在椅上动了动身子,又看看四周的陈设,陪笑转移了话题:“别看姨父平时动辄为一点点小事责备你,吹胡子瞪眼的,可是什么最好的东西,他都是要给你的。”
郑悦颜甜甜一笑,语气轻如羽毛:“女儿再令他不满,也始终是女儿,外人再会讨欢心,也始终是外人。”
这句话像一根细小的看不见的针,轻而易举的扎痛了曹云俊,曹云俊一瞬间只觉血涌上脸,然而很快,他便镇定下来,打着哈哈道:“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话说到这里,似乎冷了场,气氛变得有些僵硬。
郑悦颜久久的看着曹云俊,耐心在一点点的流失,笑容也一点点的敛去,她把玩着手中的笔,忽然开口道:“曹云俊,跟我表姐离婚吧。”
“为什么?”曹云俊反问了一句,竟然很冷静的道:“我爱从伊。”
“爱?”郑悦颜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却并没有笑出来,只是耸了耸肩:“别爱了,那不就行了么?”
许是她语气里的轻蔑激到了曹云俊,他脸上的肌rou跳了跳,终于忍不住道:“我知道春雅在你那里。”
“哦?”
“悦颜,别跟我逗圈子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曹云俊激动之下站了起来:“我打过她的电话,一直关机,我也去她住过的地方找过她,也没有在,我知道这一切是你弄的。”
“住的地方?”郑悦颜眨了眨宝石般闪亮的眸子,倾身向前:“你的意思,指的是你们在外面的爱巢么?怪不得过了这么久才过来呢。”
“爱巢?好吧,悦颜,你就尽情羞辱我吧,反正是我活该。”曹云俊不知是因为羞惭,还是因为激动,脸涨成了猪肝色:“可是,求你别说什么离婚的话,你之前是帮我的,是么?我知道我做错事了,我知道从伊毕竟是你姐姐,但。。。但春雅是别人送给我的啊,我也是一时受了诱惑。而且,那是在从伊冷落我之后,你也知道她是怎么对我的,她。。。她跟那个女的,那个沈寒笙,我只是自尊心受了伤,那阵子想不开。。。你千万别告诉姨父他们,求你!”
“啧啧。”郑悦颜摇了摇头:“我生平最不喜看大男人演苦情戏,你得到我姨父姨母面前演才有效果,我看着只会觉得搞笑,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