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夸啊,我弟弟特别好最近学习认真,上回月考, 数学还是全班第一呢。”
“这都传到你那儿了?”邵煜懒洋洋的,就快睡着了。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
坐在前排的向越根本插不上嘴,车内稍微空下的安静阶段,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个十分Jing致的小袋子。
转头递了过来,讨好的笑,“卉姐,这是我妈妈让我带给你的礼物。”
尽管不情愿,谢卉还是拿了过来,“替我谢谢阿姨。”
“卉姐喜欢就好。”向越笑容逐渐加深。
……
车子从高速一路到达塔城,天气已经黑透了。
拐过塔城最中央,装扮得灯烛辉煌的大转盘,车子拐进了一处种满树木的小路。
路边的松树都被修剪得十分美观,高档别墅让其他平平无奇的枯木,尽管落了雪,都沾上了风雅的香气。
“这儿地皮都尺土寸金,老爸不喜欢挤挤挨挨的环境,这处别墅他也少住。这不是要来挺多生意场上的老朋友们嘛,这离酒店近面儿,才给收拾出来了。”谢卉也看向窗外,难得认真科普。
车子进了铁艺大门,邵煜下了车。这附近多是树木,庄严又不失清新脱俗,站在复古华丽欧式别墅下,门口打扫的佣人朝几人问了好。
谢卉踩着高跟鞋发出“嗒嗒”声,过来挽上了邵煜的胳膊,“你看车位都停满了,咱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也准来了,又该有人问我怎么不找对象了?”
向越走在后面,看着路过小花园往里走的姐弟俩,脸上的笑容淡去。
下车之前他特意回头看了一眼,他妈妈Jing心准备的礼物,被谢卉遗忘在了车上。
他没有怨言,站在原地吸吸鼻子,便紧了紧衣领,一路小跑进了楼。
在二楼一间茶室门口,向越看见了他妈妈。
茶室里有几位正热热闹闹谈天说地的贵妇人,只有向颖秋站在门口,有些格格不入,又有些失神。
“妈。”向越喊了一声。
向颖秋回过神来,疲惫的脸上染了一层寒意,“阿越,你跟我来。”
向越没说什么,跟着向颖秋走到一处卧室。
向颖秋关上门,有点支撑不住身体,“我本来跟你爸爸都是好好的,昨天他不知道怎么了,丢下这些亲戚,就非要去m国接老爷子回来,还给了我两处房子跟这卡,阿越,你爸爸他什么意思啊?”
向越听着,嘴角还是上扬的,眼下爬满的血丝却暴露了他的心情。
他这半个多月来,一直隐忍着,别人怎么背地里议论他,辱骂他他都尽数忍了下来。
特别是邵煜,他的好哥哥,每次见了他,就像是见了厕所里蛆。
好不容易要成为富豪老子明正言顺德儿子了,这时候邵平忠去了m国?
他不能让意外发生。
“妈,你别担心。”他仿佛失了魂,干巴巴安慰道。
*
邵煜洗完澡,出来便随意穿了套短袖T恤,走到了窗前坐下。
小心驶得万年船!
猛然想起那段儿剧情,刚刚吃完夜宵回来,他特意看了眼他假爹的这间别墅,楼梯处根本没有监控。
今晚没什么安排了,他有点想池舟。
吹干了头发后,他不知道是抽风了,还是被滔滔不绝的思念撞懵逼了。
裹上外套,他便推开了小阳台的落地窗。
一阵尖刀似的冷风刮在他脸上。
站在折胶堕指里,他靠在条纹细致的复古围栏上,从兜里摸了烟叼上。
摁下打火机,星星点点的火光,给沉寂中的小花园染上了一抹小小的暖意,又很快熄灭。
给池舟发的视频通话,在响铃几声后,也被接起。
这种一日不见,便如同隔了几个世纪的感觉。
好不容易存在于他的感知里。
屏幕对准的不是池舟的脸,而是一片月明星稀的夜空,两人头顶的是同一片星空,龙城离塔城也很近,他却偏偏有些远隔如斯的错觉。
池舟的声音传来,有些低沉却遮掩不住的语调轻松,“你到塔城了?”
“嗯。”邵煜问,“你在干嘛?”
他问出口,脑子里忽然想到“你在干嘛”的潜台词,就他妈是“我想你了。”
池舟的脸凑到了屏幕前,镜头从下往上照的,直男视角,只露出了一边的眉眼。
“要去北子胡同,去清吧兼职。”
邵煜垂眸看屏幕,吸了口烟,“那挂了……”
“不挂。”池舟冷冷打断,“给你来段儿的助眠的。”
那边终于拿正了镜头,散漫的语调在夜风中传来,声音好听干净,“初见你的那一面并不愉快,后来的相处下,我觉得哥哥是个面冷心暖的人……”
邵煜听了一段,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我日你了?”
这他妈是他提笔写的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