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真是寻不得。
虽然齐国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又逢新帝登基,但好在自己多年来与丞相的打下的底子都在。国法可行,则国力可兴。苦寒关一站威慑三国,十年无战事足以她将国力恢复至顶峰。况且今年各国便开始相互开放关口,而不故步自封,相信往昔受苦的百姓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她端坐在高高的王座上,望着殿下为国事吵得一团乱的大臣们,迎着冉冉升起的太阳笑的肆意而张扬。
这样的日子,国泰民安、亲人在侧,自己期盼了有多久了……跨越了两生两世,经历了那么多的苦楚,为了实现了小时候那样一个小小的愿望,还当真是不容易。你说对不对,一一……
随着宦官一声下朝的长yin,沈清晨终于得以清退了群臣的喧嚣,按理说她如今身为皇帝就该入住皇宫,历朝历代你总没见过那个皇帝是日日睡在皇宫外面,等每天上朝时才和群臣们一起从宫门进入宫里的吧。可谁叫大齐的新皇帝天下独一份的女帝沈清晨记挂着她的小驸马呢!这不一下了朝,沈清晨比急着回家的大臣们还着急,载着一马车的折子,连朝服都不换,赶在所有人之前出宫回府了。
哎呦,皇帝仪驾这一路行下来,可吓坏京城一众官宦百姓了。胡子白花花的礼部尚书扶着胡子瞪圆了眼睛目送沈清晨离去,这新帝要是每天来这么一次,他这条老命非得吓跑了去……可谁叫人家是天下独一份的女帝呢,谁叫人家心里住着一个万分金贵的小驸马呢!您老就先忍忍几日吧。
轻轻地迈入此刻晨光缭绕的寝殿,虽然忙碌了一早上,但其实此刻也仅是晨光正好的上午罢了,床上的小驸马依旧是自己走时的模样,虽说女医说驸马需要全心去意的休息,沉睡是必然的,可看着好不容易寻回的人儿日日冰凉的躺在床上,心里依旧有些空荡荡的不是滋味。
思念了太久太久,那个鲜活的驸马只需微微一动念头就会清晰的的浮现在自己眼前。是那般调皮、顽劣又温柔的人啊。
呵呵,她想着想着便禁不住地轻笑出声,坏蛋一一,还不快好起来。她来到床前俯身对着床上睡得正香的的一一一吧唧亲了一口,复又抚了抚终于显出些许红润的小脸蛋,才终于肯起来批折子去了。只是这批折子的地方吗,是仅离小驸马床铺不过一尺的桌子,对,又是沈清晨命人新搬过来摆好的。这桌口朝里正对着驸马的床铺,刚好可以让沈清晨时时刻刻都不放过驸马的一丝一毫一举一动。
一一一尚在昏睡不知几日可醒,因而日常生活上的事 必然要由人费心了。由于药力的原因女医说吃食就不必担忧了,可余下的那些,比如说喂药,小驸马昏睡着无法自主吞咽,这喂药自然要费几分力气,比较省力的吗就是口渡。还有洗澡擦身,一一一体外的伤已经痊愈,只要不怕麻烦沾水自是毫无问题的。然后就是排泄……驸马虽不进食,但药还是要喝的,加之她身体里还有未知的药力在推动身体内脏的修复,促进新陈代谢,偶尔也是会排泄出一些杂质的。所以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些繁琐而私密的事情,若是让别人来为一一做,沈清晨定是不愿的,可若是她自己来,做这些伺候一一的活计她还真是……喜滋滋的甘之如饴呢!!!
于是一切就好似这样岁月静好的模样,沈清晨依旧每日早起上朝入宫下朝出宫,惊掉一众百姓大臣的下巴。还掀起了京城百姓日日掐时掐点堵在路上一睹女帝銮驾真容的风chao,倒是又成了张袭恐老爷子茶馆调笑的一桩快谈。
下朝后,沈清晨依旧会带着堆积如山的公文会到公主府,日日守在床榻前,为驸马喂药、翻身、每隔几日便会洗个澡,时时清理一一不小心排出的秽物。一日一日从未厌弃也不曾让心疼殿下的小丫头插过手。只是一到晚上一向聪慧体贴的皇帝陛下却总是不思悔改的坚持着夜里从自己的床榻上睡下,清晨从小驸马的怀抱里醒来的怪事。
明明此时的驸马是不会动的,可即便她曾将自己的卧榻搬离的与一一的床铺远了一点,每日醒来她依旧会在那人怀了。幸而自己再未做过那种梦,眼见着一一一日一日恢复,黏人的某人也就默许了自己夜里的赖皮行为。
卧榻与床铺同高,她执拗保持着两踏之间不到一人侧身的距离,每每惹得来打扫丫头的轻笑。沈清晨面色绯红,反正,她绝不肯再多搬离一一一点点!
时间弹指飞逝,恍惚间静好的岁月已是月余,太后与定、羡二王母子叛国罪落实携一干大小牵扯官员斩首落罪,偌大的齐国早已从新帝登基的风波中平息,一派国泰民安蒸蒸日上之相。小驸马躺在床上也有一个月又三日了。
可眼见着一一退去了灰败的皮肤生出细细嫩嫩的粉rou,久未进食的身躯虽痩却未有骨瘦如柴之感,原版凹陷的双颊也变得红润异常,就连胸口那两块软柔,沈清晨为她洗身子是都觉得比以往还大了几分。该是连胸衣都遮不住了吧,她将青葱的手掌附在上面细细揉搓,一边欢心一边又有些忧郁的想。
沈清晨隐约觉得一一恢复成这般也该醒来了,按理说此刻总该进些吃食才好细细恢复。女医来诊脉也说驸马内伤着实已好的差不多了,也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