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脸不红心不跳,反正吃亏的是别人。
左竹西这时冒出一句:“你该不会还和声声通着电话呢吧?”
余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心想被识破了。
谢其的声音又传来:“有事说事,有屁放屁,你管我通没通。”
“啊啊啊啊,我真的受不了你了,我去,我非得把你们这地下恋情挖出来不可。”左竹西咆哮了一声,余声却被那句地下恋情吸引了全部注意。
“OK,e on baby!”谢其拽了一句英文,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然后很快,电话挂断了。
余声握着手机回味了片刻,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那句地下恋情,他想起谢其的态度,终于没忍住苦笑了一下,确实是没有啊,去哪里挖呢?
接通电话时他以为他和谢其的关系多少不一样了些,但后来发现,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变化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收拾好行李,出门的时候他收到了谢其发来的信息,左竹西和他们一起去。他犹豫了片刻,回了一句好。
余声抵达机场时,回国的飞机刚刚起飞不久,谢其和左竹西两人从候机厅出来在安检口等待余声,他们等着余声买票,出门在外,全指望着余声呢。
余声见着谢其的一瞬多少是有点尴尬的,谢其大约也是同样的情况,两人尽量避免眼神接触,还故意将左竹西放在了中间。昨晚的情景历历在目,两人是个什么样子,全都深深的刻在彼此脑子里,这么快又见面,难免尴尬。
买好票之后,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三个小时,干坐着实在有点无聊,余声便主动提出去买咖啡,余声在国外待久了对咖啡的接受度很高,但谢其喜欢喝nai茶,觉得咖啡太苦还有股怪味,余声二话没说自然答应了。
那人很快回来了,手里拎了两杯咖啡一杯nai茶,谢其有些错愕,他记得这里没有nai茶店啊。
他看了余声一眼,恰好对上那人的视线,两人不自觉的笑了,这一幕恰好被左竹西看在眼里,他特别刻意咳了一声,然后晃着自己的杯子说:“别眉来眼去的啊,还有人在这儿坐着呢。”
余声对这样的话做不出多好的反应,但谢其在这种事儿上向来游刃有余,他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把眼睛闭上,要么现在回国也还不晚。”
余声被这句话逗笑了,下意识坐在了谢其旁边,这一坐,气氛登时有点不太对。
他感觉谢其在看他,便转过头想确认一下,没想到谢其真的在看他,而且不是那种很平常的看,是在探寻,好像要从他身上挖出什么东西一样。
“怎么了?”余声本来想问你看我干什么的,但想了想没好意思问。
谢其收回眼神,另一边的左竹西又咳了一声,谢其被他引去了注意,锤了人一下,道:“嗓子里卡鸡毛了?咳咳咳?”
而后,余声的那句怎么了便被自动略过了。
三个人在机场坐到昏昏欲睡时,广播里终于想起了登机的提示,余声将两人喊起来,准备登机了。
从柏林到lun敦的航程很短,吃了东西小憩一会儿,就已经提示落地了。
一路上余声就像领着两个聋子瞎子一样,但凡有人开口,谢其和左竹西必然先看余声,好像他脸上写了回答一样,谢其余声还能理解,但这左竹西......不是超级学霸吗?怎么连空姐的要什么吃的都要问他,余声表示头很大。
入关之前,手续有些麻烦,几个人弄好出了机场,天色已经暗了。
机场距离余声住的房子还有一段距离,几个人饥肠辘辘,等到终于到了余声住的地方,左竹西已经连箱子都快拿不动了。
好在余声住在二楼,不然这步梯楼,估计要把腰都拽断了。
余声的房子是个不大的一室一厅,住三个人勉勉强强,一张床和一张很大的沙发,来的路上他就和他们说了,如果觉得挤可以住外面,但那两人纷纷表示不介意,他们都不介意,余声自然没什么好介意的。
房子提前让房东找人打扫过了,进来很干净,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左竹西一进门就扑到了沙发上,像个泥鳅似的,挪个腿都挪不动。
谢其也很累,早上那么早就起床,折腾了一天,饭也没怎么吃,好不容易到了,休息自然是第一位的,但相比休息,他对余声的房子显然更感兴趣。
他这里看看那里摸摸,靠窗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书架,上面放了很多书,多数都是英文的谢其看不懂,但那些书明显已经被翻过很多遍了,痕迹很重,其中有一本是谢其很喜欢的《追风筝的人》,是为数不多的中文版,谢其本想问一下余声再拿,但余声正在打电话给他们点吃的,谢其没好意思打扰他,只是一本书而已,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这样想着便伸手将书从书架上取了下来,里面似乎夹了东西,谢其隐约感觉,这书有点熟悉。
就在这时,那边打电话的余声忽然喊了他一声:“队长,那个......”
这声队长将谢其喊回了神,他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