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会儿余声给你打电话了,你给他回一个吧。”
“余声?”他有些意外。
“嗯,听说他父亲昨天过世了,现在还在医院,回完了把手机送下来。”
盛远说完便下楼去了,谢其回了房间,他翻开通话记录,余声确实给他打电话了,号码存在手机里从来也没用过,还是第一次。
刚响了两声对面便接通了,没等谢其想好怎么开口,对方便略带急切的问:“你还好吗?”
谢其堵在心里那口气随着这句话似乎一下子通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喘不上气,顿了顿才保持着声音说:“挺好的,没事。”
“那就行,我哥他......”话说了一半停下了,之后再说却没有接上这个句子,“没事的,俱乐部会处理好,你别担心。”
印象里,这是余声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关心谢其。
真的关心和假的关心,谢其是能分辨的。
谢其笑了,他仰躺在床上,顿了几秒说:“你呢?还好吗?”
“我?我也挺好的,没事儿。”这几句他说的很低,比平时的他听着稳重不少。
“挺好就行。”谢其喃喃自语,想不起再和余声聊点什么,对面似乎也遇到了和他一样的处境,两人沉默的捂着手机,好长时间没说话。
“我要去把手机给盛远了,你......”话头在谢其舌尖转了两个弯,还是问出口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句话把余声问懵了,也忽然将他这么多天的犹豫瞬间打消了,他甚至听出些别的意思,可他不敢多想。
“我应该快吧。”他说。
谢其坐起来,低头在黑暗里沉默片刻,语气和缓的说:“世界赛快开始了,早点回来吧。”
谢其挂掉电话,盯着余声两个字看了半晌,起身去给盛远送手机,微信消息已经99 了,但谢其没点开,更没有去管。
不知是不是因为和余声通过话的原因,谢其竟久违的睡了一个好觉。
然而一个好觉并不代表好的开始,很多时候,睡得好只是为了应对明天更多的苦难与艰辛。
第38章 “家暴”
一早,楼下便传来吵闹,谢其迷迷糊糊睁开眼,翻身往门口看了看,想着再睡一会儿吧,困得很,结果眼睛还没闭上,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响起了。
谢其最近被这反复的敲门声弄得快要神经衰弱了,他抓起一旁的抱枕捂住耳朵,然而门敲的越来越急,谢其也愈加烦躁,就在他伸手想将手里的抱枕扔出去,警告对方别敲了时,门外忽地传来很大一声响,有人奋力的喊了一句,“谢其!”
躺在床上的人一下子清醒了,翻涌的睡意退的比chao水都快,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他一咕噜爬起来,刚准备穿鞋下地,门外再次传来一声巨吼,“谢其!”
卧槽,谢其用力掐了一下自己,他妈、的,不是做梦。
门刚打开一个缝,就被一股大力从外推开了,谢其手足无措的站在当地,茫然又惊恐的看着眼前冲进来的男人,再转向身后满脸温柔的女人和一旁写了满脸无奈的盛远,他往后退了两步,怯怯的叫了声:“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谢其的父亲与谢其约有八分像,眉目硬朗,气质神态活脱脱中年版的谢其,只是保养的很好,远看不出他会有个谢其这么大的儿子,谢其的母亲则很温柔,一看就是那种江南水乡出来的姑娘,皮肤白皙,一双眼睛亮而有神,与谢其十分相似,脖子上的丝质围巾更是衬的人知性优雅,一看就是长久浸在爱里,生活十分幸福。
父母两人气质截然相反,搭在一起却又意外的和谐。
谢父站在前头,怒气冲冲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和谢其打一架,好在那向来在俱乐部称大爷的人现在是一点都硬气不起来,低着头可怜兮兮的站在面前,又喊了声爸。
对方父母来了,盛远也不好意思久留,和两位说了几句客套话,朝谢其使了个眼神便准备走,站在对面的人罕见的露出一个祈求的表情,盛远惊了一下没当真,走的时候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结果没一会儿,站在三楼门口的盛远就听见了谢其的哀嚎,准确的说是求饶,盛远愣怔了片刻赶忙往楼上去,结果门锁了。
“爸,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我错了爸......”盛远整个人都懵住了,这是,家暴?
卧槽,盛远惊慌失措的拍门,“老谢?老谢你怎么了?”里面只有谢其的声音,听不到其他人说话,盛远一边拍一边想,要真是家暴可不得了,万一伤了手,就真是要了命了,他可都靠这双手活着。
屋里的声音总算停了,盛远站在门口等着,等了约莫两分钟,门开了,谢其眼泪汪汪的探出脑袋,看是盛远又抹了一下眼角,问:“怎么了?有事儿吗?”
盛远见状急了,他探头想往里面看,但谢其挡的严实,什么都看不到,只好心急的问他:“你没事吧?听着这么凄惨。”
谢其摇头,吸了吸鼻子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