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好像已经在长久的脱力中变得麻木冰冷,让她已经无法感觉到自己的身体。
即使费力的瞪大双眼,四周也依旧一片漆黑,一丝光亮都没有,这让她陷入了失明的惶恐中。此刻她全身上下就只有昏沉的大脑和麻木的身躯。
“她这是怎么了?”她竭尽全力的想要控制着自己的身躯想去感知黑暗中的的一切,可此刻这里太黑也太安静了,仿佛自己身上的一切感官都被剥夺了一般。只有细微的锁链撞击声脆生生的传入她的耳朵,在一片浓稠的黑暗中肆意回荡。
“这里是地狱吗?”在下一波昏迷向她席卷而来的时候她轻轻地想。
“可是,她还没有见到清晨最后一面啊?”此刻她尚且意识不清,她只能觉得自己好难过,难过又委屈,一想到再也见不到清晨,她控制不住的想要哭出来。于是两滴泪趁机从眼角滑落,她阖上眼皮再一次沉寂在这片黑暗里。
身子伴随着意识的抽离无力地下坠,又被紧锁在四肢上金属链条拖紧,她被轻轻地挂在那里,像挂着一具破败的尸体。徒留下巨大的锁链碰撞声久久的在黑暗深处回荡不肯散去……
“殿下,马上就要要到城门口了。”沈清晨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的骑在马背上率领大军前行,眉梢眼角尽是是掩也掩不住的欢喜。身旁的张天佑忍不住轻轻提醒。
“殿下,你这一幅开心的样子当心别让某些不开眼的人看了去,到时候把他们吓坏了可就不好了。”
对了,齐国大军以一敌三对战晋、陈、粱三国大军,本是困阻重重却没想到不仅旗开得胜,还得了三国一堆好处班师回朝了。此事就算往小了说也是击退外敌大功一件,往大了说更可以说是就了整个齐国于水深火热之中,免了齐国子民灭国之辱。所以消息一传出来,全国上下都和欢心,于是为表重视,皇帝沈言清帅满朝文武在城门口列队欢迎!!!
这其中自然包括了此刻闷sao里带着忧郁的丞相张首府和怒火中烧又满目不甘的源、定、羡三个王爷。只可惜后宫不能干政,不然今日诸位就能涨涨见识,看到据说病倒了的太后在寒冬的冷风中冷若秋霜的样子了,那真是一寒更比一寒强,也不知太后和沈清晨两个人到底说更冰。张天佑想了想那个画面,又抬起头看了看现实,惋惜的砸吧砸吧嘴摇了摇头。可惜呀!!!望着眼前一干裹着厚实的毛皮大衣却依旧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老大爷们,她又一次感叹。
“唉~小三儿怎么不在?!她竟然舍得不来接自己媳妇,好吧,就算她舍得不接媳妇怎么也得舍得来欢迎自己这个阿姐呀!想她在边关吃尽了苦头,军营里没女人,可怜她一边被殿下当贴身婢女一样使唤来使唤去,一边还得忙着行军布阵上阵杀敌。她真是天底下最倒霉的副将了,好不容易熬过了殿下比边关还凛冽的寒气到了家门口,自家软萌的妹子竟然不来接她,她真是太苦了好不好!为什么后宫不能一起出来迎接,她们立了这么大的功破一次理由如何!为什么她都看不到武青城那个女人!!!”
“难道说小三儿太矮,给人群埋进去了?不会呀,纵观全场都是一群嘚嘚瑟瑟的糟老头子,细嫩小三儿在这群人里就跟鸡蛋里的骨头一样显眼。好吧她这个比喻不恰当。就像猴群里的人类一样显眼。再说她好歹是个挂名的一品军候又是当朝驸马,不像后宫的女人们,她是有权又有义务来这里的。依小三儿和殿下的腻歪性子,她不可能不来,这事里有蹊跷。”她翻身下马间心里有了结论。
又是一片歌功颂德场面,她不喜欢,沈清晨也不喜欢。两人真心的打心眼里翻着白眼,表面上却是一片高雅谦逊的样子。从这一点来说,两人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
此起彼伏的场面话之间,细心如沈清晨,牵挂如沈清晨,又怎会发现不了一一一不在这件事情。越是思虑心中便越是不安,她最终还是冒着在三王面前暴漏的危险拧着眉心向皇帝询问了驸马的事情。
皇帝说驸马近几日生了病,告假在府,还打趣她要她不要担心。可她又怎能不担忧,皇兄不知可她却知晓以一一的性子要病成怎样才会使她不来接自己。紧紧皱起眉峰再也难掩心中的焦虑和担忧,言语间也无方才的从容淡定,任谁都能看出公主殿下的心已不再此处了。可彼时她心焦难安,却忽略了皇帝身边源王眼里一闪而逝的Jing光。
匆匆应付了满朝文武的寒暄,沈清晨在沈言清的里应外合下终于得以带着大部队开拔入城,而不是一大帮人堵在城门口冻得瑟瑟发抖了。
按规矩她们本该直接进宫接受封赏的,可奈何众人都是在沈清晨带领下一路风尘、仆仆快马加鞭的赶回来,边关那么远,风雪那么大,一路上大家都累的要死要活的,奈何殿下心急他们也心急,一想到快过年了便也没什么怨言,只是苦些累些罢了。
今日正是除夕,该是合家团圆热闹的日子,于是心疼自家妹子的皇帝便在张天佑的建议下决定把接风和犒赏的宴会挪到了大年初一的晚上。沈言清本是想等老家伙都散了便拉着妹子嘘寒问暖表达一下关爱之情顺便为接下来的事做做铺垫。却未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