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训练差不多也结束了,谢其坐在椅子上翻手机,旁边的左竹西也没走,他正想今天这人怎么还不走时,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
是左竹西发过来的微信。
谢其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面对面还要发微信?嫌手机电多还是嘴被缝上了?但左竹西一直示意他看手机看手机,谢其便只好低下头去看手机。
看了几眼的谢其莫名其妙叹了口气,继而惆怅的靠在椅子上不说话了。左竹西明白他的愁绪,拍了拍他的腿,和他一起靠在了椅背上。
谢其扒拉几下关上屏幕,又叹了一口气。
左竹西这下有些疑惑了,他思索了片刻,说:“你没问问他吗?”
谢其伸手空点了几下鼠标,他有点心烦,抓了一把横七竖八的秀发说,“没问,这几天一直没联系。”
“没联系?因为啥?那现在联系不就行了?”左竹西瞪着他那呆萌的大眼看谢其,谢其被他搞笑了,解锁了屏幕将手机递给左竹西,“那你来,”
“不是吧大哥,我来?我来还要你干嘛?”
谢其不理他了,收拾了一下桌面准备上楼了。
左竹西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继续叨叨:“你联系一下呗,好歹留条后路啊。”
“你让经理联系去。”
“经理哪儿敢啊,俱乐部除了你,谁敢平白无故联系余声啊,你这......”左竹西的话音断了,因为杜宇从楼上下来了,他背了个黑色胸包又戴了帽子,穿的帅气逼人,大概是要出去约会。
气氛瞬间尴尬了,左竹西往谢其身后藏了藏,关键时候不敢吱声了,心想着可千万别听见啊。
“出去?”谢其问。
“嗯,明天早上回来。”杜宇面色如常,看了谢其一眼,又扫到左竹西身上,然后手揣在裤兜里潇洒帅气的离开了。
直至人推门出了俱乐部,左竹西才呲了呲牙,一脸尴尬的问谢其:“他该不会听见了吧?”
“你说呢?”
“哎,我也不是成心,但这好不容易......”左竹西越说越小声,最后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还有几天呢。”
这好不容易打进世界赛,总不能这么白白放弃了吧,谢其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两人各自回房,谢其盯着微信发呆,自上次他给余声发完消息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的确做的不对,上叶准闻的车前他就想到余声可能在等他,可他还是选择丢下余声和叶准闻走,甚至都没和他说一声。路上好几次想给对方发条消息,却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也不知道该给他发什么,犹豫来犹豫去,时间就已经很晚了。
好在后来余声还回了他的消息,他以为没事了,现在看来,或许并不是没事。
谢其翻来覆去睡不着,煎熬感和无力的焦灼感将他越笼越深,他摸出手机,已经深夜两点四十了,他应该睡了吧?谢其想,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在聊天框输下几个字,然后不等斟酌,就直接发了出去。
——睡了吗?
谢其使劲盯着这几个字,视线来来回回在余声的昵称和屏幕上挪移,甚至退出去刷新,担心手机卡住。然而五分钟过去了,手机依然没有动静,余声并没有回他。
他平躺在床上,心想大约是睡了吧,毕竟都快三点了。
然而正当他这样想着,放在手心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声,谢其几乎是瞬间翻过来,翻得太急还差点将手机甩出去,然而当他打开屏幕,停留在余声微信的页面依旧空空如也,最下面的还是他不久前发出的那条信息,对方并没有回他。
那是......
他退出来,往下一拉,才发现是中国移动,提醒他流量快用光了。
飞起来的心又坠下去,他返回微信页面,来回刷了两遍,终于不得不接受余声应该不会回他的结果,还是睡觉吧,说不准一早起来,余声就回了呢。
谢其醒了个大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余声回了没有,结果他醒的太早了,六点刚过,连朋友圈都是死气沉沉的,别说余声了。
他接着再睡,这一睡,直接睡到了十点。
然而十点了,余声依旧没有回他,谢其迷糊着翻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消息,爬起来愣了好一会儿才清醒。
阳光出来了,情绪也跟着回笼,谢其不再盯着手机不放,似乎余声回不回他,这事儿都过去了一样。
又过了两天,杯赛进行到最后一场,谢其的手机终于收到了来自余声的消息,但他不是回的上一句,而是重新起了一句,对谢其说:“加油。”
那句睡了么石沉大海,被两个人同时遗忘,谢其望着屏幕,而后苦涩的笑了一下,回了句:“谢谢。”
那天的谢其发挥中规中矩,他似乎情绪不高,镜头扫过他时,也总是冷冰冰的,和其他队友的互动也不算多,余声没有去现场,坐在刚买了投影的卧室里,一脸沉默的看着。
余文然就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偶尔抬起头看几眼再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