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驸马低垂的头颅,目光细细的打量眼前人Jing致淡漠的容颜,再次低低的笑出了声。
“可是大哥,沈清晨今天回的京,也该知道驸马早就不见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刚刚还傻傻的不知所以的欣喜的羡王打断了源王渗人的低笑,茫然的问道。
“看时辰,他们也该是想明白了,你立刻派人把我的书信带给沈清晨,接下来的事情她自会明白该如何做。”
“王兄不怕她不受威胁吗?为了这个瘦的跟小鸡仔一样的男人放弃大好的江山拱手让人,以沈清晨的性子,我倒是觉得就算喜欢驸马,她也会为了利益弃驸马于不顾。“羡王挠了挠头,有些疑惑的向源王说。
“她不会的。”源王肯定的回答。“她一日不动手我就折磨驸马一日,折磨到她生不如死,呵呵呵。那女人是死性子,爱上了谁就是谁。她受不了的,除非她根本不在乎驸马死活,呵呵呵。”他又像想到什么好事情一般低低发笑,却骤然间脸色一凝,透着蛇蝎般的Yin郁。他突然的一个转身,Yin狠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羡王,嘴角是斜佞的微笑,Yin厉的声音清晰的在耳边响起,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狰狞如恶鬼般的源王,两人面色苍白,俱是一个踉跄的后退。
“到那时,你们就……”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到半路就熄了声。却让直面的两人白了脸色,冷汗自额顶秫秫滑下,他们可以猜到后半句的结果,两兄弟对视一眼缓缓跟着转身离开的源王迈着僵硬的步伐离去。
“你,好好关照着驸马爷,千万别让他死了。”源王背着身影冷冷的对身后的黑暗命令道。
“是。”漆黑的角落里同样漆黑的人影用冰冷又无机质的声音回答。
“殿下,信。”
沈清晨静静地坐在冰凉的床铺上,眸光里是呆愣愣的冰冷。一旁的张天佑和沈言清小心翼翼的守在她身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怕惊扰了此刻万分不正常的人儿。
沈清晨心里很乱,她们说一一病了,她心痛到骨子里的担心,她想回来陪着一一,她知道一一生病时最爱撒娇,她一定很想自己。可她好不容易回来了,她千辛万苦的回来了,她们本该从此以后安然相守一生,再不要参合到朝堂的风风雨雨里,他们却告诉自己一一失踪了!
一一去了哪里?一一能去哪里?是谁带走了一一吗?是抓走了?还是杀害了?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心里乱成一片麻怎么解也解不开。想到一一会离开,想到一一会受伤害,想到一一会……死。她绝望的快要发疯,可周身一片冰冷,她又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感觉不到。
冰凉的水滴顺着眼角滑下,她只想向老天发问,他们怎么能再一次这样对待一一?他们怎么能再一次的把一一夺走?她想到了上一次大军归来,他们告诉她一一战死沙场……她不要这样,她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她抱着头狼狈的将自己缩在自己怀里,就像一一抱着她一样。
都是她的错是不是,都是她的错……她在现实的梦魇里不断地呢喃。如果她不接近一一,一一就不会出事了对不对?一一本该有一个很平静的人生,她有关爱她的家人,还会有相伴一生的爱人,只要不是自己,只要不是自己,一一会很快乐很幸福。她如今的幸福她以往的幸福,是她自私的强抢来了一切,是她曾经不知珍惜的毁了一切。所以这一世是老天是在惩罚她吧,让她从从未有过的美梦里惊醒,告诉她失去的再也不回回来。呵呵呵呵呵……
可是这场梦那么真!那么美!她不想醒来,她再也不想醒来……她痴痴地想着,心底却渐渐冰凉,冷如冰霜。
这是她合该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要惩罚一一?她冰凉的身躯轻轻颤动,带着满心的不甘。一一已经被她害的够苦了,为什么不直接惩罚她呢。让她肝肠寸断也好,要她生不如死也罢,她只求所有人能放过一一,即便,即便她们的生命里从此没有彼此……
“清晨,源王的信。”沈言清接过不知何时出现的小黑手中的信函,担忧的望着周身都缭绕着死寂的沈清晨。轻轻提醒着她。
这样的妹妹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人,她从不记得他的妹妹露出过如此软弱的样子。眼下这个脆弱绝望的沈清晨让他心疼,他想如儿时一般细细的哄哄她,可他也知道此刻他的安慰并没什么用处。只是,看此刻清晨的模样竟全不复往昔遇事时冷静自若,倒像是被什么梦魇束缚住了一般神志不清。他知道如果清晨不从绝望里走出来,是无论如何都救不回驸马的,此刻最紧要的是叫醒自家这不省心的妹子,再好好谋划一番!
“沈清晨,驸马还没死,你就急着给她哭丧吗?看看源王的信,驸马还在他们手里,达不到他们的目的驸马就死不了!”沈言清拆开信,毫不客气的凑到自闭的沈清晨眼前,劈头盖脸的一通吼,也不顾什么皇帝的威仪,公主的形象了。
强行将信纸塞到盯着一双水露露的眼睛微微抬头沈清晨怀里,沈言清赶忙转过头去,怕被妹子单纯无辜、可怜兮兮的小眼神攻略了。
强忍着立刻冲上去摸摸头安抚自家妹子的冲动,他背着身子强装威仪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