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后一点冰融化后天开始暖和起来,窗外的大叔有几颗小芽冒了出来,午后的阳光懒懒的照在白色的被子上,
“看,我学会削兔子了,”若曦姐自豪的拿着削好的苹果说着,
“一个苹果,你就削出了这么一小片?”我把看着的书放下,嫌弃的看着她,
“你懂不懂艺术,这叫艺术,”
“这是浪费,”子淇姐背着帆布包出现在若曦姐身边,
“子淇,你来了啊,”若曦姐站了起来笑着,给她让了位置,
“若曦,再买点水果回来,我给欣然削一个,”
“yes sir”若曦姐五指并拢敬了礼,然后继续笑着问,“想吃什么啊子淇,”
“喂,这位小姐,你不是应该问问我这位伤患吗,”
“你都快出院了还什么伤患啊,就那么点小伤,”若曦姐掏掏耳朵说着,
“别看若曦这样,你倒下的时候她都哭了,”
“不是说好那是秘密吗,!”若曦姐急忙插了嘴,然后拿着外套,“好了好了,我这就去给你买,”她走了出去,
子淇姐看着她走出去笑了笑,我看着那像小半个排球一样的肚子,说着,“宝宝还好吗”
子淇姐点点头,“要摸摸看吗,还会踢肚子了,”
我点点头,手小心翼翼的伸过去,有个小生命在里面不安分的踢了一下我,我笑了出来,
“伤口还疼吗?”
“有点痒,”指了指胸口正中间的位置,
“不能挠哦,”
“知道啦,”
“这些是朋友送给你的?”她看着旁边放着的各种书,
“那几本是陈佳音和狄姐送过来的,说怕我无聊,”陈佳音拿着书过来说着她高三了不能多来陪陪我,又怕我无聊就拿了好多言情小说,狄姐抱着拿破仑的厚厚历史书跟着她一起出现,而完全不感兴趣历史的我把这些书看成是催眠神器,
“那个相片集是轩轩送过来的,是乐队演出时的照片,不过大半都是自拍,旁边是陆一冉带过来的推理书,”我一个个说着,
“看来很多人关心你啊,”子淇姐笑了笑,看着礼物,巡视一遍后疑惑的问着,“小雪没来看过你吗?”
“我,我不知道,”我抿了抿嘴唇,摇摇头,
刚恢复的时候打了很多针,每次打完针,我都晕晕沉沉的,整天就是睡,完全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就在我迷糊时期的一天,刚打完针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有人走进来,我却困得睁不开眼,她冰凉的手小心翼翼牵起我的手时我就知道了她是魏言雪,
“欣然,乐队的新经理给我引荐了一个音乐老师,那个老师让我去国外大学,他教课的学院进修,我答应了,”她断断续续的说着,或者是我太过于迷糊听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我甚至连是不是现实都没搞清,等我清醒过来屋子里空无一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来过,
从那天的似梦非梦听到她声音后她就没再出现,有次轩轩来了我问起过,确实有这事,可她究竟有没有来过却无法确认,
窗外飘过几个柳絮毛,像是那带着我走出黑暗的雪花一样,“好想看雪啊,”我看着柳絮毛说着,“这次冬天没有怎么看,”
“那下一个冬天就可以看见了,还有很多冬天呢,还能看好多遍,”
春去秋来,夏雨冬雪,会在我余下的漫漫人生路上循环一遍又一遍,下着雪的冬天我还可以看见好几十次,可是,有你的下雪天我还能再看一次吗,
我慢悠悠的在住院区里散步,伸着懒腰享受午后的阳光,坐在了长椅上,看着不远处的篮球场上连着太极拳的老爷爷们,心里嘀咕着,这是打太极的地吗,
“欣然,”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站起身看见站在长椅后面的魏言雪,
“你来了,”我别扭的打着招呼,她从旁边绕过来坐在我旁边,我也慢慢坐下,
“我听说你要留学了,”我看着远方说着,
“你会留住我吗,”
“不,”我摇摇头,“这是你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我问她,“你对伯母坦白说你要唱歌了?”
她点点头,
“不用再勉强自己了感觉是不是好很多,音乐啊,我就知道你会很有出息的,你做什么事都像开挂一样,”我看着天空,伸出手,阳光从指缝里透露过来,手心被午后阳光照的暖暖的,“我生病难受时总是反复做一个梦,包括这次,我跟你说起过的,你一直在一个路灯下不停往前走的背影,你还记得吗?”她点点头,我收起了手,看着她,
“经历这么一遭,我想我明白了为什么总会梦见那个背影,我一直在为了不让那个背影离我越来越远而努力而变强,我是为了那个背影回来的,我也是为了超越那个背影而回来的,”
“超越?”
“是啊,”我站起身,“我想超过那个背影,站到你身边,甚至是走到你前面,牵着你