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得憋屈死。
【荔枝】:兄弟们安静点,老班要出去骂人了!
走廊中,邵煜靠在墙边。
心里已经竖起了大拇指,牛逼克拉斯啊池舟!
就是这修罗场的来的有点突然啊,苏甄艾还没看见呢!这不白打了?
他同桌站在对面的窗前,脸上的镜框都没歪,喘息了几声,才垂着眼戾声问,“他是谁?”
绝了,合着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啊!
心情不佳,逮谁揍谁?
难道是为了小粉垫?
邵煜把从他便宜弟弟那学会的茶艺拿了出来,走到了池舟身边控诉道,“新转来的,哥哥,我跟你说他特别过分!打死他!”
“这眼镜戴的,还有斯文败类的气质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邵煜想也没想便赞说,“哥哥是败类中的败类。”
银闪从窗子穿进来,片刻打亮了走廊,池舟立马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电闪雷鸣下,两人隔着一层薄薄的镜片,在昏黑的走廊中对望着。
池舟一手冰凉,另一手上是有些明显纹理的纱布。
他还没来得及品出什么,老许拉开了班级门,“你们俩,都给我过来!”
这一声喊本身威力蛮大,可惜被雷雨遮住了一半,就显得没那么夸张了。
他跟着池舟走到了老许面前,看着平时老好人似的老许,开始了他一会怒吼两嗓子,一会苦口婆心的Jing彩念经。
邵煜心里哼着歌,他本身就喜欢没长骨头似的歪着,这回不但歪着,眼皮还打起了架。
他打了个哈欠,念了足有十分钟的老许,才转身进门,拉出了脸比锅底还黑的方映冬。
“给方同学道歉。”老许说。
“让我回家反醒吧。”池舟撂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邵煜:“老师我错了,我不该踹我同桌椅子,就该帮我同桌摁着他,好让我同桌往死打他。”
最后不知道老许对方映冬说了什么,换来了他俩每人一千字的检讨,以及这事过去了。
……
站在热水房里,邵煜接起了他姐姐打过来的长途电话。
“喂,姐!”
“臭弟弟呀,你最近心理承受能力怎么样啊?”
邵煜想了想,“子弹打不穿。”
他姐姐一下来了Jing神,“我跟你说,气死我了!老北鼻这个老女人,真是千年的狐狸成了Jing,老爸说冻你的卡,她也不知道劝劝……”
邵煜:“……”
他深吸了口烟,实在不知道如何打断他姐。
“老娘弟弟没有他那几个臭钱,怎么老娘还养不起吗?管我弟弟喜欢什么样的,老爸品味就好了,喜欢老妖怪,那眼尾纹深的,好像被树叉子划了,那下巴尖得,都能犁地了……”
邵煜不作声听着,直到上课铃响,他立马找了个借口,“漂亮姐姐,我上课了。”
“上去吧!让小兔耳朵好好监督你学习。”谢卉叹了口气,又怒气冲冲道,“老北鼻想要老爸家产,回头我非得把钱都给老爸忽悠捐了,一个子她都别想拿到!”
挂了电话,邵煜掐灭了烟,从后门进教室后,坐在了位置上。
池舟真的走了?这也太任性了!
他打开了那购物袋,里面整齐叠放着带着洗衣ye味道的外套。
另两个牛皮纸袋里当着豆浆跟甜粥。
池大校草这是要跟自己化干戈为玉帛了?
都开始送礼了?
邵煜喝了口豆浆,甜的!
过了没几分钟,方映冬跟老许便一人搬了桌子,一人搬了椅子,放在了邵煜身后。
这个逼还不肯就此善罢甘休了?
为了不堵住后门,老许用商量的口气说,“邵煜你往前挪挪呗,都说好这事过去了,谁也不准提。”
“我占地面积就那么大,挪不了。”邵煜犟道。
“邵煜。”老许的荧光黄小杯盖,让邵煜想起了被念经而差点睡着的恐惧,不情不愿往前挪了一点点儿。
“就这么大地方,不坐滚吧。”
方映冬也没说什么就坐下了,待老许走后。
邵煜刚喝了口豆浆,坐在他后面的方映冬便敲了敲他的椅背。
把豆浆扔桌上,他往后一靠,“有屁放!”
“刚刚那事我既然说了一笔勾销,那就算了,你让我女人哭了,这事不解决一下,嗯?”
你女人?做梦呢?
邵煜轻嗤,“那你说吧,怎么解决?”
“打个赌吧?”方映冬狭长的眼下寒芒闪过,“听甄艾说,龙城大桥后边儿,有座荒山,没有山路,就比谁先登顶。”
“赌局得有点惩罚吧?”邵煜不在意地说。
“那你输了,就当着你全班同学面儿上,每节下课都去讲台上学十声狗叫,一直到这学期结束吧。”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