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容易收割好感。
又是一波好评,也给这件事收了个漂亮的尾。
事情过渡的异常顺利,谢其也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他甚至久违的主动去找余声聊天,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收到消息的余声看得出谢其心情很好,他想打个电话给他,但余文然目不转睛的坐在他对面,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余文然的突然到来对余声而言非常惊吓,毫无征兆,甚至连条微信消息都没有,就在大半夜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拖着一个行李箱风尘仆仆,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有吃的吗?”
余声很希望自己是做了个梦,一觉醒来这房间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但非常遗憾,一觉醒来,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的痕迹再明显不过,毕竟窗帘都帮他拉开了,他实在骗不了自己。
坐在对面的人移下视线去看电脑,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谢其?”
余声扫了他几眼,想着没必要骗他,非常不带感情的嗯了一声,但他又有点好奇,歪着头问:“你怎么知道?”
“你别笑我就不知道了。”余文然一针见血,余声一怔,感觉耳朵有点烧。
“他知道你喜欢他吧?”余文然又问了一句。
余声其实不太想回答他这个问题,有点难为情,又有点难受。
“知道。”
“他拒绝你了?”今天的余文然似乎对这件事儿非常执着,一句一句紧挨着问。
余声没回答他,但沉默就算是默认了。
低着头的余文然笑了,他露出不解的表情,“既然他都拒绝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呢?”
余声的表情有点僵,余文然知道自己不该这样问,但如果不问,除了余声会一头栽进去出不来,连他都要跟着遭殃,这里面哪件事儿不是他出面找人摆平的,自从他和余声因为财产问题彻夜长谈过之后,余声对他似乎越来越依赖了,但相比这些,余文然更希望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气氛有些沉默,余文然顿了顿,觉得这个问题似乎也有必要拆开来说一说,他到底想要什么,想怎么得到,希望自己怎么帮他,余文然都需要搞清楚,毕竟余声才20岁,扎进情热里自然是当局者迷,如果没人拉他一把,只会越来越自我沉醉,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得不到。
可就在他即将开口的时候,对面的余声忽然开口了,他说:“不为什么,就希望他过得好,过得高兴,不要有那么多人骂他,不要有人诋毁他,就行了。”
余文然怔住了,内里有点刺刺的感觉,他开始心疼自己的傻弟弟,却又有些动容,这不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的吗?
但是美好终将是要破碎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尤其是单方面的情感。
余文然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开口,他撑着桌子,讲故事一般的口吻:“世界上的人很多,有很多个你也有很多个谢其,你只是遇见了其中的一个而已,也许刚好遇到的这一个是错开的人,那么下一个或许就是正确的,只有不断的往前走,才能碰见更契合的,风景从来都是哪里都好看,原地是原地的美妙,往前有往前的看头,当你们不在一条路上的时候,更多的是要去找真正正确的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大约是余文然从来没有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和余声,也大约是他说的太深奥了,总之对面的余声呆呆的看着他,许久没吭声。
余文然话已至此,再说的直白了也没有太多必要,他起身准备去倒杯水,走出几步又回身,想问余声喝什么,却在此时毫无准备的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余声目不转睛的盯着余文然的眼睛,说了一句:“可我只想要他。”
第66章 你别害怕
“我只想要”这几个字对余文然来说很陌生,尤其是从余声嘴里说出来的时候。
“我只想要......”余文然默念了一遍,上一次听他说这句话,还是在他母亲过世的时候吧,他说“我只想出国,我只要出国离开这里”。
大同小异。
然后他就出国了,这一走就是六年。
时隔六年他再次说这句话,余文然都感觉自己幻听了,即便是当时回国,他所表达的,也仅是我想回国,想和要之间,有着难以度量的本质区别。
余声低下头不再看余文然,余文然却望着他久久没有挪开眼神,他是笃定了我一定会帮他吗?
然而答案从始至终都有,当年他要出国是余文然替他说的话,这么多年和他联系的也只有余文然,他们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亲兄弟,余文然却一直将他当亲弟弟,有求必应,即便开一点小条件,似乎也从来没有兑现过,余声任性的在他的世界里玩闹,余文然默契的配合他,一切都不过是因为年少相遇,恰好相逢罢了。
余文然笑笑,别的事他都可以依他,但唯独感情这里,余文然不允许。
世上唯有情爱杀人于无形,一旦掉进去,就没有回头路,更何况,余声喜欢的,本就不是多么合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